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當然開心,妹妹實在是能幹。”元逸興在聽着施秋雁講着外面已經發生的事情時,便露出微笑,“做得真好。”
現在,他們也算是無所不極其用。
接下來,也沒有事情可以繼續做下去了,因爲,魏家已空,龍呈洪已倒。
“哥,龍呈洪還能活多久?”施秋雁問着元逸興。
元逸興微微一愣,算了算,道,“恐怕,還有近一年的時間呢。”
天,還真的是挺能活的。
“妹妹,如果你想要他的性命,並不是難事。”元逸興向施秋雁說道,“我有一個小計策,可是想要聽一聽?”
施秋雁看着元逸興,竟然笑着慢慢的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如果真的就輕易的讓龍呈洪死去,那事情就會變得特別的沒有意思。
她想要看到的是,龍呈洪的身敗名裂,是他的無能爲力。
就像是現在這樣,自從他離開皇宮以後,便已是臥牀不起,聽聞宮裡面的人傳出來消息,皇上是打算重新選擇一位皇子進行栽培了。
好,這樣其實是很好的,不是嗎?
施秋雁似笑非笑的轉過頭來,看着元逸興,”哥,我不想聽,我覺得,現在的情況特別好。”
看着龍呈洪死不如死,比看到他痛快的死,要強上千萬倍呢。
元逸興自然是明白着施秋雁的意思,便是淺淺一笑,就由着施秋雁自己的主意了。
只要是施秋雁覺得好,那就是真正的好,其他的事情都沒有那麼重要。
施秋雁一直陪在元逸興的身邊,看着元逸興昏昏入睡時,才起身離開。
她回來以後,在施府呆的時間,都沒有這麼的長。
說到底,施秋雁只是希望看到元逸興的平安無事,其他事情都不會被她放在眼中的。
“小姐,有客人來了。”木犀向施秋雁說道。
施秋雁的回答平常,“哥哥實在是太累了,就請他離開吧。”
施秋雁都不需要去問着是誰,就冷淡的拒絕了。
此時,那位“客人”已經走到了施秋雁的面前。
原來是呂頃司。
施秋雁險些就要將“頃司姐姐”喚了出來,但是她咬牙切齒的忍住了。
雖然,施秋雁並不知道自己在呂頃司的眼中,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身份,但是……
“你說不見,他就不見了嗎?”呂頃司在看到施秋雁以後,當真是如臨大敵。
呂頃司是想不明白的,施秋雁爲何會與元逸興有着這麼好的關係,爲何會被認定是長風樓的小姐。
施家,真的與長風樓沒有關係嗎?
“當然。”施秋雁感覺到呂頃司的敵意,“這裡,平時的確是由哥哥作主,但是當哥哥累的時候,就是我作主。”
呂頃司正準備反駁着施秋雁的時候,施秋雁便笑着說,“我與哥哥,感情甚好,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插進去的。”
“你不要忘記,你是有了婚約的人。”呂頃司認定了施秋雁與元逸興,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義兄妹關係,男未婚,女未嫁,頻繁來往,無論如何都很容易引來流言蜚語的。
施秋雁淡淡一笑,“那又如何?不過,姐姐不要忘記了,皇上準備在景王歸京城以後,爲姐姐招親,到時候,姐姐也是有婚約的人了。”
此時不提還好,一提,呂頃司的臉上就沒有那麼的自在。
如果換成從前,呂頃司一定是認爲無所謂的,畢竟,是女兒終要嫁人,無論嫁給了誰,都沒有任何區別。
眼下,卻有了很大的衝突。
一個女人的心裡,最多隻能裝一個男人。
呂頃司的心裡裝着一個,哪裡還能裝得下別人。
如果換成從前,她可能會選擇順從,因爲沒有了“他”,嫁給了誰都一樣,現在……
“呂家姐姐,我總是要多說一句的。”施秋雁一副惋惜的樣子,“哥哥的身子弱,不可能上臺比武,這文采雖然好,但是不能久坐,無論有沒有那顆心,是絕對沒有那道力的。”
呂頃司的面色越發得難看,仿若是自己的心事,被施秋雁狠狠的拆穿了。
施秋雁是再接再厲,笑着說道,“更何況,姐姐的未來必然是美好前程,哥哥以後是會回……暮挽崖的。”
施秋雁的確是“別有居心”,當她說出那一長串的話來時,特別注意着呂頃司的表情,不想要放過一絲一毫來。
果然,當她說着這些的時候,呂頃司的確一副承受不住的樣子,因爲施秋雁說的都是實話。
這可是直面的告訴了施秋雁,呂頃司對元逸興已是別有情誼。
當施秋雁又狠狠的咬住“暮挽崖”時,呂頃司的眼中又透過一抹堅定。
“施家妹妹放心,我自中有數,不勞你操心了。”呂頃司知道施秋雁是不會放着她去看望元逸興的,只能是對施秋雁說,“既然,你把他當成親哥哥,就要像待親哥哥一樣待他纔好,告辭了。”
怎麼着?這是怕她對元逸興也別有深情?施秋雁笑着向呂頃司屈膝,待頃司離開以後,這施秋雁的臉色就變得是相當的難看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木犀看的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兩位小姐是在較着爰勁。
聽起來,好像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嗎?
