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秋雁,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半刀郡主的嘴巴就是沒有閒下來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努力的詛咒着施秋雁,恨不得將施秋雁碎屍萬段。
半刀郡主是不太明白,爲何施秋雁最後會沒有收下她的銀錢,並且是選擇了放虎歸山。
在半刀郡主看起來,那也只能說明,施秋雁是一個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不值得讓同情。
除此之外,半刀郡主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當她這樣的想着時,整個人都恨不得把棺材緊緊的抱到懷中去。
那是她的心上人,她在龍呈珍還沒有還俗的是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過着神仙眷侶一樣的生活。
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光,不過……
“呈珍,你說過的,你一定不會輸的,你會是皇上,我就是皇后。”半刀郡主喃喃自語。
當時,這些話的的確確都是龍呈珍對她說的,她的耳朵、她的心都記得清楚的。
可是當她這樣的說時,爲何看守着她,要將她送到兩國邊疆的人,都紛紛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好像是認爲她剛纔說所說出來的話,就是一個天大的話話呢?
哪裡可笑了?哪裡就真的可笑了?
半刀郡主真的昨奶想對他們大吼大叫,可是,她卻發現自己並沒有那樣的力氣。
“呈珍,我們不怪他們。”半刀郡主悶悶的對棺材裡面的龍呈珍說,“我們回家。”
回家,對於龍呈珍來說,到底哪裡纔是他的家?
半刀郡主一直在那裡自言自語,別人聽得也是覺得頭疼,可是施秋雁特別的吩咐過,要好好“照顧”半刀郡主。
“木犀呀!”有人問着木犀,“爲什麼要把半刀郡主放掉?”
龍呈楓身邊的護衛自然不理解,但是,護在另一邊的長風樓人卻都是閉口不言。
對於長風樓的人來說,任何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向他們下達了什麼樣的命令。
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他人考量的範圍之內。
也許,半刀郡主是值得放掉的嗎?
聽着半刀郡主的語氣,好像當初與阮家的人特別的熟悉,可是,如果細細的去聽,發現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到底如何,別人是弄不太明白的。
“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木犀看向半刀郡主,“其他的不管。”
他們的路線是要路過暮挽崖的,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是木犀所不知道的。
不過,還是那一句話,只要是施秋雁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多問出一句話,安安心心的去做事就好了。
半刀郡主並沒有感覺到他們到底是到達了什麼樣的地方,只是抱着龍呈珍不停的哼哼呀呀的。
這樣的女人,真可怕,一具屍體都不肯放過。
估計在很多的心裡面,都會冒出這樣的話來。
半刀郡主似乎是感覺到旁人的目光,並不怎麼友善,立即就向他們投去更加怨毒的目光去。
“你們都把眼睛移開,否則,等我回大殤國,你們都死定了。”半刀郡主的話纔剛剛落了音,她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瞪大了眼
睛,深深的看向了那一邊。
那一邊有什麼,讓半刀郡主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是暮挽崖。”半刀郡主忽然間拍着棺材,急切的對棺材裡面的那個人說着,“臉色知道嗎?我當時就在那裡揚的名。”
那裡,半刀郡主是因爲阮家慘敗一事,在大殤國揚名嗎?
龍呈楓帶來的人,自然是一個個憤怒不已,覺得應該把半刀郡主碎屍萬段,而不是留着她在這裡說着這些令人傷心又難過的話。
當年的事情,他們人人的心裡都有數,半刀郡主非要再重複一下嗎?
