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珏心裡頭緊了緊,一瞬間,真的很想衝破自己對自己施加的那些禮教和禁錮,把這女人的滋味好好嘗上一嘗!
可他還是忍住了。
他怕一旦嚐了,就真的再也忘不了她了,又或者會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即便如此,這女人也永遠不可能屬於他。
“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他終究還是推開了她,自以爲很君子的保持了底線。
殊不知一切,全都在拓拔翎嵐的預料之中。
這傢伙,就是典型的敢想不敢做,所以他現在開了口,她肯定是見好就收,畢竟真的只是來利用他的。
“唉。”拓拔翎嵐嘆息,作出一副‘你褲子都脫了,卻又不擼了’的失望的模樣。
之後繼續道:“其實不難辦,我現在被追的緊,不好露面,若你肯幫我給我的線人送個消息,就什麼都解決了。”
“線人?”蘇珏蹙眉,她身在南郡,但果然還是在帝都安插了一些眼線麼?
而拓拔翎嵐已經不客氣的走到了桌案前,拿了紙筆,邊寫邊說:“你只要把信送到富陽街,一家叫珠光寶氣的店鋪,交給掌櫃便可。”
“屆時自然有人會去找他們取。”拓拔翎嵐也不看蘇珏,專心寫信。
而信寫的很簡單,蘇珏也一直沒作聲。
拓拔翎嵐剛剛故意把事情說的模棱兩可,就是爲了試探他的反應。而看他的樣子,多半並不知道那是天玄教的店,所以也就放心了。
等寫完之後,拓拔翎嵐把紙吹了吹,拿了桌上裝軍件的信封給裝了。
“喂,到底幫不幫,你說句話啊。”她把信放桌上,故意嘟嘴瞅蘇珏。
蘇珏看了看她,最後還是答應了:“你走吧,我會幫你送到的。”
“好吧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想見到我,那我就走吧。”拓拔翎嵐作出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然後給他揖了個禮。
“那麼我告辭了,大公子。”
卻一轉身要出門,蘇珏又喊住了她:“等等!”
“幹嘛?捨不得我了?”拓拔翎嵐壞笑,回頭看他。
蘇珏並沒有跟過來,還站在桌案旁,有種不甘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表情,說道:
“咱們以後,還能再見面嗎?”
哈哈!
這個裝模作樣、假正經的傢伙!
拓拔翎嵐心裡笑着,臉上卻還裝着調皮:“這個嘛,隨緣咯!”
她說完就是走了,留了蘇珏在房裡,還呆呆回味着剛剛的一切。
“蘇珏啊蘇珏,真不知說你純情好呢,還是說你作啊……”拓拔翎嵐在窗戶外面偷看了一下,喃喃自語道。
蘇珏只是她今晚的目標之一,用來解決天玄教的事。
既然蘇繹的人讓她沒法聯絡天玄教,那麼她就只能拜託一個絕不會被懷疑的人了。
現在天玄教那邊,總算是暫時解決了,而剩下的一件事,就只能去找蘇圩那個純情小呆瓜了。
“哈哈!”想着要找蘇圩那個小笨蛋,拓拔翎嵐就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之後溜進蘇圩房間裡的時候,那小呆瓜早就已經睡覺了,還呼哧呼哧的打着呼嚕。
於是躡手躡腳的爬上了他的牀,在他身邊躺下了。
其實拓拔翎嵐現在,也已經很累了,折騰了一整天,對她一個孕婦來說,自然是夠嗆。
而蘇圩的牀肯定比客棧的舒服,從南郡過來也是舟車勞頓的,所以一躺下吧,拓拔翎嵐的睏意就直往上冒。
就是睡着了。
拓拔翎嵐的睡相其實並不太好,睡着睡着,便把蘇圩的被子給捲走了。
“……?”蘇圩突然覺得有點冷,手上摸着摸着,就是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捏一捏,好軟。
他家被子是有這麼舒服的?
蘇圩納悶着,但這會兒眼睛還閉着,人還沒醒過來,就是想把那東西往自己這邊拉。
結果感覺不對!
揉一揉,似乎並不像被子啊!
蘇圩猛地睜開了眼睛,而拓拔翎嵐也因爲某處被揉了,給驚醒了。
瞬間,四目相對,蘇圩一個驚嚇,啊一聲大叫,人直接摔到牀下去了!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吼道,臉上如火燒一般,和受了驚嚇的小狗一樣瞅着她。
而外面的下人聽到動靜,敲了敲門:“二公子,您怎麼了?”
