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南糜鎮,狐狸的身子稍稍縮了點,糜右念爬到它的背上騎在上面,在夜空中,人們肉眼無法看清的場景中,一隻四尾狐狸揹着一個少女從天空一閃而過。
此刻,天空已經灰濛濛,等到天亮了南蘊璞一定會給她送早飯,到時候發現她不在一定會順着狐狸的氣息找過來,要知道南蘊璞在另一隻玉鐲中待了一千多年,跟狐狸多少有些牽絆,所以他很快可以找到狐狸。
糜右念必須趕在南蘊璞找來之前跟蒼牧見面,不然到時候事情沒辦成他們打起來就麻煩了。
以防萬一,糜右念還是撥通了蒼牧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但是蒼牧沉默着並沒有吭聲。
“蒼牧?”糜右念輕輕喊了聲,直到那頭低沉的傳來一個:“嗯。”這才放心的開口。
“你現在在哪?我有事找你。”
“爲了你爺爺的事情?”
“嗯。”糜右念不否認,她確實是爲了爺爺的事情來找他。
“糜右念,你想讓我幫你?你覺得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我幫你?”蒼牧語氣有些嘲諷,讓糜右念心中一緊,喃聲道:“因爲我沒有別的辦法,我不能看着爺爺出事,我也做不到毀了靈脈。”
“我在寢室。”蒼牧丟下四個字就掛了電話,言下之意就是讓糜右念去寢室找他。
糜右念收起手機,拍拍狐狸的腦袋示意它加快速度。
到了學校,糜右念站在蒼牧的寢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沒等她敲門,房門緩緩打開,擡眸對上了一臉淡漠的蒼牧,他打開門讓她進了屋。
“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兩人相對坐在桌前,蒼牧開口問,看着那張被冷風吹的發白的臉龐心底一閃而過的不忍,起身去倒了杯溫水給她。
糜右念喝了幾口,雙手緊緊握着杯子抿嘴好一會纔開口:“能不能想辦法引開你的父親,讓我可以救出爺爺。”如果蒼懷銳不在,那幾個鬼仙不在,剩下的那些小鬼根本就不是難題,蒼懷銳纔是關鍵。
“是不是覺得我很沒骨氣?”糜右念垂眸一臉諷刺,自己居然對敵人這樣低聲下氣的懇求。
“但是更諷刺的是我居然想要幫你。”蒼牧苦笑的身子後仰靠在椅子上,盯着空氣一臉的苦澀。
“只要你幫我把你的父親引開糜家,剩下的我自己會解決。”沒有蒼懷銳,那些半吊子的小鬼自己用玉鐲的靈力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消滅。
蒼牧張嘴要說什麼,猛的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抹深邃,視線落在糜右念身上說:“留下來陪我。”
糜右念渾身一怔,蒼牧眼底的情緒她不是看不懂,下意識的搖了下頭。
“糜右念,我想幫你,但並不代表我會免費幫你,把我的父親引開糜家這對我來說小事情,而對你來說就是救出你爺爺的關鍵,你,怎麼選擇?”
幾乎是一瞬間蒼牧的臉上浮現了讓她不懂的情緒,那種冰冷嗜血的表情讓她心中開始不安。
“蒼牧你不能這麼卑鄙。”
“對不起,我只能這樣做,心裡纔會好受點。
“那就當我今天沒來過。”糜右念咬牙站起身,轉身要走向門口,在她伸手拉住門把時,蒼牧已經到她身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張符咒緊緊貼在玉鐲上,原本想要出來狐狸被困在裡頭。
糜右念臉上一怒,正要發火,身子猛地被蒼牧推在牆上,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她下意識的一瞥頭躲開了蒼牧的吻,那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龐上,炙熱,滾燙,讓她慌亂。
“蒼牧,你個王八蛋,你卑鄙無恥,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死都不會放過你。”糜右念眼眶有些泛紅,身子緊緊被蒼牧禁錮動彈不得,玉鐲被封印,狐狸不能出來幫她,現在的她就好像是待宰羔羊,心中恐慌無比。
千料萬料,沒有料到蒼牧居然變的這麼卑鄙。
“呵,你不是很痛恨我?恨不得殺了我不是嗎?糜右念,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因爲我們的身份我想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一起了,但是我不甘心,我想得到你,就算你不喜歡我,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身體,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恨我,既然不愛我那就恨我!”
蒼牧有些瘋狂的大笑起來,抱着糜右唸的雙臂不禁加重了力道,讓她絲毫不能動彈。
他的吻從臉上慢慢遊走到脖子上,敏感的觸覺讓糜右念惱羞成怒,漲紅着臉不禁流下了淚,第一次感到這麼屈辱,
“蒼牧我恨你!”糜右念狠狠咬着脣,鮮紅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流下也無所謂,蒼牧一步步深入的動作讓她有些語無倫次的喊起了南蘊璞。
聽到‘南蘊璞’這三個字,蒼牧的動作猛的一停,擡頭怒視着糜右念,低頭狠狠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痛的讓她渾身一僵。
“那個姓南的死鬼你就這麼喜歡?人鬼殊途,你到底心中怎麼想的?你要是喜歡廉捷我心裡也不會這麼憤怒了。”蒼牧冷聲說道,雙眸緊緊盯着糜右念,眼底說不出的暗潮涌動。
“人鬼殊途也比你這個禽獸強,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他時時刻刻保護着我,你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你特麼又爲我做了什麼,現在你還想凌辱我,呵……你們蒼家都是這樣的種嗎?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們蒼家的祖先蒼呈幹了什麼好事!”
糜右念冷聲諷刺着,瞬間激怒了蒼牧,他怒的不是後面的話,而是她親口承認喜歡南蘊璞。
一把拽過糜右念把她推到在牀上,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臉憤怒的怒吼着:“南蘊璞!南蘊璞!你眼裡就只有南蘊璞!你怎麼就不想想你對他怎麼樣,對我又是怎麼樣,我對你的感情就這麼卑賤嗎?我到底哪裡不如哪個鬼了?就因爲我姓蒼?就因爲我是蒼家的後人?但是至今我都沒有傷害你一下,我燒了糜府只是爲了保護你,你知不知道我爲了不讓父親對你下手我費了多大的勁,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爲你做的一切!”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扯開,糜右念掙扎着壓根就沒有作用的反抗,她是那麼後悔今天過來找蒼牧,心中是那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