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唸了一句佛號,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立刻讓王燦心心驚不已。
她滿臉困惑地看着我,想起剛纔的事情,頓時羞怒不已。
我沒法向她解釋這一切,不然的話,她肯定要報警,把我當成神經病抓走。
因此,對於她的惱怒,我只能選擇視而不見,不去搭理。不然的話,越解釋越亂,越亂越麻煩。
順手趕走那個老色鬼,我再看王燦,竟發現她眉心處的紅芒比之前看到的強了不少。
我不由疑惑,暗歎道:“難道我趕跑的那個色鬼就是她的劫數?這下麻煩了,暫時拋開她有沒有嫌疑不說,我得救她度過這個劫數再說。”
一念及此,我不由苦笑不已,這都叫什麼什麼事?
明明來查詢真相,卻遇到了一個意圖害人的色鬼,這樣的經歷,讓人挺無語的!
我跟在王燦的身後走進辦公室,卻突然發現,那幅雄鷹展翅圖竟然沒了。
我不由好奇,疑惑地問道:“咦,那幅畫怎麼沒了?”
聽我這麼一問,王燦不由一驚。她臉色大變,跟我一樣驚訝不已,似乎對此並不知情。
“這怎麼可能?我臨走的時候還看到它在這掛着,這才幾分鐘的時間,怎麼就沒了呢?”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牆壁,難以置信地說道。隨即,她豁然轉身,兩眼緊緊地盯着我,沉聲道:“說,你是不是還有個同夥?”
“同夥?什麼同夥?”我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一臉懵逼地說道:“王經理,你該不會懷疑,是我偷走了那幅畫吧?”
要不說這女人當不上經理呢,壓根就沒腦子,遇到事情也不知道動腦想想,單憑直覺就下定論!
不過,我也懶得跟她解釋,直接把從張總那拿到手的資料扔在桌子上,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懷疑楊若蘭被人謀害,特來調查,希望你能配合。這些資料是從張總那裡拿來的,他跟我說,這幾個人是業務經理一職的競爭者。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她頓時一愣,急忙說道:“你,是懷疑我謀害楊若蘭?”
我衝她一笑,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沉吟片刻,我笑着說道:“我只是覺得你有嫌疑,而且嫌疑最大。畢竟,黃友竹還沒死的時候,你就是副經理。如今,煮熟的鴨子飛了,你肯定心有怨言,進而採取一些極端的手段。”
她臉色一變,急忙衝起來,指着我低吼道:“別想污衊我,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楊若蘭那個職場菜鳥剛進公司的時候,是我一手帶起來的。那個時候,她和我的關係親如姐妹。是,我承認,她搶先一步成爲我的領導,我心有怨恨。可我王燦不是卑鄙無恥之人,會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說實話,王燦的這一通暴怒,着實震驚了我。但與此同時,我也證明了一點,她沒有對我撒謊。
跟我之前對她的評價一樣,她沒什麼腦子,這就意味着,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這樣的人,說話做事雷厲風行,但因爲不懂變通,很難成爲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我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纔是她沒能當上業務經理一職的最大障礙吧。
可她就是性格直爽的人,你讓她去耍心眼,左右逢源地面對不同的人和事,又實在難爲她了。
看她如此生氣,我頓時感到有些愧疚,急忙笑着說道:“來來來,別動氣,我只是懷疑罷了。再說了,我還沒找到證據,做出合理的猜測,也沒大錯吧!”
聽我這麼說,王燦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她冷哼一聲,然後坐到椅子上,俏臉冰寒地看着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等會還要見客戶!”她一臉不耐地看着我,冷冷地說道。
聽她這麼說話,我忍不住勸道:“女孩子不要說髒話,要端莊,你看楊若蘭多好。她的長相雖然不比你高出多少,但個人氣質和修養比你高了一大截!”
說完這些話,我頓時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我這麼說,不是盡往王燦傷口上撒鹽嗎?
果然,她氣得鼻子都歪了,正要暴起動怒,我急忙笑着解釋道:“別動氣,女孩子動氣容易長皺紋,老得快。”
我這話不說還好,剛說出口,就壞事了!
“滾!”
我被她的苦水噴的滿臉都是,但卻什麼都不敢說。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笨說不好話。
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我試探性地問道:“王經理,先不提你的事,剛纔你說,自大楊若蘭進公司,就是你一手帶起來的?”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微微一笑,接着問道:“既然這樣,那麼你對她的成長想必瞭如指掌。王剛和沈靜,他倆誰和楊若蘭的關係比較惡劣?”
她頓時瞭然,沉默片刻,神情淡漠地給我解釋道:“王剛,是剛從分公司調來總部的,也就一年多的時間。他很優秀,十分上進,各方面都想爭第一,而且做事也確實不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成爲經理候選人。至於沈靜,同樣也是一個女強人,做事能力不在楊若蘭和王剛之下,和同事相處的也很不錯,有着好人緣。”
我點頭,接着問道:“那麼,他倆和楊若蘭的關係分別如何?有沒有鬧過什麼矛盾,結過仇?”
聽我這麼問,王燦沉思一會兒。
半晌,她纔跟我說道:“競爭對手之間,肯定明爭暗槍,默默較量。所以,儘管他們三個表面上顧全大局,但暗地裡都在較勁,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們的關係怎麼樣?至於你說的有沒有結仇結怨,在工作方面肯定有的!畢竟,彼此意見不合產生爭執,也在所難免。”
王燦這麼一說,我頓時瞭然。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確,競爭對手之間都會有矛盾,讓我自己去查。
至於那幅畫,我沒必要跟她爭執,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冤枉我也沒用。
我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又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可等我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喊住我。
“白先生,小蘭的病情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我不由一怔,隨即回頭看了她一眼,輕嘆道:“不容樂觀!”
說完,我轉身就走,但我心裡對她的印象卻改變了不少。
“接下來,就是去詢問王剛和沈靜了,希望能夠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