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傷重,皇后被關押。
龍呈珍又一次被送到天牢當中,但是,依然沒有被嚴加看管。
這一次,怕是龍呈珍的心裡清楚很得,他們之所以沒有好好的看管着他,基本就是在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逃之夭夭,無法回頭的機會。
從前的龍呈楓以爲是因爲他們的辦事能力不行,所以根本就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但現在卻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他們是詭計多端啊。
他兩次入宮,兩次失敗。
明明都已經刺殺了皇上,可是皇位依然不屬於他。
就好像他對自己的心上人那樣的最,好最後沒有辦法保護他是一樣的。
“殿下!”有獄卒走到了龍呈珍的面前,恭敬的說道,“下一步計劃,當是如何?”
龍呈珍沒有回答,因爲現在的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回答了。
他是沒有什麼主意了,在宮裡面能夠接應他的皇后,已經敗得不成樣子,想要再借皇后之力,那是萬萬行不通的。
至於其他人,那都是龍呈珍從來就沒有相信過的。
“去向龍呈楓書信一封,我要見施秋雁。”龍呈珍忽然開口道,“立即就去辦。”
現在要去見施秋雁?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的吧?
“殿下?這幾日,恪王十分的忙碌,而恪王妃也常常不在府中。”獄卒便是龍呈珍的人,當着龍呈珍的眼睛,替他看着外面的一切。
龍呈楓的手一擡,顯然是已經不耐煩了。
“讓你去做,你就去做,何必要有這麼多的話要說?”龍呈珍不滿的轉過頭去,“我有話要對她說。”
獄卒無法,只能順從着龍呈珍的意見。
當那獄卒一走,龍呈珍便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呆在天牢中,也是不錯,因爲他是皇族,便這一日三餐穩穩妥妥的送着,從來就沒有讓他受到過半點委屈。
可是,他終是不能夠一輩子留在這樣的地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是給自己一個交待。
話說,獄卒要去給施秋雁一個訊息,讓施秋雁自己去尋着龍呈珍,那絕對是不能親自做的。
一旦他出現在施秋雁的面前,就等同於暴露了自己呀。
那個傢伙想到的,自然就是飛箭傳書。
啪!一聽竹箭就射到了施秋雁的面前,狠狠的插進了施秋雁面前的桌子裡面。
施秋雁旁邊的人都被嚇得不輕,但是她卻向木犀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將門窗關好,燭火熄滅。
“小姐,如果王爺回來,見屋中燭火未亮,怕是會以爲小姐已經早早的休息了。”木犀本是玩笑話。
施秋雁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他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的。”
施秋雁嘆了口氣,對於龍呈楓暫時不歸府的事情,似乎也有着小小的心結,不過他知道的,龍呈楓是不太可能去找其他女人,怕是跟在太子的身邊,就要開始不停的打着轉了。
那她,便只能是獨守空房了!
當施秋雁這般說時,服侍在施秋雁身邊的侍女們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王爺,又不回來?”木犀小心的詢問着施秋雁。
龍呈楓也沒有向府中書信,施秋雁怎麼就會這般的肯定呢?
施秋雁是笑了笑,不曾做出回答來,但是她的眼神卻是泄露出她的苦惱心情。
龍呈楓到底是有多少要緊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偏偏就將她一個人丟在了房間中,不聞不問。
難道,是等着她自己長毛,等着她發芽嗎?
