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第350章 350

聽到這畫墨的話蘭晨微微一愣,一瞬間情緒就失控了,整個人立刻站起來,手忙腳亂情緒激動,“問大長老?難道你就不該跟我說一下嗎?是你殺了我哥哥,是你害死我哥哥奪取他的一切,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內疚嗎?”

她很想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是她害死了她唯一的哥哥,聽到這話的畫墨低着頭,下一秒便擡起頭看了看這蘭晨。

一旁的大長老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蘭懷的死,他有感觸卻不會太多,因爲他要做的事情註定了要犧牲一切。

蘭懷對於自己要死是欣然接受,而眼前這蘭晨如此反而會讓對方的死留下陰影,而此刻這畫墨則是道,“我知道你情緒激動,只是蘭晨比起林霧靈內的一切,你我都很清楚,你身爲靈族的人更加清楚,那件事情我可以說一句問心無愧,”

愧疚她有嗎?說真的沒有,良心不安有嗎?也沒有,如果一開始有,那此刻早已經消失了,她是讓那些人爲自己送命,只是當時有人問過自己嗎?

有人問過自己自己願意嗎?沒有一個人問過自己,大長老沒有說其他人沒有道,她就跟那傻子一樣,無緣無故就背上了那些無辜者的性命。

她問心無愧,卻感覺到很沉重,很沉重因爲她揹負了那些人的命,而此刻在愧疚也沒辦法,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讓這一切有所價值。

而不是在哪裡逃避着哭啼着,說自己害死了人,說自己好對不起,說自己好內疚的話,那不是她畫墨也不可能會是她。

她的心沒有那般脆弱,她要做的是讓那些人的命有所價值,而不是面對這一個個討債着,便用那低人一等的情緒去求別人原諒的人。

“你……”蘭晨聽到這話頓時哭了起來,“那我哥哥就是死有餘辜嗎?如果不是你,我哥哥就不會死,都是你的錯,我就一個哥哥,”

畫墨聽到這些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只是很快卻笑了笑,“你就一個哥哥,蘭晨你我清楚的很,繼承者大賽只要開始了,你哥哥必定會進入林霧靈內,白聖果在其中他一定會去,無論這一次進去的人是不是我,早已經命中註定了,”

無論這一次進去的人是不是自己,蘭懷早已經註定要死,只要他想要白聖果,就一定會進入林霧靈內,只要進入了林霧靈內,他就沒辦法活着走出來。

不知道爲何畫墨心中有着感覺,她知道那血脈是假,因爲當自己在水池內,明顯感覺到另外一樣東西進入了自己體內,而那些東西是從那些人的血液中被抽出來的。

然後進入自己體內,自己體內的東西彷彿是召喚一般的存在,將那些東西引誘過來,然後逐漸吞噬掉,雖然這感覺不知道從哪裡來?也不知道爲何會有,只是那一刻畫墨感覺到了。

聽到這話的蘭晨整個人傻傻的坐在那凳子上,而此刻這大長老則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蘭晨哭了許久最終被送走了,在離開的時候,她看了看這畫墨。

“我知道這一切不可以怪你,也不可以怪任何人,只是你若不讓我找一個人來恨,你讓我如何活下去?”聽到這話畫墨微微一愣。

“隨便你,”聽到這話蘭晨才離開,畫墨則是閉了閉眼睛,恨就恨吧,反正將來恨自己的人也不會在少數了。

而此刻這大長老看到蘭晨離開後,“你別理她,她也不過是失去了重要的人,所以纔會如此,”

“我知道,如果還了是我,也會恨,只是……你知道嗎?正是因爲此刻死掉最親近的人是她,所以我纔會如此,因爲無緣無故揹負別人的恨是很不爽的存在,”

而且會讓自己的心情變的很沉重,她不想自己被太多事情給影響,從而理智漸漸失去,聽到這話大長老沒有開口,只是許久許久後。

“你知道嗎?從你出生那一刻,就改變不了這一切,畫墨……我知道你捨棄了懾清潭這名字,取名爲畫墨,以畫入墨很好很好……”

大長老彷彿在自由自在着,下一秒便道,“畫墨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你成爲了繼承者,那便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聽到這話畫墨知道這纔是大長老的真正目的,“你終究還是忍不住,說吧,你花費了十幾年心血設計的局,到底所圖何事?”

這男人用十幾年設計的局,到底在圖什麼?此時此刻終於要說了嗎?而此刻這大長老便看了看這畫墨,“這我還不可以告訴你,只是……唯一可以說的便是,你成爲了靈族的主人後,替我找靈石,然後毀了它,”

聽到這話畫墨微微一愣,擡起頭看了看這大長老,“別問我爲什麼?這等你成爲繼承者後,我會告訴你,等你做了主子,一切都會全盤托出。”

聽到這話的畫墨沒有在多問,而這大長老也在坐了一下後便起身,“你也準備一下明日的大賽吧,希望你可以贏,不……是一定要贏,”

“我知道我沒有輸的理由,”畫墨堅定點了點頭,她不想死,所以自然不會輸掉,聽到這話大長老笑了笑,很快便走出大門。

只是在走出大門後,腳步卻停頓了許久,站在那原地,畫墨微微一愣,下一秒大長老回過頭,用複雜的目光看向自己。

“畫墨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神技消失了你會如何?”大長老的話讓畫墨微微一愣,這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

小時候認爲這該死的東西就該消失,只是長大了卻沒有多想,雖然有時候厭惡過,卻不可否認也喜歡過。

因爲對方給自己帶來了很多美好,如那幾個姐姐,入那林錦殊跟林錦,都是因爲它而結緣。

“我不知道,”畫墨如實回答,“只是如果有一天,真要消失了,那也許命該如此,我不會強求它留下,得是我幸失之我命。”

如果當真要消失,也許命中註定,自己也沒必要強求,得是我幸失之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