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今天圓房
童顏也呆愕住,想動卻動不了,只好咬牙切齒地對着蕭慕耳朵大吼,“駱風揚來了!”
羊毛墊子本來搭在兩人身上,熟睡的蕭慕似乎被駱風揚吵到但是沒有醒,身子動了動,剛好露出童顏被蕭慕緊緊的抱着的上半身,而她的衣襟被一扯就滑落,露出香肩。
駱風揚卻被眼前的場景驚愣住。
童顏驚喜地叫着,“駱風揚!”
駱風揚居然出現在眼前。
“童酈!”一聲焦急的喝聲驚醒了她。
第二天。
童顏認命地將雙手交錯在胸前,頂着兩胸相撞,緊閉着眼睛,開始數綿羊。
是該睡覺,可這個樣子睡覺很討厭的,卻偏偏不這樣子睡覺……會凍死的。
“睡覺。”
無奈,將腰帶環過他的腰,沒想到被他熊抱就地一坐,沒等她掙扎,將羊毛墊子往兩人身上一裹。
童顏手拿着腰帶狠狠左右一拽,那感覺就像抓着一條鞭子,準備打人。
蕭慕張開手臂,看着她,“腰帶繫好。否則,我就敞着衣服摟着你睡。”
童顏白他一眼,不過他背傷和胳膊傷的確有點重,咬牙將衣服給他穿好。
“不幫我把衣服穿好啊?”
童顏茫然擡頭,“什麼?”
蕭慕歪着頭看她,“喂,你做事不做到底啊。”
童顏無語,面對這樣的境況她也無能爲力,她又不是什麼特種部隊神醫神馬,沒有金手指,沒有金鐘罩,也只能信他。
“沒關係,這裡草藥是不可能有的,抓幾隻兔子打幾隻鳥是可以的。有吃的就行。”
童顏迅速弄好,幫他包紮上,擔心地說,“傷口看上去不好,有些發紅,可能發炎了,如果他們明天到不了就麻煩了。你知道附近有草藥嗎?”
蕭慕笑着任由她將自己的衣服褪了,感覺到她小心的拭擦着他的傷口,兩人都不說話,屋裡的爐子已經漸漸的燃盡,卻沒有感覺到溫度降低。
童顏看着他,他眸瞳灼熱,自己也心跳停了半拍,立刻就推開他,掩飾着自己的失態,急忙道,“太好了,他們來了就好了。”往門口走了兩步,拍了拍腦袋走回來,悶聲道,“我給你處理後面的傷口。”
蕭慕拉住她,笑着說,“放心,我已經放了消息,不管是天極我手下的人還是木青他們,都很快會找到我們的,只要過了這晚,他們就該趕到了。”
就算她這樣說,蕭慕心裡也是暖的,一個女孩子能將他揹着走了那麼遠,爲了保護他,不惜以身引狼,這怎麼可能只是擔心他保護不了她呢?口硬心軟的傢伙。
童顏瞪他,“當然擔心你保護不了我。”
蕭慕啞然失笑,“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保護不了你?”
“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嗎?你傷那麼重,如果不及時上藥就會化膿,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連馬都沒有,萬一發燒怎麼辦?你不想活,我還想活!”童顏撲頭蓋臉的狂吼一頓。
“我……”
“怎麼回事?藥沒有了嗎?”童顏急了,“你把藥全部給我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
童顏掀開羊毛墊子站起來,走到他面前,“胡說,不上藥怎麼好?又不是簡單的皮肉傷……”桌上放藥的盒子是空的。
“我比你強壯,不用。”蕭慕繼續包紮傷口。
“你怎麼不上藥?”
“等下我抱着你睡。”蕭慕收拾完將剩下的鹽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就要將傷口包上。
“坐着怎麼睡?”童顏皺眉。
幫她上好藥,將羊毛墊子裹着她,“老實坐着,別躺着,地氣太涼,你身子受不了。”
好半響他又轉回來,手裡拎着一張薄薄的膠皮,原來是剛纔黃羊的胎盤膜。再用鹽水一點點的將傷口的棉布潤溼,一邊吹着,一邊弄開,清理完傷口將所有的藥倒在傷口上,再將冰涼的薄皮敷在傷口上。
蕭慕咬了咬牙,“你等下,我去想辦法。”將棉布再敷上,轉身出去。
童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將包裹的傷口一點一點揭開,因爲藥不夠,很多地方都被黏住,撕着生疼,她緊緊的咬着牙關,一聲不吭。
蕭慕笑着爬起來,“好,我幫你上藥,然後你幫我。”
沒好氣地說,“你還上不上藥了?”
童顏不置可否的瞪他,隨即覺得這一對人半斤八兩,都一樣無恥。
蕭慕手繞着她的頭髮,“不如此,她倒是很想讓我寵幸她,然後得個皇子,名正言順的當她的太后。”
童顏渾身雞皮疙瘩立刻豎起,“你趕緊滾開,噁心。”
“非也,她是覺得我整天寵幸男寵比較無恥。”
童顏眼睛立刻盯着他,“你對她也這般無恥?”
“秦鶴寧。”
“誰?”