施秋雁的心裡雖然有埋怨,卻也知道什麼叫做以大局爲重,她原本也不是個粘人的女子,自然是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木犀看着施秋雁小心的打開那字條,瞧着那上面的內容,卻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考慮着什麼。
“小姐,可是大事?”木犀問着施秋雁。
施秋雁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下,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被稱爲是大事,我只不過是呆了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罷了。”
不可思議?木犀從施秋雁的手中接過字條,往上面瞧了瞧,便不由得冷笑。
“太可笑了。”木犀見是龍呈珍傳話要見施秋雁,簡直就覺得世間最有趣的事情。
“他爲何想着要見小姐?”木犀是全然不解於龍呈珍的心思,怕是,連施秋雁都不是特別的明白呢。
施秋雁笑道,“他要見的從來就不是我,怕是溪小狸吧。”
啊?要見溪小狸?木犀一眼,便明白了施秋雁的話。
“那要不要告訴王爺?”木犀詢問着施秋雁。
他們畢竟是夫妻,有很多事情是不太應該相信瞞着的,畢竟,有很多心結也是會那樣輕易的產生呀。
施秋雁略微的想着,也在考慮着要不要告訴龍呈楓。
以她的自信,怕是派着溪小狸過去“看望”龍呈珍,也不是什麼難事。
施秋雁是一言不發,陷入到糾結當中。
木犀一擡頭,忽然間就瞧到了來者,又看地沉思中的施秋雁,便笑着屈了屈膝,慢慢的從施秋雁的身邊退了出去。
待施秋雁回過神時,木犀已經是不見了身影的。
她慢慢的皺了皺眉頭,擡眼看向龍呈楓,似笑非笑道,“回來了?我還以爲是太子府的花香,王爺捨不得了。”
龍呈楓聽着施秋雁酸溜溜的話,是上前一步就緊緊的扣住施秋雁的肩膀,在施秋雁回緩過神時,就用力的吻向施秋雁的臉頰。
“我好不容易回來的,夫人就這麼對我?”龍呈楓的動和是相當的利落,擡手落手間,就將施秋雁拖到了懷中,瞧着他的樣子,就好像永遠都不肯再鬆手一樣。
施秋雁輕輕的抓着龍呈楓的衣領,抿着嘴脣,也不肯再多說什麼話來。
還能說什麼?她可是被龍呈楓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她再是相不到,龍呈楓竟然會這樣的舉動,可是真真切切的嚇住了她呀。
“你這是做什麼?”施秋雁輕輕的後着龍呈楓,惱火的說道。
龍呈楓卻是抓住了施秋雁的手,笑着說道,“不過是想你了,自然是要抱到懷中,才能夠放心呀。”
這纔是絕對的甜言蜜語,偏偏,沒有女子是不識這一套的、
當龍呈楓握向施秋雁的手時,卻發現施秋雁的手中拿了一張字條。
其實,自施秋雁瞧到龍呈楓開始,她也就沒有打算瞞着龍呈楓的意思。
有些事情,自然還是應該與他說一說的。
“龍呈珍的字條?”龍呈楓詫異的看向施秋雁,見施秋雁點了個頭,後便笑着想要將字條撕碎。
不,撕碎是遠遠不夠的,應該焚燬。
施秋雁瞧着龍呈楓帶着幾分氣急敗壞,正拿着紙條不知所措,都不知道應該到丟哪裡的神情,就狠狠的觸動了施秋雁的心來。
她的龍呈楓,着實是可愛得緊啊。
“呈楓。”施秋雁的頭一歪,就到了龍呈楓的肩膀上。
“你在想什麼?”施秋雁問着他。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去見他的。”龍呈楓壓低了聲音,對施秋雁說道,“我們都是知道的,他另有一些隱藏的實力,如果真的是想要對你不利,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此事,也正是施秋雁所擔憂的。
“我明白的。”施秋雁握住龍呈楓的手,“但是如果不見,又覺得挺浪費的。”
畢竟是龍呈珍主動約見於他,在施秋雁看來,應該是爲了溪小狸的事情。
這位男子是否會因爲一個女人,而要求見着她,這是施秋雁並不是那般清楚的,可是她卻明白另一件事情。
怕是這次不見,下次就沒有機會了。
皇上已經對龍呈珍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希望,無論龍呈珍到底還有多少實力,在施秋雁看來,都已經是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因爲,他的生死不過是皇上的一句話,皇上若是已經對他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和希望,那麼,他也不沒有要活着的必要了。
一旦他死去,那他的實力,最終變成一盤散沙。
“如果你非要見……”龍呈楓握着施秋雁的手,忽而笑道,“我陪着你。”
施秋雁瞧着龍呈楓,最終是搖了搖頭,“何必因爲這些事情而緊張?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龍呈楓見施秋雁不再因爲別的男人的事情,而在這裡糾結不安,那也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他忽然間就緊緊的抱住了施秋雁。
“夫人,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回府了,可曾有想我?”龍呈楓問着。
施秋雁的面色微紅,卻是搖着頭,“王爺是去辦正事了,如果我一直心心念念於王爺,王爺會不會因爲不耐類,而討厭我?”
“怎麼可能。”龍呈楓說着,就將施秋雁把了起來,大步的走向了牀塌上。
“夫人,你可是要好好的陪着我呢!”龍呈楓點了點施秋雁的下巴,卻是將施秋雁穩穩的抱到了牀上去。
施秋雁的面色更紅了,她忍不住緊緊的扯住龍呈楓的衣領,慢慢的低下頭去,卻實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王爺,有燭火。”施秋雁惱火的提醒着龍呈楓。
這屋子裡面還有其他人呢,不過當龍呈楓抱起施秋雁的時候,他們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龍呈楓點了點施秋雁的鼻尖,笑着說,“那又如何,屋子裡面亮着纔好。”
那有什麼好的?施秋雁隨手就拔出自己的釵子,揮手一揚,那釵子就穿過了燭熄,滅了燭火。
屋內,已是一片昏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