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着他道;“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心願?我的心願是世界和平。”
我半開玩笑的說道,沒有當一回事。
他卻正色道:“我是認真的,你有什麼心願?”
我看他的表情不想是開玩笑,半響才低着頭玩手指道:“本來三十歲之前的心願就是掙很多錢,找好人嫁了,生個孩子。”
“你的人生難道只有這樣?”
我奇怪的看着他道:“很奇怪嗎?大多數的人心願都是這樣,我沒有什麼很遠大的理想,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有很多錢,可以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然後談一份平平淡淡的愛情。”
我見他沒有說話,覺得奇怪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難不成你想報答我,幫我實現心願嗎?哎,我說你就不要搞這些虛的好麼,我都救你那麼久了,也不說報答我一下,現在我得病了反而問我有什麼心願,這感覺好像就是……我要死了,有什麼心願快說出來,你幫我完成,此生就無憾的意思一樣。”
施佑霖慢吞吞的拉上了窗簾,朝着我走了過來,然後蹲在了我的面前,一臉認真的捧着我的腦袋道。
“我不會讓你死的,只不過覺得你也跟着我幫了我不少的忙,雖然都是在幫倒忙,但是如果沒有你,可能我根本就沒有重生的機會,只能夠繼續當一個孤魂野鬼,所以只要不太過分的心願,我都會盡力幫你完成的,算是我對你的報答。”
這樣認真看着我的施佑霖,十分的迷人。
我眯了眯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真的?”
“嗯,你說。”
我正了正色,夕陽正好在此時將最後的一絲陽光送了進來,打在了我的手上。
我低聲道:“我想要你愛上我,這算過分嗎?”
施佑霖可能萬萬沒有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愣了一會,才皺起眉頭,一幅很難辦的樣子。
我頓時苦笑着低下頭,咳嗽了兩聲,心裡有點難受,他還是不願意勉強自己喜歡我,所以我和他就只有革命友誼,沒有一點的愛情成分嗎?我不信,也不甘心,人啊,就是擁有了什麼東西之後,就渴求得想要更多,可是人家卻不願意給呢。
“我開玩笑而已,你不用當真。”爲了避免尷尬,我假裝無所謂的起身說道。
結果下一秒卻被他拉入了懷裡,沙發底下鋪着柔軟的白色羊毛地毯,柔然而舒適,我和他一起倒在了地毯上面,發愣的看着他緋色的嘴脣淡淡開口道。
他似乎是在斟酌語氣,許久才認真道:“如果這是你的心願,那麼我可以給你,我愛你。”
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然後猛地推開他,晃晃蕩蕩的站起來,指着他捧腹大笑道。
“你這裝得一點都不像,施佑霖,其實我沒有開玩笑,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歡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後一個男人,所以我的這份感情是認真的,我可以不求你迴應,你也不必迴應我,但請你不要敷衍好嗎?我也是有自尊的,不管我多厚臉皮,在感情裡面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女人而已,你不愛我,可以直接跟我說,拜託你不要假裝好嗎?”
施佑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許久才擡頭看着我,道:“搞不懂你們女人,到底怎麼樣纔算愛你?”
我直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他,低聲道:“那你吻我。”
說完之後我故意湊上了臉去,結果許久沒有得到迴應,頓時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強迫別人愛我,真是可憐至極,我什麼時候落到了這種地步?
我一臉的失望,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來緩解尷尬,結果剛剛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突然天旋地轉,等我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施佑霖給壓在了身下。
背後是毛茸茸的地毯,面前是施佑霖近在咫尺的臉,我不敢直視他的雙眸。
只好撇過頭,道:“你幹嘛,這個姿勢,我會誤會你是不是想要地咚我的。”
他依然撐着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氣氛瞬間有點曖昧起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看着他試探的說道。
他卻眯着眼睛慢慢的靠近我,緋色的嘴脣離我越來越近,最後近到離我的嘴脣只有兩釐米的距離,我的呼吸都忍不住的屏住了。
他的手摟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扶上了我的臉,看着我一臉的溫柔,道:“我到底該怎麼說,才能夠相信我?還是說,有些事情必須要靠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