呵,果然有志同道合的人。
蕭慕擡頭,笑着看她,“恩,有過。”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恥!”
蕭慕笑抓住她的手指,溫柔的摩挲了兩下,將她的手掌放在他的臉上,“我沒動手動腳,只不過做了夫妻間本該做的啊。”
童顏氣得磨牙,忍不住厚着,“姓蕭的,放開我!”伸指戳,“還有,我和你只不過是互相幫助的關係,別動手動腳的。”
蕭慕噗嗤一聲笑了,及其溫柔地在她耳垂邊輕語,“那我幫你洗吧。反正什麼都看過了。”
童顏咬牙,“我三天沒洗澡了。”
人,怎麼可以如此無恥!
蕭慕感覺到懷裡的人兒鬆了警惕,猶覺不夠,索性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擁進懷裡。把頭埋進童顏的肩窩,深深吸了一口,“其實,什麼藥都不及你,有你的香軟溫柔,讓我……難以把持,真的真的好想把你吃掉。吃掉你我體力一定全恢復了。”
貼住童顏的身軀冰冷的像一塊寒玉,雖然被他可惡的調戲,卻心裡還是不覺有些歉疚,如果不是她堅持救吳炎和竹青,他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兩人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見童顏目光透着明顯的戒備,蕭慕頓了頓,嗤笑,補充道,“你我如今這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不是?你是擔心我呢?還是可惜不能圓房呢?我可都是爲了你才變成這樣的啊……”
苟合?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誰說古人矜持的!
蕭慕笑意深了,語調慢條斯理:“哦,我懂了,你是不願意在這野外苟合對吧?畢竟第一次是應該在浪漫的洞房花燭夜。”
童顏立刻果斷打斷他的話:“不願意!”
蕭慕見她兩頰微紅,微微眯起眼,曖昧地笑對童顏道:“我們似乎還沒圓房呢,你願不願意跟我在這裡做……”
完全是赤果果的色誘啊!
童顏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努力將移開視線。
滑落的烏髮落在她敞開的寐衣領,一滴汗順着髮梢順着她的鎖骨滑落在她如雪的肌膚上……
蕭慕上半身前傾,外袍自肩膀兩邊滑開,鬆鬆垮垮掛在手臂上,大片淺啡色緊緻的肌膚正對着童顏的視線,肩上的傷痕不會讓人覺得猙獰,反而爲他增添男人的味道,他身體的汗味蓋過了他身上雪蓮薰香的味道,泛着珠光的胸膛,誘惑非常。
童顏無奈停止掙扎,惡狠狠地盯着壓在身上的人。
剛想掙脫,倏然見他附身下來,耳畔傳來溫熱吐息,慵懶卻又含着戲謔的聲音在耳邊婉轉:“別亂動,我傷也重,你要是戳錯了地方,萬一我死了你就在這裡等着喂狼了。”
童顏瞪他。她羅衫半解?他脫光了衣服?好吧,都是事實,歪曲的事實!
蕭慕好整以暇的挑眉看她:“我正脫了衣服,露出光裸的上身,你卻羅衫半解勾引我,我只是凡人一個,自然明白你的欲擒故縱,那我就主動些,難道你不喜歡麼?”
童顏自己傷口也疼,其實身子也沒力氣,咬牙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呸!”童顏掙扎這要起來,蕭慕皺眉呲牙,“我傷口被你弄疼了。”
誰知手腕被蕭慕抓住,一把拖到身前,猝不及防落在他雙腿上,被勾起下巴,而他裸着上半身,邪魅細長眸瞳流轉着嬉戲曖昧的目光,“你關心我?”
她嘆了口氣,挪了身子到他背後,輕聲說,“我來幫你。”
見他後背似乎夠不着,費力的將手繞到後面上藥。童顏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能忘恩負義吧?
童顏看了一愣,那是他爲自己當狼時被咬的吧?
“我沒打算回頭,是你老叫我。”蕭慕背對着她褪下兩件衣服,露出肩膀上的傷口。
“你換你的,我換我的,不準回頭看。”
反正他不至於脫褲子,就算了吧。
“你……”她看了一眼外面,屋裡點了爐子有些暖意,可外面還是很冷的。
蕭慕無奈回頭,“我自己上藥不行嗎?”
“你幹嘛!”童顏叫着。
蕭慕聳了聳肩,“隨便。”轉了身子,自己解開衣衫。
童顏瞪着眼睛,惡狠狠地道,“我、自、己、來!”
蕭慕看她笑,“又不是第一次。”
轉身,伸手要解她的衣服,被童顏一把推開,小臉一紅,“我自己來。”
蕭慕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將外面的火堆裡燒紅的粗木弄了進來,放在炭爐裡,屋子裡多了一點暖意。
“……”換藥需要抱着嗎?
“換藥。”
“喂,你幹什麼!”
這邊還沒想好,蕭慕已經走到她前把她打橫抱起。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童顏吃飽喝足了,抹了一嘴的油,又不好開口再追問換衣服的事情了。就算問了又能如何?換了還是換了,看了還是看了,問了反而更加糾結。現代人嘛,總不該爲這種事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