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燁用力的掐緊了瓶子,裡面立刻傳來了莫瑤痛苦的嘶叫聲,而他面對着莫瑤的求饒與痛苦嘶吼,卻無動於衷。
“莫瑤,一個女人能撈我親自動手,我也是夠厲害的。”君玄燁轉身,朝着木屋的臥房走去,腳步很慢很緩,走入了臥房之後,便停下了腳步。
墨北堂突然低呼了一聲說:“這是什麼?”
聽到墨北堂的聲音之後,君玄燁轉身看向他,就見墨北堂的手裡握着一塊黑色的墨石。
君玄燁眉鋒微微皺了一下,往墨北堂的方向走去,然後從他手裡拿過了那塊毫無特徵的黑色石頭,石頭不大,呈現着不規則圓形形狀態,上面窪窪坑坑,並不太好看。
可是從墨石裡傳遞出來的那一股力量,卻令君玄燁感應的非常真實。
他的大拇指在黑色的石頭上面輕輕一抹,一道金色的光從那裡面傳遞出來,這時,墨北堂跟君玄燁都看到了出現在墨石上面的那一個金色小字體。
可是,字只停留了一會,甚至連兩秒都不足,墨北堂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字。
倒是那君玄燁在看到那個字的時候,瞳孔狠狠的收縮,然後將那墨石握在了手裡。
墨北堂指着他握緊了石頭問:“那是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怎麼會那麼奇怪,還是那是敵人留下來的身份特徵,那你是知道他是誰對不對?”墨北堂追問。
“別多嘴,在這裡撿到這塊黑石頭的事情,不要跟輕婉說,弘睿也不可以。”君玄燁猛地回頭瞪看墨北堂,語氣中充滿着警告。
墨北堂不懂:“那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呵呵呵!”莫瑤突然冷笑:“那可不是一般的石頭,那可是……”
君玄燁的按在了瓶口,莫瑤的聲音嘎然而止。
墨北堂盯着那個瓶子看,然後問莫瑤:“那是什麼,你說話啊。”
“你跟這個女鬼很投緣嘛,要不要送你進去跟她相會。”冷不丁的一句話拂過墨北堂的耳畔,墨北堂聽到此話,忍不住的打在了下冷顫,然後搖搖頭說:“還是算了。”
可是墨北堂心裡還是好奇。
那墨石他感覺在哪裡見過,可是又記不太起來,大概是因爲離上神界太遙遠,待在地獄之牢裡太久太久,以至於忘了很多事情。
雲輕婉與雲弘睿走了進來。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雲輕婉擔心的尋問。
君玄燁問:“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待在外頭嗎。”
“看你很久沒出來,木屋也沒動靜,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就進來看看你。”雲輕婉問。
墨北堂突然擡起手指着君玄燁說:“有問題,他有很大的問題,他手裡有一個……”
一記冷光狠狠的甩向了墨北堂。
墨北堂趕緊閉上了嘴巴。
雲弘睿與雲輕婉用詭異的目光先看了看墨北堂,然後再看看那站在墨北堂身旁的君玄燁。
“他手裡有什麼?”
“莫瑤而已。”君玄燁拿出了那枚困住莫瑤的藍色瓶子。
雲輕婉盯着他手裡的那個藍色瓶子說:“莫瑤心計多,你帶上身上以防她逃走,這木屋若是沒什麼問題,日後我們還是少來。”
方纔那一道狂風,着實讓雲輕婉心驚,她感覺每一道風都藏着一把鋒利的刀。
她若動一下,便會身首異處。
她不敢動,甚至她跟君玄燁誰都不敢動一下。
而此時,她看到君玄燁的右手留下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傷,這是君玄燁爲了破解狂風陣法而動用的那一隻手。
他當時出手很快,可還是受了傷。
她走前握住了君玄燁的手,趕緊拿出了一瓶藥,往君玄燁手臂之處的那些傷痕灑去。
藥粉灑下去的時候,君玄燁的傷口裡冒出了一些白色的煙霧,就如同她給雲弘睿上藥的情況一樣。
“有些痛。”雲輕婉擡頭看他。
君玄燁點頭:“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父親的手傷的還是比較重。”雲弘睿盯着那些傷,有些傷口甚至可以看到骨頭,這還叫小傷,他方纔被那風刃傷到肩膀的時候,痛的他心肝抽蓄。
這時,一道小身影從外頭躥了進來,那道白色的弧光竟然直接躍入了雲輕婉的衣襟內。
雲輕婉“唉呀”了一聲,便感覺到那躥入她衣襟內的東西正不停的撓着她的肌膚。
君玄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趕緊把手往雲輕婉衣襟裡伸去,兩指夾住了那白色毛茸茸的尾巴,用力的把那鑽入雲輕婉懷裡的小東西給揪了出來。
雲輕婉這才知道,那小東西竟時雲寶。
