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軒腳步重重一頓,目光幽涼的看向護衛雙手託着的那一個紅木盒,心中蕩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後,他擺手一揮,木盒的蓋子被掀開,裡面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呈現在林鵬軒面前。
林鵬軒一眼沒認出林心蕊的頭,手一揮,冷喝了一聲:“這是什麼?”
護衛嚇的手一抖,手中木盒吧嗒掉落,使得木盒裡面裝着的頭顱滾落在地,好巧不巧便滾到了林夫人腳邊。
林夫人瞪眼一看,那張臉龐與自己的女兒一模一樣,嚇得她愣了半天,纔回過神來:“老老……老爺……這是……這是心……心蕊。”
“不可能。”林鵬軒猛地低頭看向腳邊的頭顱,還未看清,頭顱就被林夫人捧起。
林夫人掀開了遮住臉龐的頭髮,一張熟悉的臉呈現在林夫人的眼前。
林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兩隻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整個腦海一片空白,須臾,雙腿一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林鵬軒趕緊伸手扶住:“來人,把夫人扶回房去。”
幾個婢女趕過來,把林夫人扶住,然,林夫人卻狠狠的推開那些婢女,嘶心裂肺的吼:“雲家的人殺了我的女兒,我要雲家的人給我女兒賠命。”
林鵬軒望着捧着林心蕊腦袋的林夫人,滿目怒火的吼:“把俊逸給我叫過來,該死的雲家。”
“家……家主,雲家還送來了兩個人。”護衛戰戰兢兢的說。
“誰?”林鵬軒怒吼。
轉眼間,兩具黑衣人的屍體擔上了內堂,林鵬軒雙眼充斥着怒火的盯着那兩具屍體,沒一會兒,林鵬軒突然伸手,猛地打向兩具屍體上,只見,兩具屍體瞬間被玄力攪得粉碎。
林鵬軒倏地轉身,雙手負背,冷冷的說:“查清楚是誰幹的了嗎?”
護衛擡頭回道:“送來的人說,是他們家九小姐讓人送過來的。”
“九小姐!”林鵬軒一字一句的說,腦海不停的尋找着這所謂的九小姐,突然,他猛地轉身,目光猙猙的說:“雲輕婉乾的。”
“雲輕婉,雲輕婉是誰,老爺,你要爲我家心蕊報仇啊,絕不能讓這個女人逍遙法外。”林夫人突然抱住了林鵬軒的腿,嘶心裂肺的哭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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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鵬軒伸手把林夫人拉了起來:“夫人放心,我林鵬軒的女兒不是白白的死掉,哼,墨大師,你看此事?”
墨大師目光一眯:“看來雲家還有點兒心計,殺雞儆猴,這一招卻着實的受用,不過,你不敢亂了芳心,那雲家小丫頭與林家大公子可是同母之出。”
“的確如此!”林鵬軒道。
“那就讓林家大公子親自上門向雲家挑戰吧,這一箭,不會比一刀刺在雲家老頭心坎裡來的好受。”墨大師說完,邁開了腳步緩緩走出大院,而他的聲音卻有律的迴盪在內堂裡。
林鵬軒卻陷入了苦惱之際:“墨大師說的倒是容易,可是俊逸又豈會隨意聽從我的命令,更何況,那還是他的妹妹。”
“老爺!”林夫人一聽,抹乾了淚水,眼裡迸發出幽涼的冷光說:“那就由妾身去說,我有的是辦法。”
林鵬軒看了她一眼,良久後,他輕輕點頭……
夜幕降臨,森嚴的宮廷堡壘重兵把守着。
此時,一道嬌小的身影,延着皇宮的小側門,迅速的進入。
夜間,涼風習習,卻絲毫不減她的速度。
眨眼的功夫,她來到了龍鼎閣。
她手裡有一份地圖,是在進入皇宮之前,向焚天音要的。
而側門也是焚天音告訴她的,不然,她根本摸不到進入皇宮的路兒。
聽說,君玄燁每夜都會在龍鼎閣內休息。
而今日,龍鼎閣內卻漆黑一片,令雲輕婉心有點懸。
這個男人真的會在龍鼎閣休息嗎?
若是他一直不來,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
這時,她輕輕推開了龍鼎閣閣門,小身影快速的飛掠進去。
龍鼎閣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四周皆是燈燭臺,金砌玉雕,奢華亮麗。
而這偌大的龍鼎閣內,竟然沒有點亮燈燭,唯一散發着光的地方,便是她面前不遠處的圓平臺上。
那個地方,倒像一個武臺,給人比武所用。
她不自覺的朝那個武臺走去,當她站在武臺上時,就見武臺中心之處,有一個棺材印,底下,靜靜的躺着一名俊美無濤的男子。tqR1
他五官精緻,猶如天工巧手捏製而成,與君玄燁卻是十分相似,完全就像一對雙生子。
只是臉色太過蒼白,身上穿着一件上好的冰藍色絲綢緞子,袒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最惹人注目的是,他微微啓開了嘴巴里,含着的那一塊散發白光的玉。
這塊玉,令雲輕婉眼前一亮,自言自語的說:“玉!”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君玄燁,但是,卻長得跟君玄燁一模一樣,他是……
雲輕婉下意識的伸手撫摸男子的胸膛,發現男子的體溫冰涼的駭人,完全就像一個死人,可是,卻又不那麼像一具屍體。
因爲他的肉感,是柔軟有韌性的!
她輕輕的按壓男子的胸膛、胳膊,還有他的臉。
再把手慢慢的伸進了他嘴裡的那一塊玉。
冰涼的玉令她感到上噬骨的涼,腦海也頓然一片空白,整具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頃去,須臾間,她眼前一黑。
丹田內,慢慢的攏聚一股冰涼的寒意,這是一股由心底冒出來的寒,使得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冷!
好冷!
爲什麼會這樣。
她感覺自己的丹田被凍住了,還有無數隻手在撕扯她的靈魂,讓她痛苦及了。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死掉時,突然一隻溫暖的手,把拉了回來。
她猛然睜開雙眼,就見一張熟悉的臉龐呈現在自己面前。
“你真是一點也不乖。”君玄燁打橫抱起了她,站起身:“爲何入皇宮,也不告訴孤一聲,孤那皇宮大門,隨時爲你打開。”
她捂住了發涼的丹田,低頭看向下面的那個男子,一些疑惑從她心底蕩生:“他是誰?”
“他!”君玄燁緩緩轉身,目光冰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死人。”
“死人?”雲輕婉不解:“死了多久。”
“三年!”
“三年?”屍體被保留的完好,竟然是死了三年的人:“你的孿生兄弟嗎?”
“嗯,你可以這麼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