呂頃司對公子有情,但施秋雁不允。
“奴婢記得,公子對呂家小姐也是……”木犀的話,被施秋雁的一記冷眼,狠狠的掃走了。
有些話,不能再說,不能多言。
即使是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挑開了說,還是不好的。
“哥哥一直對頃司姐姐算是避而不見的,這其中緣故,我明白。”施秋雁緩道,“我雖然希望哥哥與頃司姐姐有情人終成眷屬,卻也知道哥哥不想連累頃司姐姐的那份心,我是一定站在哥哥這邊的。”
所以,惟有委屈了頃司姐姐啊。
木犀低下了頭,算是明白了施秋雁的意思。
有情人,不能眷屬啊。
“小姐,長風樓的人剛剛來了消息,魏家其他的公子們還是想要對付景王的。”木犀說道,“奴婢不懂。”
是啊,施秋雁也不懂。
龍呈穹素日裡是十分的低調,再怎麼樣也不應該與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更不應該成爲他們的眼
中釘。
這國中有亂,從前都是由他來平定的,這有什麼異常?
施秋雁是真的不懂,但好在,有長風樓的人留在龍呈穹的身邊,施秋雁大可以放心。
“那就不要讓他們再活了。”施秋雁冷冷的說道,“小小年紀,心思歹毒,毫無遠見,因一己之私,棄百姓安危與不顧,偏偏這種人過了十幾二十幾年的奢華歲月,也夠本了。”
“小姐放心,他們都懂。”木犀看着施秋雁是目含淚光,必是又想到當年的痛苦之事,便低下頭來,向施秋雁說道。
施秋雁正準備向前時,就看到一名婀娜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單是看着這個身段,就足以讓男子心猿意馬,女子黯然傷神。
施秋雁瞧着那女子的面容,雖然離“傾國傾城”尚有距離,但絕對是一等一的佳人。
“溪小狸,見過小姐。”溪小狸笑着向施秋雁屈膝道,“小姐可還滿意?”
“還好吧。”施秋雁笑着說,“你的一個連環套,做得還不錯,我原本是想着將魏懷玉的府中事情,公之於衆,讓她顏面掃地,魏家盡毀,但是這雨點是小了些。”
溪小狸也知道這是一道失誤之事,“小姐恕罪,奴婢也沒有想過,這言王夠狠,直接就要了那些男人的性命,完全沒有給他們離開魏懷玉的府裡,在外面製造輿論的機會。”
施秋雁冷冷一笑,“更出乎我意料的是,皇后竟然直接就把言王和魏懷玉棄掉,這魏承的心也是夠狠的。”
“小姐,奴婢可以將功補過。”溪小狸說道,施秋雁輕輕搖頭,“不,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兩位下了獄,之前無論有沒有計劃,現在都不會對我們構成威脅,接下來就是對付着魏家的其他人了。”
施秋雁頓了頓,“原以爲對付他們是要用頭腦的,害得我白白擔憂了幾年,現在看來,原來是應該果斷處之,不留活口。”
跟在施秋雁身邊的人,都笑了。
“哥哥找過你。”施秋雁間着溪小狸。
溪小狸道,“是,那火勢過猛,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還是努力失察之過。”
“不過……”溪小狸的話鋒一轉,“公子說,奴婢以後可以像木犀姐姐那樣,跟在小姐的身邊。”
施秋雁瞧了瞧溪小狸的身段,“把你留在施府,豈不是會有很大的麻煩?”
溪小狸低下頭去,她總不能把自己吃肥,毀了容貌吧?
“開着玩笑呢,估計施府現在是一心培養哥哥,無心理會於我。”施秋雁知道的,因爲她的婚事已定,且龍呈楓立下大功,她的地位以後絕對是低不了的。
現在,是要捧着施萬里的時候了。
“奴婢也可以埋伏進和王府。”溪小狸笑道,“替小姐看着和王,慢慢被折騰至死。”
施秋雁看着溪小狸,知道這個丫頭素來都是最狠的,但這又有不可?要知道,她也是一個狼絕的人,留着溪小狸在身邊,絕對是沒有錯的。
“太危險了,從長計議吧。”施秋雁感慨的說道,“和王,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的,他的身心受到再大的打擊,人的根性,是不會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