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石倩倩面目慈善,笑容似春風令人看一眼都很舒暢,在鳳千雪的印象中,這個石倩倩並沒有對她出言不遜。
石倩倩走了過來,輕聲地說道:“不瞞姑娘,我有一親人在一個月前被人下毒,求遍所識的神醫皆無法救治……”
鳳千雪眨了眨眼,這個石倩倩好象是神玄宗的吧?
神玄宗,曾是神界大陸的極有名望的宗門之一,它管轄着神界大陸所有不公之事,只要有人求助,神玄宗一定出手相助。
並且神界的天地規則,也是由神玄宗維護的,可惜之前的一場大戰,神玄宗沒落了。
“可以,不過明天吧,現在天色亦不早了。”鳳千雪微微一笑,轉身朝臺下而去。
賀蘭容墨扶着楚惜兒叫住了鳳千雪,“鳳姑娘請留步!請給本宗幾天的時間,本宗一定會將診金奉上的!”
“姑娘,不如先爲宗主夫人診治一下,有老夫作證,賀蘭城主不會賴賬的。”重亦雷由心喜歡着楚惜兒這種溫柔體貼的後輩,所以也有些着急。
鳳千雪淡然地看了重亦雷一眼,“不好意思,沒診金,不治!”
鳳千雪越過了那呆住的重亦雷,大搖大擺地朝客棧而去。
“鳳姑娘,診金我們是會出的,不如到我們龍墨宗住下,我們會好好招呼鳳姑娘的。”賀蘭容墨說道,楚惜兒的眼中掠過了一道暗光!
賀蘭容墨竟然去挽留一個跟鳳千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楚惜兒的心裡,似吞下了一隻蒼蠅,噁心,難受。
鳳千雪的腳步不曾停留,衆人又是一陣唏噓,不知道是震驚於鳳千雪的認錢不認人,還是震驚於她的從容清高。
換了一般的藥師,誰都知道討好重亦雷和賀蘭容墨,畢竟賀蘭容墨和仙家有着不一般的關係啊!
而重亦雷乃是神界大陸煉藥會的會長,無數玄術師都想巴結的對象,可是鳳千雪竟然不屑一顧!
真是相當的清高!
用不好聽的話說,是指鳳千雪不會做人。
然而張一針卻不由得笑道:“鳳姑娘真是有風格,有個性,呵呵,未來的神醫就應該如此,憑什麼藥師要給病人免費診治?要知道在煉藥過程中一個不慎,可會令人走火入魔……”
衆人不言,賀蘭容墨的臉色雖然很難看,但很快以淡笑掩飾了,“天下能者素來清高,鳳姑娘的話也很有道理,大長老,你讓內部籌備一番,三天後去請鳳姑娘到我們宗裡去。”
“是,宗主!”大長老輕聲地道。
楚惜兒淺淺一笑,“既然這樣……我先回龍墨宗了,容墨,你也累了,不如一起回去吧。”
賀蘭容墨頷首,他的目光這才從鳳千雪所去的方向收了回來。
此次仙醫大會成功落幕,臺下的三流九教的大人物灰溜溜而去,剛剛鳳千雪讓他們站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
慕容晴柔看着鳳千雪消失的方向,目光變幻不定。
慕容思語則在計劃着要怎麼樣討好鳳千雪,讓她加入仙家。
仙家養了一大批的奇賢,皆是在各道上有特別能力的人物,目的是爲了築牢仙家的實力。
而公孫宇海則興奮地帶着幾個手下向鳳千雪追去。
公孫弦景則淡淡地挑眉,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他乃是公孫家族的天才之一,若是能將鳳千雪招攬入家族之內,他的勢力也會更強。
公孫弦景的想法,無數宗門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
不出一個時辰,鳳千雪所在的如意客棧,更是擠滿了人,人人都希望見鳳千雪一面,可惜鳳千雪不想應付那些奉承之人。
百里南樓回來了,他追蹤到了那個暗殺鳳千雪的殺手,可惜那殺手斷舌身亡,硬是不肯透露出一點消息。
楚惜兒回到龍墨宗,立刻需要躺下歇息,賀蘭容墨陪在她的身邊,陷入了沉思之中。
楚惜兒喘着氣,臉色蒼白,神色憔悴,那瘦削的臉頰,那無神的大眼睛,沒有一點女子的美感。
她輕輕地握住了賀蘭容墨的手,呼吸微喘,神色擔憂。
“容墨……鳳姑娘……開價太高了,不如不治了吧?”
賀蘭容墨回過神來,拍拍她的手道:“傻瓜,你怎麼能這樣說話?不要擔心,金幣不是問題,自然會有人送上門的,再說……我們龍墨城的鋪租一個月也有十萬,再加上城主的俸祿,不用多久就能還六十億了。”
楚惜兒的睫毛顫顫,“都怪我……如果我沒有讓你答應她叫價到三十億,就不會……”
賀蘭容墨的臉色一滯,其實大會規則已定,臨時改動真的不太好,不過當時他不相信鳳千雪有能力,也遷就楚惜兒,纔會答應的。
沒想到這麼一答應,竟然被鳳千雪坑了二十多億的金幣,如今還要多加六十億……一想到這個數字,就讓賀蘭容墨肉痛不已。
“傻瓜,不怪你,鳳千雪的師父這麼神奇,煉製出來的靈丹妙藥自然會比其他神醫的更高。”
賀蘭容墨淡笑着道,裝作一點也不在乎,然而他暗中在爲六十億發愁呢。
“容墨,你是不相信鳳姑娘能煉製出皇級、神級的靈丹吧?”楚惜兒淺笑道,“我也不怎麼相信,不過天下妖孽的天才太多了,也許真是她煉製的。”
賀蘭容墨皺皺眉,“我只是奇怪,爲什麼她叫鳳千雪。”
“世界上同姓同姓的人很多,若是長相得似,也只能說明有緣而已。容墨,你有沒有……發現鳳姑娘和師父完全不一樣?”
楚惜兒輕聲地說道,憂傷泛於眉間,“雖然至今我還不相信師父會毒害於我,但是師父在平時非常溫柔體貼,從來不囂張高低,而鳳姑娘……她身上有一種狂傲的氣息,和師父完全不一樣。”
楚惜兒的臉皮還是恁厚的,還那麼恭敬地稱呼着鳳千雪。
“你說得對,她們完全是不一樣的人。”賀蘭容墨的眼前,又浮現出鳳千雪那張清絕驚豔的小臉來。
她那諷刺的神色,那張狂自信的笑容,那麼的鮮活,讓賀蘭容墨不由得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