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世上我最不想見到的傢伙,小肥仔絕對榜上有名,而其還在我的黑名單上佔據前幾位。
沒辦法,誰讓它太討厭。
我跟蘇寇聊得正投入,它冷不丁地衝過來,不僅掃了我們興,還帶回來一個女鬼。
這種感覺,太讓我膩歪了!
“騰”的一聲,它直接跳上桌子,一屁股坐下,一張大餅臉面對着我。
然後,它伸出貓爪,指了指它帶回來的女鬼,神情嚴肅地看着我。
“我喝酒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這隻孤魂野鬼,見她怨氣很深,就把她帶了回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本大爺要睡覺!”
話音一落,它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吐出難聞的味道。我臉色一變,頓時覺得噁心,乾嘔不已。
正要說話,只見它一頭倒在桌子上,扯起了呼嚕。
我瞬間臉一黑,氣不打一處來。
敢情,這傢伙給我搞事,又給我撂挑子?
再看那個女鬼,只見她渾身溼漉漉的,猶如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沒多久,就把地面弄溼一大片。
我眉頭微皺,隨即起身,兩眼盯着她看了一會。
“你,因爲什麼想不開而跳河自盡?”
我搖頭輕嘆,她這個樣子,很明顯是跳水自殺的。
身上的怨氣很重,要不是察覺到這裡的人都不一般,她早就動手了。
聽到我的話,她慢慢擡起頭,露出一張被水泡得變了形的臉,難看至極,非常嚇人。
我忍不住捂住嘴巴,極力控制自己,畢竟剛剛吃了一碗麪。
難怪她剛纔低着頭,原來是怕嚇到我們!
不知爲何,她擡頭看到我的瞬間,突然嚇得後退幾步,就好像我身上有什麼什麼東西是她所恐懼的。
“你身上有火,而且非常恐怖,我能離你遠一點嗎?”她怯生生地說道,身體因爲害怕而顫抖起來。
我不由一愣,看了看蘇寇和如煙,想從她們那裡知道答案。
“我身上有火?”
兩人一聽,略微遲疑。隨即,蘇寇猜測道:“可能是那口聖棺!”
“聖棺?”
我不由疑惑,隨即查看自己的手臂,竟發現,那口聖棺竟然散發出屢屢紅芒,一閃一閃的。
看到這一幕,蘇寇臉色一正,解釋道:“這口聖棺乃未央界朱雀聖皇所有,跟隨聖皇多年,自然擁有朱雀真火的威勢!”
“朱雀真火?”
我再次一愣,試探性地將聖棺對向那女鬼,只見她再次後退幾步,眼神更加驚恐。
我頓時瞭然,急忙用衣袖遮住聖棺,她的臉色纔好看一點。接着,我咬破指尖,朝她的臉上滴上幾滴血。
片刻間,她的面部就發生變化,變成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因爲她有怨氣,我的血液多少讓她有些痛苦。
不多時,她身上的怨氣淡化很多,整個人看起來舒服多了。
“你不用害怕,你能遇到那隻肥貓,就說明你和我們有緣。既然有緣,我不會害你。”
恢復原來的樣貌之後,她還是顯得有些膽怯,一雙杏眼,鼻子有些高挺,然後跟我們說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黃杏,一年前跳河自殺,淪爲孤魂野鬼,無法安息。剛纔遇到肥貓大人,它二話不說就把我帶了過來。”
我搖頭苦笑,轉頭看了一眼扯着呼嚕的小肥仔,恨不得拿刀宰了它。
這貨的尿性就這樣,喝醉酒就喜歡帶鬼魂回來,然後自己睡大覺,讓我解決麻煩。
伸手拉出一張椅子讓她坐下,既然遇到,我就一定出手幫忙。
之前就說過,鬼魂都是很可憐的,如這女鬼一般,她跳河自殺,身上總是溼漉漉的,能舒服?
再說,她的靈魂不得安息,怨氣一天天加重,根本感受不到溫暖和溫度。
見我挺隨和,而且沒有敵意,她慢慢放鬆,輕輕地坐了下來。
“黃杏,你在陽世可還有未了的心願?如果沒有的話,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冥界。人鬼殊途,你在陽界呆着,不是長久之計。你,明白?”
她身體一怔,隨即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我。
“大師,你不要讓我灰飛煙滅,我之所以徘徊陽界,只是想報復一個負心漢。她誤了我一生,我哪能放了他?”
一聽這話,我的心裡立即就猜到了故事的大概。
好嘛,這又是關於一個風流男人始亂終棄的狗血故事!
或許,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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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活,永遠都是驚人的相似。
也因此,纔會有這麼多狗血的故事。
“黃杏妹子,你不用害怕,這傢伙不是人,專門解決像你這樣的孤魂野鬼的冤孽仇怨。”
蘇寇衝她一笑,說了一句自以爲沒有任何毛病的話。
我鬱悶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不是人?小甜甜,你這話說的,真是······”
哪知她一聽,竟然鼻子一皺,嬌嗔道:“你要是人的話,怎麼會對我和如煙無動於衷?”
我頓時啞口無言,這女人非要把什麼事都攪在一塊?
不過,黃杏還是聽懂了蘇寇的話,微笑着點點頭。
“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是陰陽師,我能感受到你們的善意。只不過,你們真的願意幫我?”
我笑了笑,拍着胸脯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會言而無信?”
這話一出,蘇寇和如煙立即對視一眼,不由嗤之以鼻。
“切,就你還大丈夫?小男人還差不多,連我都不敢碰的人,還自稱大丈夫,真是笑話!”
這是來自蘇寇毫不留情的暴擊!
“蘇姐姐說的沒錯,小流氓,你頂多就是個小男人,不算大丈夫!”如煙急忙附和道,狠狠地補了一刀。
我頓時啞然。
這兩人今天咋回事,總是拆我的臺,毫不留情地打擊我?
一聽這話,黃杏忍不住笑了起來,搞得我更加尷尬。
我輕咳幾聲,看着有些拘束的黃杏,問道:“來,說說你的故事。你想要報仇,我絕不阻攔,但一切要按我的規矩來,明白?”
她輕輕點頭,微微一笑。
“一切都聽大師的,反正我已經無計可施,只能讓你們幫忙!”
話說完,她就把她的經歷說了出來,雖然能夠猜到大概,但有些細節還是出乎我們三個的預料。
聽完後,蘇寇和如煙氣得大罵,狠狠瞪了我一眼。
“哼,男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我臉色一苦,無奈地擺擺手,暗歎道:“狗血的故事年年有,今年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