雲寶一臉不爽的盯着君玄燁看,然後露出了森長的撩牙,欲勢着上去咬他君玄燁一口,可雲輕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趕緊把雲寶給奪了過來,生怕雲寶真的咬下去。
“雲寶,你竟然在華海。”雲輕婉捧着雲寶,有些驚喜的看着它:“你這小東西太沒良心了,一聲不吭就走人,現在纔回來找我,我還以爲你不打算回來了。”
“吱吱吱!”雲寶抗議的站起身,跳上了雲輕婉的肩膀,先是抖了抖身上的毛髮,然後才舒服的蹲坐了下去,嘰嘰歪歪的說了一堆獸語。
雲寶說,它是一路跟來的,並不是在華海里待着。
外頭突然傳來了巫麒麟的怪叫聲:“啊呀,搞什麼鬼,這桃花園裡竟然還有傷人的利器。”
“麒麟兄,我沒事吧。”
“這裡好像激戰過。”
黑姬與小火前後開口道。
“還有主人的氣息,快去看看。”黑姬着急的跑向木屋。
雲輕婉幾人一起走出木屋來,就見幾只魔獸一臉擔心的看着雲輕婉。
特別是黑姬看到雲輕婉平安無事的站在它面前,黑姬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主人,北天宮宮主方纔到青龍殿邀請你一起入席,但你不在,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便出來找你了。”tqR1
“你們都出來了,那爺爺呢?”雲輕婉感到哪裡不對勁,幾隻魔獸都跑出來了,那青龍殿裡邊豈不是隻有云時、金元守着。
幾隻魔獸聽到雲輕婉的話時,紛紛互看了幾眼。
君玄燁先一步從臺階走下去:“趕緊回去看看,北天宮的宮主並不是一個善渣。”
他們雲家的確是帶了一批精銳的弟子,但是,北天宮的宮主若想做什麼,會顧及這些嗎,當年都可以將金家弄成那樣子,就可以見得那個男人的手段有多厲害。
踏入青龍殿的時候,守門的弟子就說雲時、金元帶着雲驚天離開了青龍殿,前往北天宮。
雲輕婉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北天宮的宮主怕是要做些什麼,不然,也妄了他們在刻意在華海擺擂臺的心思。
他們剛到北天宮的時候,守門的北天宮弟子立刻將雲輕婉等人攔了下來:“魔獸不可以入內。”
北天宮弟子盯着跟隨在雲輕婉身後的小火跟黑姬,他們兩個時常喜歡以魔獸獸身出現在人羣中。
而小火聽到那弟子的話時,一下子化爲了人身。
只是它那小正太的模樣,還是惹來了雲寶一陣狂笑。
小火聽到那熟悉的笑聲時,猛地擡頭看向雲輕婉,就見雲寶從雲輕婉的衣襟裡露出了一顆小腦袋來,然後指着小火“咯咯咯”的取笑。
嘴裡說出類似於這樣的話:“都一千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小,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小東西,原來是你,你給我滾。”
“咯咯咯!吱吱吱!”雲寶繼續取笑。
而黑姬那邊也化爲了人身,黑姬倒是顯得越發的嫵媚與美麗,雲寶看到之後,笑聲嘎然止住。
黑姬對那北天宮的弟子也有些惱火,所以語氣不太好的問:“那這樣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還是不可以。”北天宮弟子不屑的回道。
“那這樣呢?”雲輕婉揚手一揮,幾隻魔獸被她收入了獸戒裡面。
北天宮的弟子眉鋒皺了一下,眼眸暗暗一沉,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放下了長槍放行。
而云輕婉在踏入那北天宮大門的時候,再一次揚手一揮,幾隻魔獸就被雲輕婉召喚了出來。
北天宮的弟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如死灰一般的難堪。
雲輕婉那樣明目張膽的在他們面前這樣做,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
所以,北天宮的弟子再一次揚起了長槍冷喝:“說了魔獸不得進入北天宮,你這女人怎麼說也說不聽,魔獸立刻滾出北天宮。”
雲輕婉只覺得無比的好笑:“小弟弟,你要搞清楚,我可是召喚師,召喚師不帶着魔獸還叫召喚師嗎。”
“這是我們北天宮的規矩。”
“哈哈哈,北天宮竟然還有這麼爛的規矩,那作爲魔法師,是不是連魔法都不準帶進去呢?”雲輕婉伶牙俐齒的回道。
嗆得那些北天宮弟子面色漲紅。
“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北天宮弟子紛紛往左右兩邊讓開了道,然後恭敬的低下頭,異口同聲的呼喚:“趙執事,那些刁民硬要帶着魔獸闖北天宮,屬下攔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