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我的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使喚,身體抽搐的走不動路,景薇根本拉不動我,我的意識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不跑就死定了。
我強忍那股嘔意,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轉身和景薇就撒腿就跑,可是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們的面前。由於昏暗的緣故,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是感覺他渾身籠罩在一層黑暗的氣息之中。
“三位,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不如進來歇歇腳!”擋在我們面前高大的人影發出低沉陰冷的聲音。
我渾身一震,果然還是來不及了,這個人就是陰陽館的館主,他就突然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聲音低沉冰冷,可是語氣卻淡定若閒,似乎一點也沒有意外我們三個的到來。
龍魁一下子就將我和景薇擋在身後,對着那個館主兇惡的嗚嗚亂叫。
“咦,奇怪?”黑暗中的館主發出了驚疑的聲音。
我們都一臉的戒備,在摸不清對方底的情況下,冒然動手肯定對我們不利,何況不知對方是人是鬼。
“好生奇怪,本是處於陰陽交界的魁,卻有着人的氣息,有意思,有意思。”館主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我發顫的說道,此時我嘔意全無,眼睛死死的注視在黑暗中的館主。
“呵,這應該是我問的吧。”館主說道。
我微微一愣,確實對於這個館主來說,我們三個就是不請自來,說直白點,我們三來者不善。
被這麼一問,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館主突然看向我,饒有興致的看着我有些驚訝道:“難怪你們能看見我這館子,天生靈體。一個魁,一個靈體,那你又是什麼?”館主說着就看向了景薇。
景薇全身警戒,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人!”
“哈哈哈,還真是有意思,我這館中竟能一次湊齊六道之物,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館主大笑了起來。
聽得我雲裡霧裡,六道之物?難道館主是指我們?景薇也愣住了,不解的說道:“何來六道?’”
被黑暗籠罩的館主,緩緩淡出黑暗,我們終於可以看清他的樣貌了,只是這一看,我和景薇險些被嚇暈過去。
這哪還是人啊,昏暗中依稀能看到館主的身子是人的樣子,可是隨着他走出黑暗,我發現他不止兩條手臂,足足有六條手臂,他上身裸露着,除了前面與正常相同的手臂之外,其餘四條手臂都收在腋下到後腰處奇怪的結着手印。這還不是我震驚的地方,震驚的是,館主的腦袋,是三面一體的腦袋,每一面的青黑色,每一面都有三隻眼,每一隻眼中都隱隱透着紅光。
我、景薇包括龍魁都怔住了,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館主竟是三頭六臂之身,內心的震駭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館主到底是個什麼啊。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我們有些不知所錯,而且館主的身形十分高大,他其中一面腦袋轉向我們,帶着一種奇怪的笑容道:“想必你們也猜到我是什麼了吧。”
景薇身子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你,你是阿修羅!”
阿修羅?我腦中的信息瞬間就浮了出來,佛經中經常講到“修羅”。其從六道輪迴之中就有了“阿修羅道”。由於阿修羅衆多,其形不一,阿修羅的形象,也有多種說法,有的九頭千眼,口中出火,九百九十手,八足,身形高越須彌山四倍;有的千頭二千手,足踩大海,身越須彌山;有的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體相。這些形象都難表現,畫家們往往畫作一面三眼或三面六臂,或四目四臂,手託日月,雙足立海上,身越須彌山。
人道和天道爲善道,阿修羅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帶有嗔恨之心,執著爭鬥之意志,終非真正的善類。
館主的身份竟是六道傳說中的阿修羅,我感覺我的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了,而且這個阿修羅的館主還說這陰陽館中聚集了六道之物,也就是說六道的生物都有在這。
六道其實可以歸爲六大類,分爲、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如果說人、阿修羅、鬼、畜生、這四道之中的生物還說的過去,可是天和地獄在陰陽館內根本就沒有,何來的六道之說。
對於這個阿修羅館主我還是始終保留着戒心,如此怪異的三頭六臂,驚人的三隻眼,無論如何都讓人渾身不舒服,甚至全身駭然。雖然這位館主這個時候好像對我們沒有惡意,但我們是冒然的闖入,能不能安全離開還是個未知數。
“你說是,我便是了。”阿修羅館始終保持一個奇怪的笑容說道,這個笑容不像是陰詭的笑,也不像是邪惡的笑,更不像是友善的笑,總之非常奇怪,佛說阿修羅終究不屬於善類,我從這莫名奇怪的笑容中似乎得到了肯定。
雖然我心裡也很驚訝,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所遇見的鬼之外,難道所謂六道也是真實存在的嗎?我心裡打着疑問,因爲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太離奇了,由不得我不信這些東西。
“那請問館主,這裡何來的六道之物,我看天道和地獄道並不在這吧。”景薇警惕的說道。
阿修羅館主緩緩的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阿修羅高大的身形給我一種窒息感的壓迫力,連景薇這樣的世界級特種兵在他面前也是一身冷汗,不敢一絲的鬆懈。
我就更不用說了,阿修羅館主無形之中發出的威壓,讓我連呼吸都困難,他越是靠近,這種壓迫感就越強,在他面前我感覺如螻蟻般渺小,他一隻手就能捏死我。這種恐懼是來自靈魂的顫慄,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龍魁似乎表現還算正常,但眼神之中透出的恐懼已經足以表明,龍魁懼怕這個阿修羅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