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傅,”畫墨點了點頭,拿着棋子,看了看這師傅,此刻那棋盤上,黑子危機四伏,四面楚歌,白子趁勝追擊堵死了一切後路。
在看到這一切後,畫墨閉上眼睛回想當年二姐姐落子的地方,很快便睜開眼睛,然後便在其中一處落子了,一瞬間便將死局變成了生局。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對方微微一愣盯着棋盤看了看,此刻便是險象環生,黑子終究殺出了條生路,“徒兒你怎麼弄的?”
他想了半年都想不到,這怎麼回事?畫墨看了看對方,她自然不會告訴對方是二姐姐哪裡看到的,而是模糊道,“曾經見過,所以記住了,”
當年二姐姐被這棋局困了一日,那一次她好奇所以看了,就記住這落子處,二姐姐說她不適合下棋,因爲她沒有那沉的心。
“徒弟你告訴我那個高人,我要拜師……”直接便撲向畫墨,畫墨見此連忙退開對方,只是被對方撲的緊緊,怎麼也推不開。
“師傅她不在這世界上,”更何況就算在也找不到,天大地大自己上何處去尋對方?不同的容貌不同的聲音,唯有讓自己名揚天下,也許對方會來找自己。
“真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師傅感慨的唸詩道,“明天去那學仁堂,去戳銳氣去了,”
師傅起身道,不過下一秒便打了打哈哈,“你說有着什麼事情?”
坐在那貴妃椅上,單腿彎曲,手敲在那膝蓋將,右手托起那頭,髮絲散落在那貴妃椅將,淡淡一掃對方,神情少了剛纔那不靠譜,多出了幾分威嚴。
“徒兒想請師傅調查一下徒兒的身世,”聽到這話師傅看了看對方,那眸色閃過一抹幽光,妖治的容顏下煦煦如妖,桃花剪眸勾人心神。
“你對於那男人可捨棄了?”聽到這話畫墨微微一愣,這好像有些接不上,不過卻依舊擡起頭看了看對方。
“捨棄了,”她何止是捨棄了,此刻對於林天朗單單就是厭惡,那個男人說真的人渣也不爲過了。
“小糖糖啊……當年爲師就跟你說了,你只要聽爲師的話,爲師可保你,在二十便入玄境,只可惜你自己看看,跪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畫墨一愣,下意識就跪在那地面上,那撲面而來的威嚴,壓的畫面喘不過氣來,她知道這師傅厲害,卻想不到如此厲害,連反抗也難以反抗。
“當年爲師對你算是盡心盡力,你卻爲了一個男人,而毀了一身修爲,此刻你若回過了,殺了他,提着對方人頭回來,這是規矩,是閣藝樓的規矩,”此刻這師傅便道。
聽到這話畫墨跪在地上,擡起頭看向對方,“師傅發現徒兒會殺了對方,只是徒兒此刻卻認爲,一刀殺了對方太便宜了對方,人生在世有着很多東西比命重要,他想要的是權,我便毀了他的權與錢,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看着那少女的目光,那眸色堅定沒有半點閃爍,這讓師傅微微一愣,很快便勾着嘴脣,只是下一秒卻又撲過去了,“小糖糖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師傅……”(‵′)靠大哥你可不可以別帥不過三秒,剛纔那氣勢呢?剛纔那讓人臣服的威嚴呢?你丫丫別在二了。
畫墨表示有這樣的一個身份傷不起,“小糖糖你放心,你的身世,爲師會在三日內調查清楚,至於那賤人的人頭,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小糖糖你說好不好o(n_n)o”
“師傅麻煩你起來,重死了,”畫墨對於這師傅沒辦法,懾清潭對於這師傅也沒辦法,這人腦子跟他們不再一個頻道,所以一時之間連接不上腫麼辦?
“重?你敢說你風華絕代的師傅重?”她忘記了自己的師傅很愛美,不喜歡別人說他的身材跟着和臉蛋,只是畫墨表示很坑爹有木有?
如果這貨愛美爲毛可以半年不洗澡,雖然有點誇張,剛纔進來的時候,這貨絕逼有着半個月沒有梳洗了,Σ(°△°|||)︴二貨的世界她不懂,精分的世界更加不懂了。
被對方折騰了一天後,畫墨也精疲力盡的往這別院內走去,回到別院的時候,這秦王還是坐在那涼亭內,風蕭蕭的吹着,那單薄的背影顯得有些顧忌。
靜靜的坐着那沉寂的身影,讓人忍不住心疼,看着那湖面上的放光,千細的手中放在那腿部,神情幽幽眸色淡淡,卻更加顯得孤獨極了,也落魄極了。
“回來了,”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方向,淡淡的聲音傳來,走過去靠近對方,就可以聞到一股子的藥味,一個冷如冰漠然的嚇人,一個如火又張揚桀驁不馴。
“病了?”看了看對方,跟對方相處也有着不少日子了,只是她卻一直都未曾看到另外一個他,這時間久道都快讓自己誤以爲,這林錦跟秦王就是二個人。
只是此刻卻偏偏清楚的知道,他們就是一個人,無論性格如何,也無論二人如何針鋒相對,卻終究改變不了自己是一個人的事情。
“對了……外面好像更加警備了,”看到對方沒有說話,畫墨也沒有多問了,而是將自己剛纔回來遇到的事情說了一下。
此刻這外人到處都是官兵了,說要抓拿朝廷侵犯,幾乎都要鬧的人心惶惶,有時候畫墨都很想忍不住問一句,這權利當真如此誘人嗎?
無論是那太子殿下還是那景王,或者是眼前的這男人,他掩飾的很好,卻依舊掩蓋不住那野心,野心不僅僅是野心,還有着其他複雜的情緒摻雜在其中。
這會的畫墨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獨月的話,哪一天獨月跟自己說,他是被別賣而去,而對方卻是被出賣,這一點當真值得深思。
“是嗎……沒關係讓他們慢慢找,也快要收網了,”秦王看了看不遠處道,眸色內並沒有露出意外來,那模樣就彷彿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
秋風陣陣的吹着,二人便坐在那涼亭內,誰也沒有在說話,而是開始煮茶喝茶,那寧靜安詳的一幕,讓不遠處的李氏看到時。
此刻那李氏的眸色中,則是有着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卻又惋惜的嘆了嘆氣,至於此刻爲何而嘆氣,恐怕也就這李氏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