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活着的女人,只喜歡死女人。”我聽見範衝咬牙切齒兇狠地說,“你們這些女人都是賤貨。”
“是嗎?”我笑着應了一聲,“難道你被女人傷害過,所以才這麼恨女人?”
範衝看了一眼,眼睛裡充滿了委屈和怨恨,接着他冷笑一聲,“傷害?你們女人不就是以傷害男人爲樂嗎?”
我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同時握緊匕首,避免他的突然攻擊。
範衝看着我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接着就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世界就變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四周,以防止被突然攻擊,但我發現這裡並沒有惡意,這裡的場景都是範衝的記憶。
我現在身處在一間不足七平方米的出租屋裡,只夠放下一張小小的單人牀,和一個破爛的木桌子,這房子大概有些年頭了,牆皮已經剝落,上面還帶着黴菌,散發着並不好聞得味道。
此刻牀上坐着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他們互相依偎着,就像是感情很深的情侶。
男人就是範衝,他很年輕,穿着花襯衫,胳膊上有紋身,長得並不算好看,只能說是馬路上的路人水準,大概是先入爲主的原因,我總是覺得他的氣質很猥瑣,此刻他正一手抱着女孩,一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女孩子的面相則看上去很老實乖巧,十分清秀,一看就是乖乖女,她抱着雙腿坐在範衝的懷裡,眉宇間有些愁緒。
“現在怎麼辦?”女孩說,她的聲音又小又弱,還怯生生地,似乎生怕坐在她身後的範衝不高興。
範衝看了一眼女孩,眼中地不耐煩和厭惡一閃而過,隨意地說道,“打了吧,廣告上不是說打完胎當場就能下地嗎?也沒多少錢,這點錢你總該有吧,不是剛發了工資嗎?”
“錢是有的。”女孩猶豫了一下說,她畏懼的看了一眼範衝,“我不想把他打掉。”
“爲什麼?”範衝一邊看着手機笑出聲一邊問。
“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我們……結婚可以嗎?”女孩用懇求的語氣說。
範衝轉頭看向女孩,一臉的不可思議,“結婚?我們兩家都這麼窮,結什麼婚。”
“可是……”女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範衝推開女孩粗暴地說,“我長得這麼帥,以後肯定是要娶家裡有錢的姑娘的,這樣可以少奮鬥十年,我可不想窮一輩子。”
女孩看着他沒有說話。
範衝接着說,“你要是非要結婚也不是不行。”他看了一眼女孩,用輕慢的語氣說,“你要是生出兒子咱們就結婚。”
女孩垂着頭似乎在認真考慮。
“我是必須要兒子的。”範衝得意地說,“我媽生了三個兒子,要是到我這裡給爸媽生個女兒,不是丟他們老人家的臉嗎?”
我在旁邊看着,實在是厭惡了這個男人說話的口氣,以及他的話,我真心希望這個女孩能乾脆地甩掉範衝。
女孩轉頭看着範衝,雙眼含淚,但是範衝依然擺弄着手機,好似根本沒注意到女孩的情緒變動。
很快眼前的畫面又是一轉,還是在那個出租屋裡,但女孩已經不見了,只有範衝一個人坐在牀上,手裡捏着一張字條。
我湊上去看字條的內容,字條是女孩留給男孩的,上面說她走了,她已經在她家人的幫助下,把孩子打掉了,而且正在和相親認識的男人談戀愛,那個男人對她很好,很愛她。
我看着字條笑了起來,我實在很高興這個女孩子做了正確的決定,只是似乎範衝並不是這麼認爲。
只見他一下子把紙條揉成團,嘴裡罵道,“你們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就她媽只喜歡有錢人,等老子有錢了,想玩幾個女人就玩幾個女人。”
我覺得範衝死掉挺好的。
接着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變成了咖啡廳,那個男人似乎在相親,他對面坐着一個臉色不太好看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身材大概只有145cm,但體重看起來卻很重。
她喝了一杯咖啡,伸出了戴滿珠寶的手指揮了揮,“我不需要你提供車子房子,這些我家都有,我也不需要什麼彩禮。”
女孩的話一出口範衝立刻就笑開了,我之前可沒在他臉上見過這麼燦爛的笑臉。
不過範衝的臉又很快陰了下來,因爲這個女孩掃了範衝一眼接着說,“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就是希望我們兩個人生的孩子必須跟我的姓。”
“這個……”範衝猶豫了一下對女孩說,“咱倆都結婚了,姓誰的姓不重要。”
女孩掃他一眼說,“既然姓睡的姓不重要,那就跟我的姓吧。”
範衝考慮了半天最終一臉諂媚地說,“那好吧。”
女孩聽到範衝的回答滿意地點點頭,她又接着說,“我實話和你說了,我身體不好,只能生一個孩子,你不介意吧?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和你接着談了。”
“不介意,不介意。”看着範衝此刻的嘴臉,我大概可以猜到他心裡想得是什麼。
大不了等到結婚以後去外面和別的女人生。我猜他一定是這麼想得。
“我對你基本還是滿意的。”女孩點點頭,“這樣吧,我們先處處,如果再有什麼要求我會和你說。”
範衝忙不迭的點頭,接下來我看到了,範沖和女孩子的全部戀愛過程,簡單的說就是奴隸和主子的故事。
範衝彷彿變了一個人,不論這個女孩子怎麼發脾氣,男人都不生氣。
當然,我猜範衝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有多愛這個女孩子,而僅僅是因爲她們家有錢。
不過,就在他們兩個人談婚論嫁的時候,範衝的好日子到頭了。
“你要和我分手!爲什麼?”我聽見範衝大叫道,此刻的他毫無形象可言,就像一隻發瘋的狗。
“你覺得是爲什麼?”女孩輕蔑地看了一眼範衝,“你既沒有八塊腹肌,也不到18cm,也堅持不了多久,既然你什麼都不行,我爲什麼要留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