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翎嵐沒搭理這羣人,狐疑瞅着遠處樹下的兩個身影。
雲毓知道她的耳力,因此故意把洛夢帶的有點遠;“你當年是如何逃出來的,我以爲你已經……!”
這洛夢長得嬌俏,也算天生麗質,出水芙蓉,只是被馬賊抓了,現在有些狼狽。
聽雲毓這麼問,洛夢又是直抹淚:“當年我也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可大火中,一塊窗板突然塌了,我便逃了出去。”
“洛夢多少年來一直在找尋殿下,可一直杳無音信,今日能再見殿下,洛夢……”
“你起來。”他扶住洛夢,讓她不要跪,“當年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況且我早非殿下。”
洛夢怔怔,看着他,沉默片刻,手緩緩撫上了他紫金色的面具:
“殿下如今只遮半面,可是已有娘子了?”她幾分苦澀,目光不由得瞧向遠處的女人。
“郡主倒真是……與殿下般配的女子呢……”
洛夢喃喃自語,卻雲毓微微眯眼,看着她,面具下不知藏着什麼樣的表情。
“不知殿下與她是怎麼相識的?”她回神笑笑,似乎想轉個話題,說些開心的事。
而云毓沉默片刻,沉寂的嗓音才淡淡道:“如今她就在我身邊,這些都不重要了。”
“噗哧!殿下還真是沒有變啊,就喜歡藏着不說。”她笑,可雲毓不笑。
“別再喊我殿下,過去的,不必執着。”
而洛夢也深沉起來,眉目間還夾雜着絲絲淒涼:“你怎能不執着,你只是怕惹傷懷罷了,你騙不了我。”
“……”雲毓不語,她又幾分淒涼。
“洛夢如今無家可歸,當年收留我,與我相依爲命的姐姐又被抓去賣掉了,洛夢求殿下,救救姐姐!”
洛夢嚶嚶拭淚,雲毓則看了看那些馬賊,之後過去,一手就鉗住了首領的咽喉。
“饒命……饒……命……”那人掙扎着,雙腳都離開了地面。
“她姐姐在何處。”雲毓問道,手裡的力道鬆了一些,但眼神是十分怕人的。
“在曲城!上個月,剛剛賣到曲城去了!”首領連忙回答,說完就被
雲毓甩了老遠。
“老大!”
馬賊們都很緊張,但現在都中了軟香散,根本不能動。
雲毓根本沒有殺他們的興趣,只對簡短下令:“我們從曲城走。”
“主子?!”馳楓第一個不答應,不說這個洛夢怎麼回事,曲城可不是能去的。
“是啊,教主,曲城是五毒教飛星堂的地盤,就算先前在赤練山,沒有殺了他們羅雙堂的堂主,現在陸少濤也可能利用飛星堂來對付我們呀!”
“我們此行本就不該走夕照國,還是謹慎些好。”仇子恆連忙勸他,稟明利害關係,而且他現在身體也沒完全恢復。
但云毓心意已決:“飛星堂和陸少濤,還不值得本座放在眼裡。”
“救出你姐姐之前,你就暫且留下吧。”雲毓對洛夢說,之後又吩咐仇子恆,“替她看看,可有受傷。”
全部人都愣着沒做聲,不知道雲毓到底怎麼回事,這個洛夢又是誰。
“她只是我的一個故人,別多想。”雲毓對拓拔翎嵐很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而她也就笑笑。
“是你多想了吧。”拓拔翎嵐說完就回了馬車上,而云毓等仇子恆看過洛夢,確定沒事之後,才帶着她一起上了車。
“切,什麼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玲兒撇撇嘴,替拓拔翎嵐不爽。
“嘿嘿。”馳楓也只能傻笑,這回連他都沒法爲主子說好話了。
而見雲毓讓洛夢上了車,拓拔翎嵐心裡到底有點不舒服,可瞧她也挺可憐,便沒說什麼。
洛夢還算有點禮數,知道主動打招呼:“奴家見過夫人,能娶夫人爲妻,真是公子的福分。”
“你被馬賊抓了,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我們會爲你做主的。”
拓拔翎嵐也就客氣笑笑,而洛夢則嬌滴滴的去瞅雲毓,這會兒也是不喊殿下了。
“真沒想到會遇上公子相救,洛夢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救你的不是這悶.騷,明明是仇子恆好嗎?!
拓拔翎嵐很想塞她一句,那看雲毓的眼神,沒瞎的都知道,有點太矯情了。
還有那個什麼奴家,聽
着就起雞皮疙瘩。
不過算了,她可是拓拔翎嵐,若哪天爲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那也太傷面子了!
而想起仇子恆剛纔的那些話,洛夢又是一臉愧疚的說了:“方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不方便去曲城。”
“公子,若到曲城會讓公子爲難的話,那還請就此丟下奴家,奴家能與公子重逢,已是感恩,不敢再讓公子爲奴家煩擾。”
洛夢一口一個奴家,在那兒揖禮,而拓拔翎嵐簡直懶得去看。
要真希望丟下她,剛纔怎麼不說,現在跑來雲毓面前假惺惺?
拓拔翎嵐心裡想着,乾脆躺下睡覺了,而云毓也就回答了洛夢兩個字:
“無妨。”
之後一行人便走了往曲城的方向,洛夢則一直與他們同坐馬車,期間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晚上到了歇腳的人家,洛夢將自己好生收拾了一番,她原本就有點底子,此刻收拾乾淨之後,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和大夥兒相處的也很融洽,就只是吃了頓晚飯的時間,便已經混熟了。
但也就是表面客氣,實際上都覺得雲毓和她有一腿,不然態度怎麼會如此反常?
仇子恆和馳楓更是不太理解,而玲兒,黑着的臉就一直沒白過。
“郡主,你難道都不問問公子的嗎?”玲兒來伺候她更衣休息,而洛夢這會兒,又拉着雲毓在院子裡敘舊。
“有什麼好問的,我纔沒那麼小氣,他愛怎樣怎樣唄。”拓拔翎嵐懶得研究這些,以她對雲毓的瞭解,他不會是那種爛桃花的人。
要說爛桃花這種話題,拓拔翎嵐實在比較理虧。
而玲兒則理解錯了:“啊?不是吧?郡主,你要是這樣的話,讓那狐狸精哪天吃了公子,你也不管啊?”
“噗!”拓拔翎嵐笑笑,“我說雲毓想怎樣就怎樣,不過我量他也不敢,但那個洛夢嘛……”
她想了想:“我看她真的挺可憐的,而且又是雲毓的故人,兩人關係匪淺的,幫她一把也沒什麼。”
“但她要敢動我的男人,哼。”拓拔翎嵐冷冷一哼,玲兒都打了個寒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