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微冷地看着白麪婆婆,開口的聲音也冷冷的,“我不知道暗闌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可是我要的東西,一定跟她要的不一樣,你若不信就算了。顧仁我們走吧。”
跟顧仁說完我就轉身,反正現在選擇的主權不在白麪婆婆手上。
果然,我還沒走出一步的時候,她就叫停了我。
“你等等!”
我頓住,回過身,“有何貴幹?”
“你想要換什麼?”
我也不磨蹭,開門見山冷道:“冰玉。”
她驚訝地問出聲,“你看起來不像是鬼魅,要鬼魅用的東西有什麼用?你要做人體?”
“你別管我做什麼,就說換不換。用這冰玉,去換你的自由。”
她垂下眼眸,像是在思索,最後擡起頭的時候,嬌媚的臉上一片決絕,“換!不過你也得先將我放下來,我才能給你拿冰玉。”
這個先放她下來,我倒是不擔心。反正她的鬼氣被暗闌鎖得差不多,已經所剩無幾,量她跑也跑不到哪兒去。
只不過她身上的鉤子比我想象中更加棘手,似乎是千年玄鐵製造,沒有我們將鐵欄破開那麼容易。
“這種千年玄鐵,憑你一個小姑娘想要弄開,恐怕不是一件易事,別弄疼了老身。還不如讓你身側那男子過來。”
我正吃力地想要弄開,白麪婆婆卻一直都在驚恐着不肯配合,生怕我弄掉她的肉。其實她也就只有臉上能看,身上的皮膚早已跟那些老態龍鍾的老年人一樣了。
見我固執地不肯鬆手讓顧仁來,白麪婆婆忍不住又出聲勸我,“喂,小姑娘,不是我說你,你這麼用蠻力是不行的。要用鬼氣跟它抗衡,不過千萬別讓這玄鐵將你的鬼氣反吸就行了。”
被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顧仁是人,自然是沒有鬼氣的。可是我不一樣,我體內有聞人傾墨給我的鬼氣。上去人家之後就沒有用過,應該現在還有吧。加上鑄魂蠟的提升,應該是更加充沛了纔是。
我動用了體內的鬼氣,誰不料剛一往玄鐵裡面灌注,就好似要被它盡數吸乾一樣。
“你這麼點是沒用的,要不間斷地,跟它做一場拔河之戰。”白麪婆婆又出聲提醒。
我專心致志地開始調控起來,將所有的鬼氣都集中於一小截的玄鐵上面。慢慢地找到了竅門,終於將其中一截給弄斷了。
再陸陸續續將其他也弄斷了,白麪婆婆的身體被顧仁輕輕放了下來。
她鬆了好大一口氣,“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真是挺厲害的。”
我看着掛在牆上的玄鐵,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那個傢伙更加厲害,都將我的鬼氣吸收了不少。
“你放我下來,可是還沒將我完全救出去。冰玉我只能先給你一半。”白麪婆婆氣喘吁吁地張大嘴巴,從裡面掏出了一塊兩個拳頭大的晶瑩冰玉。
我接在手上,觸感不同一般玉石的冰涼,它是溫溫的,有溫度的。
“不要食言,將你救出去之後,一定要將剩下的給我。”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