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的老父親,年齡也不小了,本來兒子兒媳的死亡就讓老人傷透了心。
如果此時得知真相,我真怕他頂不住,撒手人寰了!
無奈,我只能說了個慌,隱瞞事情的部分真相。畢竟,王衝夫妻的確死於賭神之手。
跟老爺子解釋完畢之後,他老淚縱橫,捶胸頓足,後悔不已,一個勁地感嘆。
看着老人的樣子,我心有不忍,於是起身敲開房門,走進了那兩個孩子的房間。
他倆驚訝地看着我,嚇得把手裡的手機都扔了。
我臉色陰沉地看着兩個孩子,問道:“我知道,是你們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但我還想親口聽你們說說爲什麼要那樣做?”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哥哥突然哭了起來,淚流滿面地說道:“我不想要只會賭博的父母,我想讓他們陪我,而不是隨便丟給我一個手機,讓我一個人玩!”
他一邊跟我說話,一邊看着自己的弟弟。可事已至此,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哥哥的回答,我心裡早有準備。
孩子需要的,一直都很簡單,他們想要父母的陪伴,而不是手機,不是手機遊戲,更不是大把的零花錢。
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對了,跟我說說,你們是如何得知召喚賭神的方法的?”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然後哥哥說道:“有一次我們出去吃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告訴我們的。”
我頓時一愣,暗歎道:“又是醉夢樓的老闆?哼,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此間事了,我使用十戒之安息,改變了兩個孩子的記憶,讓他們不用帶着悔恨度過一生。
所有的罪孽,只有等他們死後落入幽冥,一併清算吧!
小肥仔安靜地躺在沙發上,一句話不說,什麼也不做。見我從裡面走出來,它立刻跳到我的肩膀上。
“小肥仔,我們回家吧。那個梅福氣和張燕,只能明天再走一趟了。”我輕輕地摸了摸小肥仔的腦袋,感嘆道。
它沒有說話,而是慢慢閉上眼睛,跟我一起走了。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也算有個交代。
天色已晚,小肥仔非常主動地變成本體模樣,帶我飛回了家。回到家,陳玥坐在地上打坐,處於入定狀態。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她,隨即靠在沙發上,擡頭看向天花板,慢慢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陳玥從入定中醒來,她走到我的身邊,將我喊醒。就在這時,若曦也從古琴中飛出,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
她衝我笑了笑,輕輕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點頭,輕嘆道:“辦得差不多了,事情的真相已經查清,就只剩一個梅福氣和張燕沒解決了。”
聽到這,陳玥有些感慨,鬱悶地說道:“真遺憾,每到關鍵時刻,我總是掉鏈子。小白癡,既然你都查清楚了,跟我們說說唄。”
我笑着朝她點點頭,沉聲道:“我正有此意,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於是乎,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有些細節沒有細說和明說,畢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聽我說完,若曦表現得相對淡定,畢竟她活了很久,很多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陳玥就不一樣了,她是個直腸子,哪裡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在她看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必須要分得清清楚楚。
“啊,氣死我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小白癡,我要去報警,讓警察叔叔抓住他們,將他們繩之以法!”
我不由苦笑,勸解道:“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動手殺人的是那個賭神,一個非鬼非妖非人的存在,怎麼玩?”
聽我這麼一說,陳玥頓時就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滿臉無奈地看着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房門。我兩眼一凜,暗歎道:“都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我家?”
我一打開門,頓時臉色一苦,猛地一拍腦袋:“完了,我把她給忘了!”
來人是誰呢?正是胡警探!
見她站在門口,我立刻露出笑容,故意裝糊塗地問道:“胡警探,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啥事啊?”
她眉頭一皺,嬌嗔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胡靜不吃那一套!”
“哦,原來你叫胡靜啊!”我故意岔開話題,打趣道:“人們都說胡警探長得漂亮大方,之前沒仔細觀察,現在仔細看去,果然不假!”
聽我說完,她衝我一笑,露出八顆牙齒,然後一招過肩摔,在我一臉懵逼的狀態下,將我狠狠地放倒在地。
我頓時吃痛,滿臉疑惑地問道:“胡警探,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陳玥從裡面走了出來,看我被摔倒在地,她頓時不樂意了。
“你幹什麼,放開小白癡,他做錯了什麼?”
聞言,胡警探看了她一眼,然後鬆開我的胳膊,站了起來。
她走到陳玥的面前,冷冷地說道:“你是昨晚的那個女孩,我正好要找你呢!”
“找我?”陳玥一愣,追問道:“我又沒犯法,你找我幹什麼?”
胡靜冷哼一聲,然後看了看我,沉聲道:“昨晚的事情鬧得很大,而你們倆是當事人。我在醫院醒來沒看到你倆,我就知道你倆跑了。”
我不由苦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對她說道:“來來來,胡警探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她眉頭一皺,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到我的身邊。趁她沒主意,我伸出右手在她耳邊打了一個響指。
與此同時,我使出十戒之安息,刪了一些不該讓她知道的事情,又改變了一些記憶,重新理了一下整件事。
“砰”的一聲,她一頭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興許是我用力過猛,也或許是因爲她受傷未愈,總之她醒來之後,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至於她所追查的命案,也會成爲一樁無頭公案,永遠沒有結果。
我所做的這一切,陳玥並不知情。她只看到我打了一個響指,然後胡警探就暈了過去。
“小白癡,你竟然會催眠?”
我尷尬一笑,沒有多做解釋。把胡警探抱到沙發上休息,我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張燕,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摧毀佔據梅福氣肉身的那道賭神分靈,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