顯然,半刀郡主覺得那是她的豐功偉績,就應該拿出來一說再說的。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也喜歡阮家。”半刀郡主喃喃的說着,“他們是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是你們自己人知亂,怕是大殤國早就沒有了。”
以阮家的威武,怕是會把大殤國吃了吧。
不過沒有用,最後,大殤國好好的就端在那裡,誰都沒有辦法去推倒她,倒是那些很厲害的人物,一個個的都在此和失去了性命。
“你一定不知道,我很喜歡凝姐姐。”半刀郡主嘆了口氣,“不過,我把她留給了龍呈洪。”
當半刀郡主說着這些話的時候,木犀就已經忍不住了,她立即就命人拿來紙筆,湊到了半刀郡主的那一邊去,準備將半刀郡主所說的每一句話地,都記錄下來。
半刀郡主似乎瞧到了木犀的話,所以故意似的,把自己的聲音拔高,在說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得意洋洋的。
“我告訴你。”半刀郡主冷笑着,“他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殺了阮凝,你們所有兄弟都以爲他是喜歡凝姐姐的,可是我和他合作,我知道,他是恨毒了凝姐姐。”
恨毒?會是這樣的嗎?木犀在心裡面想着的時候,手上的筆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要將半刀郡主所有的話都記錄下來,送到施秋雁的面前。
怕是木犀都沒有想到過,這位半刀郡主在說着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竟然是毫不留情的。
也罷,半刀郡主留不留情,也沒有那般的重要。
“還有呀!”半刀郡主看着暮挽崖的方向。繼續說,“龍呈洪說過,女人不要太強大,所以,我以爲自己可以得到你的保護呢,結果,我還是要自己保護自己的。”
總之,半刀郡主說什麼,木犀記什麼。
這難道是長風樓中人的習慣嗎?好些護衛用納悶的目光看着木犀,不過,木犀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那麼的重吧?
只要把半刀郡主送到兩國之界,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他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也許是他們趕得太急,所以在暮挽崖那邊也沒有走得有多久,很快就過去了。
當過了那一邊,半刀郡主也就安靜了下來。
木犀愣了愣,也許施秋雁就是想要讓半刀郡主看看“舊土”,來引發一些感慨的,對不對?
不過……感慨了這些事情,聽起來……
木犀最後是收起了紙筆,待見到施秋雁以後再給她。
應該走得慢一點兒,讓半刀郡主說得更多,畢竟,施秋雁要
聽的就是這些。
半刀郡主的視線離開暮挽崖後,也就沒有再提及有關於那裡的任何事情。
誰都可以感覺得到,在半刀郡主的眼中,那不過是一段往事。
在施秋雁的心裡,那是永遠不可能被塵封的過往。
不知道究竟費了多大的力氣,他們纔將半刀郡主送到了大殤國境內。
龍呈楓的人當然是不可能過去送人,氫這一切還是要交到長風樓的人手中。
微乎其微風樓原本就是奉命行事,對於其他的事情則沒有一個什麼樣的態度似的。
半刀郡主只是被關在車子裡面,直到到了境內,人家長風樓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你們還不快把我放出去?”半刀郡主正說着,就看到木犀將鑰匙往大殤國的方向一丟。
“你……”半刀郡主快要被木犀氣死了。
這個臭丫頭,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木犀看着半刀郡主,很恭敬的作揖道,“郡主,奴婢有句話要說。”
說?說什麼?
半刀郡主是知道的,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施秋雁就提到過,有話要留給她。
非要到境內才能說。
半刀郡主看着木犀將很厚的書信遞到她的身上,她微微一愣。
半刀郡主也是求助過長風樓的人,當然也知道這些東西就是長風樓相互傳遞的消息,竟然是要給她看的?
“你們主子是瘋了嗎?”半刀郡主立即就將那些東西抓在手中。
無論是任何事情,都是絕對機密的,既然要落到她的手上,她是絕對不會讓長風樓的人,有機會把它拿走的。
木犀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說道,“半刀郡主,好好看看吧,我只是要告訴你,那書信上被龍呈珍捧在手心裡的女人,是我長風樓之人。”
什麼意思?半刀郡主只是把這句話記了下來,且因爲聽到“捧在手心”時,簡直就快要氣死了,在半刀郡主的心裡面,除了她,龍呈珍是不會將其他女人放在眼中的。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手心不手心的,我纔是他最喜歡的人。”半刀郡主對着木犀大叫着。
木犀纔沒有理會半刀郡主的意思,只不過在聽着半刀郡主吵鬧的聲音時,忽然間覺得很快活。
看來,施秋雁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哼,這一路上哼哼唧唧,沒有一時是消停的。”木犀抱怨着半刀郡主,“現在看到她這副樣子,終於覺得痛快了。”
長風樓的人當然不會有什麼態度,只是沉默而已。
半刀郡主立即就看着那些書信,估計是看得看認真了,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木犀也沒有要理會半刀郡主的意思,她的步速可是不慢了。
終於,在木犀離開以後,半刀郡主才大叫着說是“不可能”,“你們騙我“之類的,但是,半刀郡主的心裡也清楚。
長風樓其實是沒有必要騙着她的,這不過是將要真相告訴她。
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無非是龍呈珍提前謀反,僅僅是因爲一個女人,一個叫小溪的女子。
而她,從來就沒有被提及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