“噓——!”拓拔翎嵐一個翻身就也下了牀,把蘇圩撲在了地上,捂着他的嘴,讓他不要聲張。
蘇圩那小心肝撲撲直跳,臉上還火.辣辣的紅着,現在和拓拔翎嵐的姿勢很曖.昧,而且臉離的非常近。
這許久不見了,一見面居然就是這樣的場面和姿勢,蘇圩的處男心啊,那叫一個緊張。
“……”蘇圩點了點頭,這會兒腦子早就不聽使喚了,拓拔翎嵐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之後拓拔翎嵐小心翼翼的鬆了手,便是蘇圩對外面喊道:“沒事,你們退下吧。”
聽蘇圩這麼說,外面的人就是退下了,而拓拔翎嵐也從他身上起來了。
蘇圩這個小笨蛋比較單純,現在被拓拔翎嵐壓了,也沒發現她的肚子有問題。
只是對於拓拔翎嵐的出現,完全無法冷靜,心裡緊張得手足無措的。
自從蘇繹那件事之後,蘇家也都不和拓拔翎嵐來往了,所以他一直很想念她。
“那個……那個,你還好嗎?”蘇圩吱吱唔唔的,然後愣頭愣腦的擠出了一句傻的不能再傻的寒暄。
拓拔翎嵐立刻就笑了出來:“如你所見,你覺得呢?”
“……我……”蘇圩目光閃躲的打量着她,之後又撇頭看着地上。
小聲嘟嚷道:“我覺得你瘦了,藍昊君對你不好嗎?”
這小笨蛋一句話,問的挺暖心的。雖然藍昊君並沒有對她不好,但蘇圩現在這樣問,也是說明了他對她其實很關心。
“我在減肥啊,苗條了不是更好看嗎?”拓拔翎嵐調侃道,故意製造着曖.昧的氣氛。
而蘇圩的臉更紅了:“是……是變好看了。”
他一直都非常的緊張,不敢看拓拔翎嵐,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只是目光,老管不住的往她胸上瞅。
他可是沒嘗過女人是個什麼滋味,剛剛也就是不小心摸錯了
幾下,便是撩起了火。
女人和他們男人不同,身子真的好軟,還香香的,稍微回想一下那個手感,就忍不住的想再搓搓看,又或者是,咬上一口嚐嚐!
“……”蘇圩現在,滿腦子都在控制不住的想些不正經的事,可越是提醒自己,她是藍昊君的妻子,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更想了。
尤其她現在大半夜的自己來了,還睡他旁邊,難道不是她在暗示什麼嗎?
況且,況且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娘子了,就算真和自己那什麼,只要他們自己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反正她都沒有守宮砂了。
蘇圩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亂想什麼了,身子是越來越熱,尤其是小腹下面,他自己都覺得情況不是太妙。
而藉着月光,拓拔翎嵐已經很清楚的看到了人家的熾熱的反應。
嘖嘖嘖,這小呆瓜還真是可愛,這樣就已經有感覺了!
拓拔翎嵐心裡偷笑,而她一直瞅蘇圩那眼神,早是讓蘇圩欲.火焚身,一回神過來,把她給撲倒了。
拓拔翎嵐還沒回牀上,這會兒斜坐在踏腳墊上,肩膀靠着牀,而蘇圩就騎在她大.腿上。
“那個,我……”他似乎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又非常的想要觸碰她,可又不敢。
因爲她並不是自己的女人。
拓拔翎嵐心裡有數,所以故意說:“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你壓疼我了。”
壓疼了……?
這話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蘇圩就是忍不住的歪了想,覺得聽上去無比的露骨。
唰的一下,臉上更紅了,身子都有點僵硬了。
卻拓拔翎嵐已經故意把他推開了:“你壓到我的孩子了。”
她似嬌嗔,幾分埋怨,聲音聽着甜蜜蜜的,但內容讓蘇圩震驚:
“你有,孩子了……?”蘇圩喃喃,而後怔怔看向她的小腹,才發現,似乎真有些隆起。
一瞬間,蘇圩非常的沮喪,幾分崩潰的扶着額頭苦笑:“呵呵……你可真是……”
“都有身孕了,竟大半夜還進別的男人的房間,爬別的男人的牀,也太不守婦道了吧。”
他從拓拔翎嵐身上退開,像泄了氣的皮球,卻拓拔翎嵐挑挑眉毛,手指又撩起了他的下巴:
“小笨蛋,我以爲你知道啊,我和藍昊君成親是逼不得已的,其實真要說的話,我覺得藍昊君還沒你有趣呢。”
“你少來。”蘇圩嘟嘴,賭氣似的把臉撇開。
這話,蘇圩是真愛聽,可她現在有了身孕,又不能把她怎麼着,不然的話,簡直太敗壞倫常道德了。
但蘇圩當真是非常迫切,渾身熱得不行,小兄弟脹得難受。
所以這才轉了話題,把注意力迴歸到了正常的層面:“你來做什麼,都這麼晚了。”
“你爲何會在帝都?”蘇圩顧左右而言他,依然不敢拓拔翎嵐。
便拓拔翎嵐說:“其實也沒什麼,小事情罷了。我現在被一些江湖恩怨弄得頭大,一直被追到了帝都,現在的情況也不好露面,所以只好來你這兒躲一躲了。”
豈料蘇圩脫口就道:“不,不行!你不能躲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