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琴舞睜大雙眼,看着面前的千琴柔,手中軟劍刺入了她的身體!
千琴柔的動作僵在半空,她手中的長劍也是對準了千琴舞,只是還來不及刺進去,她就已經受傷了。
她緩緩低頭,看了看插在腹部的軟劍,慢慢剃頭看向千琴舞,面露痛苦和不甘。
明明她都快贏了,爲什麼又會被千琴舞傷到!
圍觀衆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大驚,邁步走了過來。
“還不快讓開!”主持的長老怒吼,急忙向跑過來,看着鮮血流淌的千琴柔,臉都白了。
“拿丹藥。”千無君沉聲開口,目光落在千琴柔身上。
千無泯點了點頭,趕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丹藥,遞給主持長老。
主持長老急忙接過,拔出千琴柔腹部軟劍,迅速將丹藥給她喂下去。
原本鮮血潺潺的傷口,在吃過丹藥以後,鮮血停止流動。
千琴柔痛昏迷了過去,躺在地上臉色蒼白。
“把她送回去。”千無君看着她,皺眉說道。
好端端的,居然會出這種事。
“是。”旁邊的子弟應道,走過來將千琴柔抱起立刻往校場外走去。
千夕月站在一旁,看着離開的千琴柔,眼眸中一片平淡。
“人啊,太貪心了。”妖容譏諷開口,不屑一笑。
“你難道不是人?”千夕月挑眉,話語冷淡。
他說的也沒錯,千琴柔想要的太多。
難得贏了一次千琴舞,居然還想傷她,結果千琴舞沒傷到,反而被千琴舞傷了。
妖容看了她一眼,那妖冶容顏上的笑意看上去越發神秘。
見他不說話,千夕月皺了皺眉頭。
“千琴舞,這只是家族比試。”千無斐走出來,沉聲開口。
她對同宗之人下殺手,不可饒恕!
“大長老,你難道沒看到千琴柔怎麼對琴舞的嗎?”千無擬扭頭看了過來,着急辯解。
殘害同宗,這樣的罪名,琴舞擔待不起!
“千琴舞認輸了嗎?”千無斐回看向他,冷淡反問。
千琴舞一直不肯認輸,難道讓千琴柔站在那讓千琴舞打?
“可是,琴舞若不傷她,千琴柔那一劍,也會落在琴舞身上!”絕對不能,絕對不能讓琴舞擔上殘害同宗的罪名!
別看大長老這些年總之針對千夕月,實際上,他對千家每一個人都差不多。
他特別針對千夕月,那只是因爲她不是千家的人,這麼多年來又無法修煉,和千無君當年抱回千夕月時說的完全不同。
不知道爲什麼,昨天大長老還針對千夕月,今天就改變了態度。
一晚上的時間,什麼事情能讓大長老有如此大的轉變?
“所以,我纔沒有說她殘害同宗,千琴舞和千琴柔取消歷練資格。”千無斐說完,轉身看向千無君。
“族長,我這樣的處置,族長沒有意見吧?”他繼續說道。
千無君看着他,緩緩開口,“可以。”
千無君的話落下,周圍一片譁然。
衆人暗暗心驚,想着以後絕對不能做傷害同宗的事情了。
這還是在比試上,就已經有這種處置了,若是……
不少人狠狠打了冷顫,他們扭頭看向千夕月,然後迅速低下頭。
若是這些年他們欺負千夕月的事情傳出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
以後再也不能聽千琴舞的,他們絕對不要再對千夕月做什麼。
怎麼可能!
聽到千無君和千無斐的決定,千琴舞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邁步走出,她正要說話,只覺得腹部一陣刺痛,她張了張嘴,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琴舞!”
千無擬趕緊抱住倒下的千琴舞,一臉着急。
“無擬,還是趕緊帶向千琴舞去養傷吧。”千無君皺眉說道,發生這種事情,也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千無擬還想說什麼,在看到臉色蒼白的千琴舞以後,所有話全都吞了下去。
抱着她匆忙離開,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衆人看着,心裡一陣輕嘖。
千家這麼多年,一場比試下來,兩敗俱傷的,沒有見過,兩敗俱傷還同時受罰的,更沒有見過。
千琴舞也真是的,贏了就贏了,何必下最後的狠手呢。
千青木站在人羣后,目光冷淡看着這一幕。
目光收回,他看向千夕月,眼中閃過寒意。
眼皮垂下,遮住眼中情緒,他卻不知道,他的神情,已經被千夕月分毫不差是收入眼底。
“你猜測的沒錯。”千夕月冷淡開口,掃視了一眼千青木。
千琴舞一個人做不來那種事,還有另外一個人。
千青木。
也是,從這些年來看,千青木的確是那種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人。
這還只是對付了千琴舞,下一個,該輪到他了。
“你剛纔下的力道是七分。”七分力道,不足以毀那人的丹田。
“是七分,不過她的丹田,會隨着她用玄力的次數,慢慢毀滅。”千夕月冷冷開口,看着千琴舞離開的方向。
千琴舞不是下噬靈草,現在她也嚐嚐,和噬靈草同樣的滋味。
妖容沒有再說話,薄脣勾起弧線,邪魅的笑容顛倒衆生。
她還真是,非常記仇。
“好了,比試繼續……”
“我認輸!”
主持長老的話還沒說完,旁邊急忙響起一個聲音。
啥?認輸?
衆人看了過來,就看到千茲舉起手,一臉窘迫。
認輸?
“千茲,你可想好了。”主持長老問道,一臉不解。
今年的比試,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我的對手是青風,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千茲緩緩開口,額角滑下一滴冷汗。
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還是不要逞能了,免得跟千琴舞,千琴柔一樣,最後兩敗俱傷。
千茲的話剛落下,千無君和千無斐同時的皺起了眉頭。
“你,從今天開始,面壁到歷練那天!”千無斐指着千茲,沉聲開口。
遇到比自己厲害的人,就這麼認輸,若是遇到一個比他厲害的高手,他是不是該直接自殺了!
什麼!?
千茲看過來,看着千無斐嚴肅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他只是認輸而已。
衆人眨了眨眼睛,全都看向千無斐。
所以今天,是連直接認輸,都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