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刺耳的喊聲響起，那秦長生的臉已經扭曲，滿頭冷汗，兩眼驚駭地看着我，整個人倒在地上。
我一臉漠然地看着他，無奈一嘆，暗道：“我這麼肆無忌憚地出手，雖然沒有殺他性命，但帶給他的痛苦，不比直接死了好過。”
“可爲了新的秩序，這些犧牲是必須的。縱使高高在上的神明仙佛，也無法短時間內感化衆生。”
“既然無法感化，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毀現有的舊秩序。這些腐朽的古老世家，也該換換血，動動筋骨了！”
這麼一想，我輕輕一嘆，冷笑道：“你的手上沾了那麼多條人命，靠着秦家家大業大，逃避世俗法律的制裁。”
“可惜，你遇到了我。秦長生，你應該感謝我沒有直接殺了你。你做的孽，殺你十次都不爲過！”
“秦家就算再厲害，也找不到可以幫你修復丹田的寶藥。你的後半生，註定只能做個普通人！”
噗！
被我這話一激，秦長生立馬口吐鮮血，兩眼怨毒地看着我，憤怒地咆哮道：“我一定會讓爺爺殺了你，不管你是誰，誰都救不了你。”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簡單，我要讓你嚐盡所有酷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要在你的面前玩弄這個野丫頭，哈哈哈······”
我眉頭一皺，滿臉厭惡之色，這傢伙的心性已經壞到極致，無藥可救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白璐嚇得臉色慘白，握在手裡的匕首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秦長生的幾個跟班，早就傻了眼。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秦長生竟然被人給廢了，還是在秦家的地盤？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霸王槍？哼，你是項家人！我記住你了，反正鬼武者大會，世家齊聚，不怕你跑了！”有人吼道，但明顯底氣不足。
我懶得理她，轉頭看了看白璐，“走吧，我們接着去逛逛。後面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白璐一怔，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直接走過秦長生的身前，離開這裡。
我低頭看了他們一眼，冷哼道：“人是我打的，禍是我闖的。你們想要報復的話，儘管來找我。”
“要是想來找我的話，大可去問問秦弘那個老混蛋，他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撂下這幾句話，我立即跟上白璐，再也不管秦長生那吃人的眼神。
走遠之後，我才聽到秦長生仰天怒吼，然後就沒了聲息，估計是暈死過去了！
秦家佔據的這片古建築羣，真心不賴，縱使舉辦鬼武者大會，依舊有很多地方非常安靜。
儘管這裡通了電，青石路邊都是電燈，但燈的造型古樸，而且色調多彩，不單調，別有一番韻味。
就這麼，我和白璐靜靜地走着。她不言，我不語。
她是因爲緊張，不知道該說啥，而我，則在思考法則之身的問題。
我那一衆紅顏的劫數不期而至，無論如何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冥界企圖讓我放下執念，放下一切，證道成仙、成佛，我哪肯啊？
誰說修行就一定要成仙、成佛？
難道身爲魔，就不能有一顆善心、菩提心？
“大道三千，我究竟適合哪一道？”我心裡沉思，剛纔打了秦長生一頓之後，竟然想起了悟道。
不知過了多久，白璐一陣輕咳，把我驚醒。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和別人閒逛呢！
不由覺得尷尬，解釋道：“抱歉，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對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餓了沒？”
白璐一愣，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廢了秦長生？”
“難道，你真的不怕秦家出手對付你？”
我一愣，還以爲她會說什麼事呢，不由笑道：“沒事沒事，小事一樁。就算秦縱橫出現在我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
“一個秦長生，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我對他已經留情了，要知道，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再也活不過來了！”
白璐眼神一凜，暗暗點頭，正要說話，突然感覺眼前一閃，就看到一個穿着明藍色道袍的白鬍子老翁，出現在眼前。
她本能地感到驚恐，不禁躲到我身邊，神情有些緊張。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縱橫老弟。我都來了一天，你怎麼後知後覺這麼嚴重啊！”
來人不是秦縱橫，又是誰呢？
聽到我的調侃，秦縱橫面色不改，微微笑道：“你有心躲我，我自然難以察覺。不過，你怎麼穿着項家的衣服？”
我也不瞞他，“我混在項家的隊伍裡進來的，沒什麼問題吧？”
秦縱橫狐疑，問道：“你來參加鬼武者大會，想幹什麼？你不是說不想管世家之間的恩怨，不想理會這些破事嘛？”
我兩手一攤。
“沒辦法，沈家跟項家現在是同一陣線的盟友。項家相邀，我哪能不來？”
“縱橫老弟，我來這就是鬧事的！世家太腐朽，還是早點清理比較好，不然的話，只會禍國殃民！”
聽我這話，秦縱橫兩眼閃過精芒，沒有發表意見。看他這個模樣，我頓時就來氣。
“縱橫啊，我就納悶了，你們這些世家的老祖宗，難道就一直閉死關，連家族發生哪些變遷，家族子弟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聞言，秦縱橫微微一嘆，說道：“知道又怎樣？一個大家族，出現幾個斯文敗類，很正常。”
“況且，各有各的因果，早晚有果報，我又能做些什麼？”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更來氣了。
“縱橫老弟，你是不是修仙修傻了？是了，你實力高，不敢隨便殺人，生怕沾染因果，造作罪孽，不利於自己的修行！”
秦縱橫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問？因果定律不可違，縱使我知道一些後生晚輩胡作非爲，我也不能出手制裁他們。”
“不只是我，幾乎所有世家的老祖都這麼幹。不得不承認，這招眼不見爲淨，的確很好使。”
我徹底無語。
原來都是這羣老傢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世家的風氣纔會變得這麼污濁不堪。
我就想問，眼不見爲淨，就真的乾淨了、清靜了？
我冷笑。
“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字，我嚴肅地說道：“縱橫老弟，我不怕因果加身，反正就沒想着成仙成佛。”
“我寧願做一個人間的魔，也不願做高高在上的仙佛。這人世間，早已變成煉獄，就讓我這個魔，來一番清洗吧！”
“不就做反派嘛，這個工作很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