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留在巷口看熱鬧的老百姓們,看到雲輕婉的幾隻魔獸從巷子裡跑出來的時候,也識趣的讓開路兒。
小火跟黑姬在前面帶頭,街道上的老百姓們看到這兩頭體形龐大的魔獸之後,皆是被嚇的屁滾尿流,往路道的兩旁躲去。
雲輕婉跟藍靈兒坐在紫雀的背上,快速的自人們的頭頂上空飛掠而過,而藍家的護衛便從小巷子衝出來,追趕着前面的人兒跟魔獸。
老百姓們不解的議論:“是召喚師嗎,那是召喚師吧。”
“是啊是啊,那不是召喚師是什麼?”
“可是,可是我們邊境城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召喚師了。”
“那個召喚師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些魔獸都是那位召喚師的吧。”
老百姓們仰頭頭,望着那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着的紫雀,他們的眼中有羨慕,有激勵,還有滿腔的熱血,街道的小孩們,夢想着自己有一日也可以成爲那樣的召喚師。
契約強大的魔獸,像那位召喚師一樣,讓魔獸們聽令自己。
可是雲輕婉卻並沒有往下看,她也沒有心思看城中老百姓是如何看待她的,在藍靈兒的指引之下,他們不到半個時辰便到達了德家。
黑姬跟小火直衝衝的來到了德府大門,嚇的那些護衛們紛紛拔劍,一面畏懼着一面又擔任着守護德家大門的重任,所以他們頂着死的危險,硬着頭皮攔在黑姬跟小火的面前。
就在這時,天空中飛落下了一隻巨大的紫雀。
兩個女子從巨鳥的背上跳落下來,兩位德家護衛紛紛不解的望着雲輕婉跟藍靈兒。
兩名護衛,不解的互問:“她們是召喚師嗎?”
“三頭魔獸,看起來好像是。”
兩名護衛自言自語後,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劍,單膝一跪,對雲輕婉跟藍靈恭敬的說:“我們家主恭敬召喚師大人多久。”
“看來德亦儒還是很有城意的。”雲輕婉將魔獸們召喚回空間,帶着藍靈兒走向了德家大門。
兩名護衛趕緊起身,其中一名護衛走在前頭道:“召喚師大人,我帶你去見我們家主。”
雲輕婉點了點頭,回頭瞥了眼藍靈兒,便走入了德府。
護衛直接將她帶入了德府的主廳,主廳佈置的有些暗沉,堂位上,還掛着黑色的布帆,布帆的頂端,結着白色的布條,原來這廳子就張結着不少的白彩花,這大廳的牆壁上那樣一放使得這整個廳子的氣氛更加的陰森。
藍靈兒立刻嚇的抓住了雲輕婉的胳膊說:“雲姐姐,這……這德家,聽說聽說每個月都要死一個執事,現在德家都沒有敢當長老,邪門的很,德家表面上風光,可是私下去了在慢慢的沒落。”tqR1
“德家每個月死一次執事?”雲輕婉眉頭暗暗一皺,朝着那黑色大布帆緩緩走去,然而就在這時,她背後響起了一道低沉的聲音:“的確,十小姐說的沒錯,這幾年,德家每個月都會死一次執事,那布帆就這樣掛着,好多年不曾放落下來了。”
雲輕婉倏地回身,就見院門外,站着兩名男子,一名身形高挑,看起來有些削瘦,面色也蒼白如霜,但卻俊朗,他是德亦儒。
德亦儒則被蘇離扶撐着,在兩位男子看到雲輕婉跟藍靈兒回身時,蘇離便扶着德亦儒緩緩走入大廳。
德亦儒卻似看淡了世態淡涼一般,掃了眼那掛在大廳上的布帆道:“或許這下一個死去的人,便是我。”
“家主,你不要這樣說。”蘇離有些擔心的望着德亦儒。
雲輕婉看了看他,德亦儒面色發白,脣瓣卻鮮紅,看起來狀態真的不太好。
“那些死掉的人,都是病死的嗎?”雲輕婉也順着他所看的目光望去,然後好奇的問道。
德亦儒回頭看她道:“起初跟我一樣,身體發病,但是不到半年,病痛就會把人生生折磨死,後來……”
德亦儒說到最後時,臉色更加的蒼白,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惶恐不安。
蘇離見此,立刻走前,扶住了德亦儒的手,回頭接着替德亦儒說下去:“後來就會在府裡亂殺人,之後就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肢解身體,直到死去,現在我們家主的症狀,就跟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樣。”
“詛……詛咒。”藍靈兒聽到蘇離的話後,雙手緊緊的攥住了雲輕婉的衣物,神情袒露出了驚恐之色。
幾人紛紛回頭看向藍靈兒,特別是雲輕婉,總覺得藍靈兒似乎知道些什麼。
“藍靈兒,你方纔在說什麼?”
