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陽宗,一般的長者都不會收禮物,八陽宗宗主雲長宏在接手之後,將宗派裡的風氣治得很好。
曾洛冰身爲八陽宗宗主夫人,自然不能知錯犯錯,而曾子良如果熬湯給她送來就不一樣了,因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熬成的!
再且弟子孝敬師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會有人懷疑。
“不用了,良兒,還是留着給你吧……”
“師母你就不要拒絕了,良兒這就去燉湯!”曾子良興奮地笑着說道,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師母,你要好好養傷,你的命,比良兒的還重要!”
說罷曾子良紅着臉離開了安然閣。
曾洛冰的脣邊泛過一縷薄薄的諷刺的笑,心中暗想:“當下的年輕人真是好騙……不過曾子良這孩子,身上的戾氣比澈兒少,如果調教好了……將會是我的得力使者吧?”
曾洛冰嫁給雲長宏之後,初嘗男女之歡,但是因爲迷戀上軒轅月澈,越來越反感雲長宏,於是偷偷下毒令他長期臥牀,表面上看來他得了怪病,但實際上卻中了她獨門毒藥!
如今她獨守空房已三年了,曾洛冰的身體,有了一種瘋狂的渴望!
這種渴望,令她的心靈,漸漸扭曲,最後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三個時辰之後,已到了酉時。
曾子良真的送來了一碗補湯,讓青兒送到閣裡去給曾洛冰。
曾洛冰喝下之後,精神大好。
曾子良得到了曾洛冰的表揚,更是打了雞血一樣,帶着好幾個同伴到附近的山去採藥,八陽宗其中有一座山,便是長年冰封的山,他又採了兩支人蔘,熬了好幾天的湯送給曾洛冰。
曾洛冰喝下了人蔘湯,內傷也好得快,比預期的快了半個月!
當她能下地走動,恢復到正常之時,便悄悄地讓青兒傳書給曾子良,讓他深夜子時到仙地深處的凌風殿看望臥牀的雲長宏。
曾子良如約前去,探望完雲長宏,發現他的神智更不清,連他是誰都沒有認出來。
曾子良心情低落,離開凌風殿,這裡都是禁地,沒有有弟子敢擅自闖入打擾雲長宏。
剛剛要離開,曾子良卻看到不遠處那古樹下,曾洛冰坐在石椅上,獨自垂淚。
曾子良不由自主走過去,“師母?”
曾洛冰回眸,淺淺一笑百媚生,令得曾子良不由得心一動。
“良兒,你看過你師父了?”
“嗯,師父,他的情況……好象不太好。”
曾子良輕聲地說道,曾洛冰含着淚頷首,“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說罷她起身,款款地走入了凌霄殿。
這是她的殿宇,平時修煉的地方,而安然閣則是她平時歇息的地方。
四下無人,曾子良懷着迷惑步入了凌霄殿。
曾洛冰坐在玉榻上,摸出了一本有些陳舊的本子,“這本是召喚術寶典,我們八陽宗很少會傳給秘傳弟子之外的弟子,不過……澈兒的情況不太好,所以只能靠你了。”
曾子良瞪大眼睛,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在他之上,還有一個雪傾城。
“雪師兄也非常出色,曾子良只是一個資質平凡……”
“不是,你在我的心裡,已很優秀了,所以我纔會替宗主作出決定,將你培養成更優秀的弟子,萬一宗主不在,澈兒又無法主持大局,八陽宗就次給你……”
曾子良頓了頓,他的眼神由惶恐變得興奮而渴望,他出生一個平凡的村子,從小到大受盡夥伴們的欺凌,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雲長宏發現了他,纔將他帶上八陽宗!
立志當第一,一直以來是曾子良的夢想,可惜雲長宏身邊有軒轅月澈那樣驚豔的弟子,軒轅月澈不管學什麼,都學得很快,唯一令雲長宏遺憾的是他身中奇毒,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拋頭露面!
如今有一個機會在他的前面,曾子良怎麼能不激動?
曾洛冰將那本召喚術寶典放到了曾子良的手中,臉上晶瑩之淚漣漣。
“良兒,你可是要好好珍惜……”曾洛冰的聲音哽咽着,曾子良捧住那本寶典,擡頭看着曾洛冰,俊逸的臉上泛着柔情。
見曾洛冰那美麗的臉龐上,掛着晶瑩的淚珠,睫毛彎彎似梨花帶雨,沾着薄薄的水霧,美豔得令他的心跳得很快!
然而對方是他的師母,就算愛慕着妮子,曾子良哪敢行動,只是乖乖地立在那裡激動道謝!
“謝謝師母的厚愛,良兒不會辜負師母的!”
曾子良輕聲地說道,曾洛冰嫣然一笑,“那是自然,以你的資質,一定能成功的!”
她垂下了墨眸,“你師父……很可能難以恢復了,我真的很難受,每晚都獨守空房,期待着他能變好……可是……”
眼中盡是無限惆悵,曾子良全身一震,看着那嬌小的女子,雖然她比自己長十歲,但是容顏依舊很嬌俏,看起來就像二十歲左右的女子。
“師母……”
“你站了很久了,先喝杯茶吧!”曾洛冰輕笑着說,溫柔地看了曾子良一眼,輕輕地斟茶送到他的手裡。
那溫柔的一瞥,讓曾子良的血沸騰了起來!
曾子良心中暗喜,暗暗猜測是不是曾洛冰也喜歡着自己,於是乎他將茶喝完,又大着膽子看向了曾洛冰。
曾洛冰的雙頰飛上了彩霞,羞澀地低下了頭,曾子良只覺得口乾舌燥,全身發熱,那眼神兒太銷魂,令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曾洛冰的前面。
四下安靜無聲,又無人敢步入曾洛冰的殿宇,曾子良凝視了十幾息心愛的女子,全身燥熱起來,低吼一聲就抱住了玉榻上的曾洛冰。
曾洛冰嬌羞地驚叫一聲,曾子良的脣就堵上了她的脣,她假意掙扎了幾下,卻不曾劇烈反抗,對於他的非禮,半推半就,很快就“棄械投降”了……
歡好過後,曾子良緊緊地擁着那迷人的嬌軀,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得到了曾洛冰,“師母……以後……曾子良就是你的人了!不管爲你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
曾洛冰閉着眼睛,臉上泛着歡好後的紅暈,脣邊,掠過了一縷諷刺又得意的冷笑……
她明白在偌大的宗派裡,自己不拉攏一些傑出的弟子,不培養一些精英,一旦發生鉅變,她想逃生也是極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