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玲兒渾身是包,還流着膿,惡臭無比,大夫也瞧不出什麼病。
宰相府上下大驚,把她關到柴房裡自生自滅,誰都不準靠近,也不敢靠近。
然而這藥是拓拔翎嵐拖天玄教弄來的,看時候差不多,就再次去找孫陽要人。
孫陽不知有詐,很樂意就把玲兒帶出來了:“郡主可要說話算話,她可是小女之事重要的人證,萬萬不能有了閃失。”
“如果郡主怕被傳染怪病,而待她不好的話,本相可要懷疑你,是故意想毀滅證據了。”
孫陽一身仙風道骨,行事卻狡詐得很,怎料拓拔翎嵐一臉得意:
“宰相大人放心,我這兒有種奇藥,什麼病都能一抹就好。”她說着拿出一瓶藥膏,當衆,親自給玲兒抹了。
而有了解藥,玲兒身上的膿包,全都立馬消退了。
孫陽這才反應是中了計,大怒罵道:“拓拔翎嵐,你敢坑本相?!”
見這老傢伙是要反口了,拓拔翎嵐就又拿出了一個瓶子:“我能解毒,也能下毒,孫大人可想試試?”
“你敢!”孫陽怒吼,卻她還真敢,而且還非常的敢,話都沒有說完,另一隻手就一個爆蛋丟了過來!
嘭!
白色的粉末一炸開,沾到的人立馬就都癢了起來!
尤其是作爲重點目標的孫陽,癢的恨不得快要打滾:“你……!拓拔翎嵐,你豈有此理,本相要殺了你!”
孫陽要衝過來,但才拔了護衛的劍,就癢的受不了,趕緊丟了,雙手渾身上下的撓!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孫陽快要瘋了,大吼,“快來幫本相撓撓!”
“是是!”
幾個下人連忙過來,但一靠近孫陽,也被粉末沾到了,撓了沒幾下,就跟着癢起來,一邊撓自己,一邊撓孫陽。
但這根本緩解不了孫陽的癢,他大罵着廢物,就只好跑去柱子跟前,把背不停地在上面蹭。
“哈哈哈哈!”拓拔翎嵐已經笑得快岔氣了,玲兒也想笑,但竭力忍着。
“拓拔翎嵐,你快把解藥拿出來!”孫
陽現在已經顧不上臉面了,而拓拔翎嵐悠哉的走了過去。
“可以啊,只要孫大人立下字據,把玲兒給我,而且除非我放人,否則你們不準以任何理由要人。”
拓拔翎嵐居高臨下看着孫陽,一國宰相也不過如此,她前世,什麼場面沒見過?
孫陽實在癢的受不了了,就這會兒功夫,已經抓破了皮,但抓到流血了,也還是忍不住要抓。
又疼又癢,這簡直是天下間最惡毒的藥了!
孫陽一邊抓癢一邊寫字,也就幾句話,愣是寫了半個時辰。
結果哪裡知道,拓拔翎嵐拿了字據就走。
“你站住!解藥交出來!”孫陽氣炸,宅子周圍頓時圍滿了弓箭手。
“孫大人真是老糊塗了啊,這些不過是癢癢粉,多半洗個澡就沒事了。”拓拔翎嵐笑道,剛纔說什麼毒藥,本就是故意欲蓋彌彰的。
孫陽氣得快要心梗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拓拔翎嵐又道:“孫大人若有膽量就射我,我若死了,要萬一這個不是癢癢粉,孫大人可有的罪受了。”
她揚眉,一副你跟我斗的表情,就這麼領着玲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宰相府,直到最後,孫陽也一支箭沒敢射。
“哈哈,如何,之前因爲孫妙顏的事,那老賊拷問打你的氣,可是出了?”
纔出宰相府大門,拓拔翎嵐就是問玲兒,而她竟還記得這事,玲兒頓時感動不已。
“嗯,玲兒謝謝郡主,玲兒往後,定盡心服侍郡主。”想起受的委屈,玲兒不由得抹淚,直點頭。
而靈王這次雖沒進去摻合,但整場戲都看了個清楚,不由笑道:
“你的壞心眼還真多,之前,是真打算讓本王去拿馬蜂窩的吧?”
“哈哈,區區馬蜂窩而已,又怎麼難的住靈王殿下!”拓拔翎嵐笑着承認,靈王也只是頭疼般嘆息。
“你啊你……”
有了玲兒,他們立馬就是去了湖心小築,沿着當時孫妙顏的路線再走了一遍。
然而這裡已經被孫宰相找了很多次,果然什麼線索都沒有。
拓拔翎嵐結合影衛說的、發現孫妙顏當時偷看的位置,又在四周圍查了一圈。
這島上只有三處可以上岸的馬頭,但三處都沒有任何線索。
也就是說,當時蘇繹等人抓了孫妙顏離開,還有別的路線?
湖心小築平日裡人也不少,但當日並沒有目擊者,而她和蘇繹動手的地方恰巧很偏僻,蘇繹當時帶的人也算少,卻入夜之後,似乎也沒有人發現有船離開。
蘇繹那狐狸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卻偏偏留下線索,讓查到孫妙顏可能被帶出了京城,還去了西坪村方向。
那狐狸顯然是有意要嫁禍給靈王,但原因,拓拔翎嵐還真想不出來。
“不知靈王殿下,可是與蘇繹有什麼仇怨?”她想着就是問了,而靈王笑得瀟灑陽光。
“舊仇倒是沒有,新怨嘛,怕是隻有本王要和他搶未婚妻吧。”
他頂多算在打趣,並不是很認真,而拓拔翎嵐卻愣了愣。
從茶攤遇見靈王開始,蘇繹還確實說過幾次,對她可是認真的,但他也拐彎抹角的承認過,要除掉自己,還說他的世界不是圍着她一個人轉的。
蘇繹行事如此矛盾,他這樣的人,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呢……
拓拔翎嵐從未小看過蘇繹,而事實也證明,蘇繹確實不能小看。
她與靈王想盡辦法,加上暗中還有天玄教、王副將等人的配合,都依然查不出半點線索。
本相守株待兔,但蘇繹後來一直在養傷,什麼也沒做,似乎相當胸有成竹,早就準備妥當。
時間轉瞬即逝,一個月期限很快就到。
當天,帝君親領禁軍,和孫陽一起大張旗鼓、迫不及待的到將軍府拿人。
而蘇瑞風和老夫人,自然都把黑鍋往拓拔翎嵐身上推。
“陛下,拓拔翎嵐向來與孫小姐不和,此事定是她一人所爲,而且她還強硬住進蘇家,弄得府上雞飛狗跳,分明是不懷疑好意啊!”
“我怎麼就弄的雞飛狗跳了?”拓拔翎嵐故意反問,他們肯定不會把和蘇珏、蘇圩糾纏不清的的醜事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