“詛咒,夫人說的詛咒,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藍靈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願再說下去。
德亦儒目光深深的望着藍靈兒,面容卻顯得十分平靜的問:“你是在說那個古墓的詛咒嗎?”
雲輕婉倒是很意外德亦儒沒有像藍家那樣刻意隱瞞那個古墓,但她也不明着說,就等德亦儒自己把古墓的情況告訴她,想來她特意拿出德家的玉牌邀請她,必然有自己理由吧,天底下可沒白吃的午餐,這她明白的很。
而她身後站着的藍靈兒卻一個字都不願意再提及那個古墓的事情,便捧着腦袋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知道!”德亦儒伸手示意雲輕婉坐:“姑娘先坐下來聊吧,蘇離,讓人準備茶水,替兩位安排兩間房。”
“我……我可以跟雲姐姐住在一間房嗎?”藍靈兒剛剛坐在椅子上,突然又站起身,看向蘇離。
蘇離卻回頭看向雲輕婉,雲輕婉並無意見,點頭說:“那就替我們安排一間房。”
德亦儒擡手揮了揮,蘇離便彎彎腰退後,就連大廳的門也被蘇離關起來了。
雲輕婉看向那緊閉的大門,卻顯得很靜定,而藍靈兒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德亦儒卻垂下頭,手轉了轉自己的戒指,道:“雲姑娘,我不瞞你說,我德家的的確確需要一個強者幫助。”
“我知道!”雲輕婉亦是冷靜的對德亦儒說。
德亦儒聽到此話,卻有些驚訝的擡頭看向雲輕婉,他沒想到雲輕婉竟然如此直白的告知,就連他自己都不知該怎麼接下去說,就那樣怔怔的盯着雲輕婉看。
雲輕婉沒有聽到德亦儒的話,回頭便看了看他,隨手伸手端起了方纔丫鬟端進來的茶水,笑道:“德家主有話直言。”
“雲姑娘,你知道那個古墓嗎?”德亦儒看向她道。
雲輕婉也直言不諱:“我便是爲了那古墓纔到達邊境城,纔去了藍家。”
德亦儒的表情再一次怔住了,不過想想雲輕婉這個陌生的人,卻突然闖入藍家,事後又到他德家,德亦儒很快便理順了思緒,然後輕笑一聲說:“你瞧我,怕是腦子病壞了,既然雲姑娘是爲古墓而來,想必定是知道德家手裡也有一部分的古墓地圖,而今姑娘也怕是得到了藍家的那一部分地圖了吧。”
“對!”雲輕婉自空間裡拿出了藍家的那一部分地圖,夾在指尖:“我不僅得到了藍家的那一部分地圖,就連燕國皇室的那一張也得到了,現在就差德家這一張。”
德亦儒望着她手中的那一張地圖,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脣瓣微微顫抖了幾下告知道:“你知道……爲何我們德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想必是跟古墓裡的詛咒有關,聽說當年燕國先皇帶着十萬大軍進入古墓,卻只有他一人出來,恐怕那所謂的一人,消息有疏漏,當時德家的人跟藍家的人應該也跟燕國先皇進入那座古墓了吧。”這是雲輕婉這些日子蒐集來的信息,想來想去也只有藍家跟德家也一同進入那個古墓,不然,他們的手中不會得到一部分的古墓地圖。
德亦儒沒有隱瞞,他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了那一部分地圖。
雲輕婉看到那一張地圖後,眼眸微微一亮,但很快眼底的那抹亮光就被她抹去。
德亦儒說:“的確,我德家的前任家主跟藍家現在的家主曾和燕國先皇一起踏入那座古墓,不過,他們在裡面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卻反而動用了大量的人與財物換取了現在的平安無事,也正因爲德家前任家主不信邪,當時進去後,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交出自己供品的人,所以離開那座古墓後,德家相繼發生了離奇的事情,先是德家前任家主被肢解身體,血洗我德家那座古井,後來,德家前任家主的妻子相繼死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德家新家主也就是我爹,從德家分家搬回邊境城的大家族,而藍家的分家則從燕國全部撤出,搬到了藍家大家族來,希望可以得到藍家先祖的庇護,免受邪災。”
這是德家前一輩人留傳下來的,德亦儒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雲輕婉,希望能有個一人可以幫助他們德家。
雲輕婉聽到德亦儒的一翻話,細細的回想他話語當中的說詞,最後擡頭看向德亦儒道:“可是藍家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就連燕國皇室這些年也相安無事,這兩家是交出了什麼供品給裡面的東西?”
“對,燕國先皇用十萬大軍換回了自己的命,保燕國皇室平安無事,至於藍家的人,聽說藍家也拿一個人去換回藍家一世平安。”德亦儒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