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嗚嗚!”南門一瑜痛苦地叫了起來,衆人大吃一驚,黃靈兒率先過去扶住她,“四師妹,你這是怎麼了?明明吃的是萬毒散,怎麼……怎麼成了這樣?”
“我也不知道……嗚嗚……我好痛,師姐……小師妹,求你不要……不要捉弄我,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南門一瑜痛得又滾到了地上,龍螭配藥的時候,南門一瑜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懂物理,鳳千雪煉製的也是真真正正的萬毒散,萬毒散可以解萬毒,這個她更是懂。
可是爲什麼她服下之後,竟然肚痛如刀割?
鳳千雪走了過去,“別動,我給你把脈!”
南門一瑜強忍陣痛,不再亂動,鳳千雪搭手在她的手腕上,臉色微微一變,“這種毒和萬毒散可能是相沖,你的毒,好象更深了!”
南門一瑜聽罷,臉色更是難看,額頭上的冷汗更是滾滾而流,疼痛令她幾乎會不直身子,“小師妹,你的煉藥術和醫術……最好了,你……你一定要幫幫我!”
鳳千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這對於南門一瑜來說,估計是從小到大所承受的最痛苦的一次了,然而,卻又是給她的最好教訓。
“我試試其他靈丹吧,只能碰運氣了!”
聽到鳳千雪的話,南門一瑜哀嚎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鳳千雪再次讓龍螭配好其他靈丹的藥方,這一次她要煉製靈仙殆毒丹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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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楚惜兒在這裡已度過了兩天。
只不過兩天而已,楚惜兒的玄術就從玄靈大圓滿晉升至玄宗初境了,她足足五十一年沒有嘗過晉升的滋味,如今百感交集,興奮不已。
“鳳千雪!我沒有永生體,但是我的天賦也不比你的差,呵呵,我就在仙界等你!”楚惜兒收斂了身上的氣息,緩緩地綻出了一縷殘忍又輕蔑地笑容。
她有了這麼厲害的師父,還用得着害怕鳳千雪嗎?
她知道也許不用等多少年,鳳千雪就會想辦法到這裡來,因爲她這麼痛恨自己,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楚惜兒站了起來,伸展了一下四肢,臉上滿滿自信又得意的笑容,“沒有病痛的感覺真好,就是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樣給我治好的……”
這時石門緩緩地開了,露出了一張女子清秀的臉龐來。
那是楚惜兒的四師姐。
“惜兒見過四師姐。”楚惜兒恭敬地說道。
那女子淺淡地說道:“小師妹,師父要見你。”
聽到這裡,楚惜兒的心猛然地跳了一下,她的師父估計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玄術師,要見她的話,是不是有好的東西要交給她?
“你跟我來吧!”女子淡然地道,轉身就朝外面而去,楚惜兒邁開盈盈腳步,努力地讓自己形象變得溫婉美好。
石室外,是一條長長的通道。
楚惜兒可以猜測得出,這裡可能是地宮,又或者是山洞。
每走幾步,便有一尊兇獸雕像立在原地,雙目折射出了怪異的光芒,它們的樣子似活又非活,叫人看一眼,便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惜兒不敢亂看,乖乖地低下頭跟着四師姐往前面而去。
大概一刻鐘之後,女子將楚惜兒令到一個比較寬闊的空間,此處足足比較石室大上兩倍,頂部有着五顏六色的岩石,洞壁卻是堅固的水晶。
“你在這裡等師父。”女子說完,便飄然而去了。
地宮的上方,浮着薄薄的霧氣,令那五顏六色的岩石更是神秘,令人若置身於仙境。
而這裡,就是仙界。
想到這裡,楚惜兒暗地裡喜滋滋的,她彷彿看到有一天自己將鳳千雪踐踏在腳下的情景。
楚惜兒不敢亂看,乖乖地呆在那裡等待着,可是一刻鐘之後,依舊沒有看到她的師父。
“師父怎麼這麼久沒出來?也許大人物都是高傲又愛讓人等待的嗎?”楚惜兒心裡嘀咕着,悄悄地擡眼看着前面那道石門。
那扇石門,又是通向何處?
楚惜兒正在迷惑的當兒,突然聽到石門隆隆一聲打開了,有個人影,緩緩地從石門飄了進來,女子一襲白裙,面目冷漠,帶着一股諷刺的笑意。
楚惜兒猛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瞪視着那女子,“你你……你是鳳千雪?”
“哈哈哈哈……是我,楚惜兒,你以爲你逃得過我的手掌心?不管你逃到仙界,還是冥界,你的命,都會最終終結在我的手上!”
女子瞬間飄移到了楚惜兒的前面,伸出手指狠狠地掐在了楚惜兒的脖子上!
楚惜兒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息撲來,令她全身顫抖冰冷!
女子的五指,狀如枯骨,將她的喉嚨扣得死死的,楚惜兒的呼吸已非常痛苦,她張着嘴發出了咯咯咯的聲響。
沒有了空氣,沒有了生機,楚惜兒掙扎着,全身冒出一層冷汗。
那張和鳳千雪一模一樣的臉,帶着得意而狂妄的笑意,“楚惜兒,你掙扎啊!叫你搶我的夫君,搶我的永生體,呵呵呵……現在就是你死的時候!”
枯骨一般的手指,發狠地加大了力道,楚惜兒翻着白眼,只覺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耳邊依舊響起鳳千雪那囂張的聲音,“你瞪什麼呢?呵呵,當初就是你這雙勾人心魂的桃花眼勾走了賀蘭容墨的,既然這樣……那麼我現在就取過來!”
一雙手指刺向楚惜兒的美眸,她叫不出來,只覺得那入骨入髓的劇痛傳開來,痛得楚惜兒幾乎要暈死過去!
突然,有什麼聲音叮的一聲響起,楚惜兒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剛剛那個“鳳千雪”也消失了,地宮裡恢復了空無一人的情景,但是喉嚨上的疼痛,好象還在!
楚惜兒喘着氣,發現自己已無力地坐到了地上,身上那襲剛剛還乾淨的衣袍已全部被她的冷汗溼掉了。
剛剛那只是幻覺?還是她做了夢?可是楚惜兒覺得不怎麼對,因爲她被四師姐帶進來之後,她一直站着等,態度也非常恭敬,怎麼會做夢了呢。
這時,那扇緊閉的石門,緩緩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