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白天趕路,晚上學習御魂之術,慕容絮掌握了基礎的音調音色,基本的御魂之術差不多能夠簡單地過一道,聽在人耳中也不過是簡單悠揚的音樂而已,若不是凝神細聽,根本受不到影響。
“前面就是風雲城了,今天過後,我便不能再陪你了,御魂之術多加練習,假以時日,必有大成。”某帝一邊轉動着烤魚,一邊叮囑道,以他目前的形象,還不適合出現在風雲城。
慕容絮黛眉微蹙,這些日子有他陪在身邊,每天趕路、練習御魂之術,吃他親手烤的野味,似乎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爲一種習慣,猛然聽到他要離開,心中不由生出淡淡的失落。
“鬼帝之名人人懼怕,卻要避人眼線,活於人後,這樣,不累麼?”他,應該也是孤獨的吧,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是高高在上的鬼帝,享受着衆人的畏懼,卻無人親近。
“丫頭這是心疼本尊麼?”鬼帝勾脣,脣角揚起攝人心魂的笑,慕容絮卻覺得那眼神落寞孤寂。
“不管怎麼樣,活着,便要對自己好一點兒。”自己不對自己好,誰又會心疼你呢?
慕容絮似是在對鬼帝說,又彷彿是在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爹爹和孃親守護着自己,再也不會有人容忍她的撒嬌、頑皮,她,也是一個孤獨的人呢。
“若是累了,就休息下,不用把自己逼得太急。”鬼帝眯眼,盯着慕容絮,意味深長地說道。
慕容絮苦笑,不是她把自己逼得太急,而是情非得已,犯了錯,就必須擔負責任,而她的一次過失,很有可能換來家族的萬劫不復,她可能不急嗎?
“你認識灃城的小王爺軒轅澈麼?”盯着那雙紫色幽眸,慕容絮忽然問道,難怪她之前一直覺得軒轅澈很熟悉,原來是因爲他和鬼帝有着同樣的紫眸,同樣深邃瀲灩,讓人捉摸不透。
“小王爺軒轅澈?”鬼帝挑眉,脣角勾起一抹戲虐,“他很厲害嗎?”
慕容絮忍不住拋了個白眼,沒見過像他這麼狂的人,不厲害就不能認識啊。
“你們很像,同樣有一雙紫色的眼睛,還以爲你認識,不過不認識也正常,畢竟你是鬼帝,他是小王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一個生活在暗處,一個生活在青天白日下,怎麼可能相互認識?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絮醒來,早已不見鬼帝的身影,旁邊的火堆上架着烤好的野兔,散着餘溫,空氣中飄着勾人食慾的香氣,慕容絮卻覺得毫無胃口。
“小姐,公子他?”白梨花挪到慕容絮身前,看着火勢減弱的火堆,一臉訝異道,怎麼不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前面就是風雲城了,你可以自由活動了。”慕容絮眯眼,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淡漠道。
“不用,這些日子梨花已經習慣了跟在小姐身旁,不伺候你我反而不習慣,小姐你儘管放心,有什麼粗活兒重活,只管使喚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