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另一道紫色的靈光,直接從三兒右手上透射而過。
“啊!”三兒吃痛的驚呼一聲,低頭扶着右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是誰!”我擡頭看向樓道的天花板,這次又看到一個藍色的人形紙片,緩緩從上面飄落下來。
“是你?”我擰眉驚呼。
藍色紙片人沒說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看模樣甚是呆萌。
抱着頭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陵清,立即沾着自己的血,迅速的將其點在周身那四個被定住身形的人的額頭上。
四個人被破了法,一下都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誒……怎麼回事?我們……”四個人像是如夢初醒,只可惜這陣清醒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陵清一一一個手刀,又將他們都給敲暈了。
我看着他們紛紛又倒了下去,瞪大着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陵清。滿心懷疑他這麼做,就是想要報剛剛被打的仇。
“你以爲……你們這樣就能阻止我嗎?”三兒冷哼一聲,腳步向後緩緩退着,身影又漸漸融入了黑暗之中。
“三……”我想叫住三兒,可纔剛剛開口,嘴巴立即就被人給捂住了。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陵清。
“你……”我想問他幹什麼。
“噓!”他朝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捂着我的嘴,推開一張房門躲了進去。
心中充滿了疑惑,陵清卻並不打算解釋。只是貓着身子蹲在門後面,偷偷注意着樓道外的情況。
樓道里亮着的燈,因爲沒有聲響,又漸漸的熄滅。而沒一會兒,不遠處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大半夜的!怎麼這麼吵?還要不要休息了!”男人的聲音嘀咕着。
隨着那腳步聲越來越大,我和陵清就看到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漸漸走進。
當他看到樓道上,躺着八個病人和一個護士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啊!”的一聲,若不是先扶住了牆面,險些就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沒過多久那男醫生就叫來了另外幾個人,將躺在樓道上的人,又都一一擡回了各自的房間。
躲在病房裡有些無聊,我對外面安置病人的程序並沒什麼興趣。於是就回頭,想要看看我和陵清,是躲在什麼樣的房間裡。
這一眼看去,我險些沒被牀上突然坐起來的人嚇得半死。
我瞪大着雙眼,看着眼前牀上那個坐起的男人,看着他身上不停的向外冒着什麼東西。
因爲房間裡的燈是關着的,我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黑色影子。那迅速向外長的東西,像是人的毛髮一般,一簇簇的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向外竄着。
“陵、陵、陵清……”隔了好一會兒,我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害怕的伸手,不停的拉扯着陵清的衣服。
正看着外面情形的陵清,被我叫得有些不耐煩,只得回過頭看着我:“怎麼了?”
“看、看那……”我伸手指了指他身後。
他有些鬱悶,因爲他並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恐怖的氣息存在。
可礙於禮貌,他還是回頭看了。只是當他看到牀上坐起來的那個人的時候,整個眼珠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啊……”
“啊……”
“啊!”
房間外面,也接連傳來了人的恐怖的驚呼聲。
我和陵清立即探頭去看,就看到好幾個護士和醫護人員,正連滾帶爬的從附近幾個病房滾了出去。
從他們驚恐的反應來看,顯然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極爲恐怖的東西。
“怎麼辦?”我並不難想象,其他的房間裡的病人,此時的情況也都和身後那個人的反應一樣。
“嗯……”陵清沉聲,開始想辦法。
“跟我來!”陵清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住我走向病牀邊。
我心裡有些害怕,卻又不得不走上前去,靠近那讓人不忍直視的病人身旁。
陵清走上前,伸手學着老中醫的模樣,探手爲那個人把脈。
“去端碗無根水來!”他當即囑咐我。
“哦!”我應了聲,轉身就想去洗手間,給他端盆水來。可是走了兩步,覺得有些不對,又折了回來。
我問他:“額……什麼叫無根水啊?”
“就是……”陵清愣了一下。“哎呀!你去拿個小碗來就差不多了。”
“哦!”我應了聲,轉身欲離開。可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這大晚上我上哪兒去給他弄個碟子和無根水啊?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還是走了回去。我問他:“這會兒……你讓我上哪去給你弄無根水和碟子的啊?”
陵清也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伸手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碟子,又掏出一個用老式竹筒塞着的瓶子。
“你將這竹筒裡的水,倒點出來放在這小瓷碟子裡!”
我吃驚的看着陵清,這傢伙還真是個哆啦A夢啊!這袋子裡,要什麼就掏什麼啊!
“有這些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我結果那竹筒和小碟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陵清又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紙,還有一小盒硃砂、以及一隻毛筆。
他回身就這那人的病牀,在那黃色的紙上,開始畫着符咒。
我也走到一旁桌上,將小碟子放好。打開竹筒上的蓋子,將裡面的水小心的倒在了小碟子裡。
“好了!”一切按照陵清的囑咐做好,我將那碟水端到了陵清面前。
他一邊畫着符咒,看都沒看我問:“你的手指有沒有碰到這裡面的水?”
“沒有啊!”我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陵清將一張符咒畫好,等着幹了些,再將符紙對摺。右手呈劍指,將那紙夾在了食指與中指中間。
左手端着放在自己心口,他嘴裡唸唸有詞,沒一會兒‘喝!’的一聲,右手一用力,手上符紙立即就自然了起來。
他伸手捏着那燃燒的符紙,繞着那人頭頂、身體四周轉了一圈。最後將燒成灰燼的符紙,丟到了我手中捧着的碟子當中。
“嗯!好了!將這水放到他頭頂上。”陵清交代着。
我順着他的意思,真的將手上的水,給放到了那個人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