重華的表情開始變得冷漠起來,“三千年前,你害我不能和她在一起,現在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三千年前的事情,我哪能記得啊,不過你走了以後,那女人打開房門說的話,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張爾故作鎮定,仔細描述着他聽到見到的事情,“那女人好像很討厭你,不過......”
“不過什麼?”重華果然很重視淵瞳,他一聽到張爾說起淵瞳的事情,就緊張起來,“你最好別騙我,不然我會讓你和你的寶貝徒弟死得很慘。”
就算我不說你都要弄死我們了好嗎!張爾心裡默默吐槽着,他的手臂很酸,但還是牢牢地抱緊了陸方弘的胳膊,擡頭看看陸方弘脖子間的鐵鏈子,擔憂地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把我徒弟脖子上的鏈子弄開,他都要被勒死了。”
重華走近了一些,注意到了一臉痛苦的陸方弘,有些不忍,但他咬了咬牙,狠心地說,“反正他遲早都要因你而死,鬆不鬆開又沒有區別。”
“呸,區別大了!你要是想知道那女人說的話,你就把我徒弟先放了,就算不放了,你把他鬆開不行嗎?”
張爾氣得跳腳,大聲嚷嚷着,“要麼我倆一塊兒死,但是我詛咒你永遠都被那個女人嫌棄!”
“住口!”
重華眉頭緊鎖,他最是不願意聽到這些話,“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編出些什麼來。”
他擡手一揮,堪堪鬆開了纏在陸方弘脖子上的鐵鏈,“現在可以說了?”
張爾並沒有理會重華,而是擔心地看着陸方弘,“徒弟,感覺怎麼樣?”
他知道徒弟現在一定很難受,連眼睛都比之前紅了,在幽暗的藍光下顯得分外詭異。
“沒事,師父,你不用擔心我。”陸方弘乾咳了幾聲,才緩過勁兒來,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爾站在他旁邊,耳畔是那池中怪物的嘶吼聲,彷彿下一秒,它就會撲上來把陸方弘吃掉。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重華等不及了,開口問道,“雪鳶到底說了什麼?”
張爾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身去,“你想知道?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快說。”重華死死地盯着張爾,不給他一點編造謊話的機會。
“雪鳶,是不是我們的同門師妹?”
張爾擡頭和重華對視,“是不是她?”
他依稀記得,前世的師門裡,有個小師妹很喜歡雪鳶花,又和雪鳶同名。
“不過,你還記得她。”重華想到前世的事情,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咬牙切齒,“你還想說什麼廢話,我可是等的不耐煩了。”
張爾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說廢話,是她來了,讓我想到這些事情。”
話音剛落,淵瞳的聲音響起,“放開我!司承運,你這個敗類!有種和我單打獨鬥!”
司承運皺了皺眉,並不理會被紅煉和青緞抓起來的淵瞳,而是快步朝密室深處走去。
“你,你怎麼來了!”
重華非常詫異,但是他看到司承運身後的淵瞳,當下着急起來,“你把她怎麼樣了?”
司承運擡眼看了看他,面色不善,“重華仙君,我將你當做朋友。”
重華面有愧色,司天曾救過他的命,他一直很感激司天,然而他要報仇,誰都不能使他動搖,“帝君若真當我是朋友,就不要阻攔我。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重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