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高興?”對上那驚訝又恐慌的目光,秦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剛纔還得意洋洋,此刻爲何又變了模樣?
“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那一瞬間彷彿二人重疊在一起一般,那個人也是如此摟着自己,在自己耳邊親暱的叫着自己小東西。
如此的相似恐懼一瞬間襲來,卻又有着另外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就連跟懾清苑較勁的心情也沒有了,而是低着頭自己吃着飯菜。
懾清苑一隻舞下來,卻發現秦王半分目光也沒有給自己,頓時顯得極其憤怒,是在怒秦王也在怒畫墨,其實畫墨想的不錯,懾清苑就愛搶畫墨的東西。
不應該是懾清潭的東西,從小她認爲是懾清潭搶了她的一切,所以此刻便要通通搶回來,就算性格變了再多,在成熟這一股扭曲的執念卻一輩子也改不了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女獻醜了,”懾清苑微微行禮道,只是目光卻似有若無的看了看這畫墨跟秦王,很快便垂眸低頭着,掌心卻被掐出了血色來。
“平身……果然不愧是懾愛卿的嫡女,果然是虎父無犬女,”軒樑帝鼓掌道,軒樑帝鼓掌了,其他人自然也一個個跟着鼓掌了。
聽到這話懾清苑羞澀的笑了笑,“臣女見笑了,都是父親教導有方,臣女剛纔所用,當真基本上秦王妃的十分之一,”懾清苑淡淡道。
說着好像是無意,只是別人聽到卻一個個看向了這畫墨,不遠處的懾衛面對別人的祝賀,也僅僅是笑了笑,客氣的說了幾句話。
只是心中卻有着說不出的苦澀,其實懾衛此刻也苦了,四女兒成爲了秦王妃,所有人都認爲風光無限好,卻不知道這四女兒早已經與家中斷絕來往了。
而這大女兒雖然聰明,只是在這些日子下來,懾衛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這懾清苑的冷漠與疏遠,他突然發現自己教的兒女,此刻一個個都在遠離自己。
先不說這懾清苑跟畫墨了,就連懾清幽也是如此,懾清幽消失了一段時間,巧姨娘也哭了鬧了,他卻依舊沒辦法找到對方。
因爲懾夫人的事情,這二女兒也好像越發疏離,大兒子雖然老實,卻也隱隱約約中對自己透露着不滿,這讓懾衛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此時此刻自己做如此多到的是爲什麼?又是什麼時候自己的家,自己的兒女在漸漸遠離着自己?就如此刻這懾清苑,就算別人誇她好。
他卻沒有高興,反而生出了一股說不出的苦澀,因爲他當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還會那劍舞,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劍舞舞的如此好看。
更加不知道和懾清苑會在今日舞劍舞,而這四女兒坐在不遠處的時候,連半個目光也未曾停留過,此刻懾衛的心情,無論是懾清苑還是畫墨都未曾理會。
而是擡起頭看了看這懾清苑,就聽到這軒樑帝道,“哦,朕還當真不知道,秦王妃也有着這等本事……不知道……”只是話未曾說話。
一旁的秦王卻突然咳嗽了起來,面對這一點軒樑帝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知道這男人是在打斷自己的話,卻依舊道,“皇弟是否身子不適?”
“無事,就是身體有點虛,”這二兄弟的虛情假意,別的都表示沒有看到,而是眼觀鼻鼻觀心了起來,而這軒樑帝聽到後,則是欣然的點了點頭。
“如此皇弟可要好好保重了,”說着又看向這畫墨,“秦王妃不妨如此,也讓朕等開開眼界,看看你那十分之九功底……”
“皇兄說笑了,臣弟這王妃,那是一無事事,哪裡會什麼劍舞啊……”秦王卻拒絕,而是道,“更何況皇兄若要看劍舞,不如臣弟將府中的舞妓帶來,那也是傾城之舞……”
這一句話下來,先臉色黑的是懾清苑,眼前這秦王雖然未曾罵人,卻一句話讓懾清苑變成了舞妓,意思就是隻有舞技才舞的劍舞,而卻被她給代勞了。
“如此朕便等着,”軒樑帝見這秦王護的緊,也沒有在多言,讓畫墨舞劍,不過是順着懾清苑的話,此刻人既然護着,他也就沒必要了。
懾清苑回到了自己的作爲上,此刻這萱憐公主也回來了,“清苑姐姐剛纔沒有看到你劍舞,真可惜,不過一會得着看好戲,”
聽到這話懾清苑回過頭看了看萱憐,微微笑了笑,“萱憐公主你是不是又惡作劇了?”語氣雖然有點責怪,只是神色卻溺**更加多。
“哪裡,清苑姐姐人家還不是爲你出氣,”萱憐公主撇了撇嘴道,一副委屈的模樣,讓這懾清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秀髮。
這親密的舉動,讓不遠處的皇后看到時,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着自己那女兒傻乎乎的在懾清苑身邊時,皇后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自己這女兒性子單純,她都跟對方說了無數次,別跟懾清苑走一起,卻偏偏每一次都傻乎乎的靠上去,這讓皇后很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她可以很輕鬆的解決,問題這傻乎乎的女人,就是自己是女兒,這讓皇后一時之間沒辦法下狠手,因爲此刻管說着萱憐壓根就當成了耳邊風。
一直都認爲這懾清苑是好姐姐,這讓皇后感覺到很憋屈,卻又無可奈何,而這畫墨坐在一旁,下一秒宮女送了一盤菜上來,而在上面還蓋着那頂蓋。
“秦王妃這是上好的魚翅,特意爲秦王妃準備的,”語氣雖然平淡,只不過在對方端菜給自己的時候,那神色卻有點不對勁。
手彷彿在顫抖着,雖然臉上努力鎮定,卻依舊改不了那害怕,面對這一點畫墨神色有點冷。
下意識就看向這懾清苑的地方,很快就對上那一臉賊笑的萱憐,那一刻畫墨彷彿明白了什麼,便讓宮女放下菜,“不必打開了,本宮自己會吃,你下去吧,”
宮女雖然不肯,卻也只能夠無奈退下,面對這一點萱憐咬了咬牙,有些憤憤不平的模樣,不過那一刻卻未曾這一點,那畫墨嘴角上的冷笑與嘲弄,等着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