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光閃過,狐狸從葫蘆中冒了出來,親暱的蹭在糜右唸的懷中。
糜右念並不限制狐狸的進出,它是葫靈,同樣也還是她的守護靈。
“主人,姑爺似乎有點心事,他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狐狸仰着腦袋詢問糜右念。
它是趁着南蘊璞睡覺的功夫出來的,當然也是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天知道它是有好久沒有到外邊來了,每天都是在折騰那些靈草。
“他無非是在介意秦末離的事情。”糜右念若無其事的回答道。
她是昨晚收到秦末離的消息,說是他今早到桐莊,讓她收拾好東西到時候隨他離開,在昨晚收到消息後糜右念就把事情和南蘊璞說了。
秦末離喜歡糜右念,南蘊璞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知道糜右念心中只有他,也是會多少在意幾分。
但是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明白事情的大小輕重,他知道秦末離是虹楓谷的大師兄,那修爲肯定不低,要是由他教導糜右念修煉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也可以讓她快速的成長起來。
既然是對糜右念好的事情他又怎麼會反對,心中也就壓下了對秦末離的偏見。
他不是擔心糜右念會變心,而是怕秦末離會對她怎麼樣。
男人的天性,敏感任何一個出現在自己女人身邊的異性。
南蘊璞心中也是忌憚秦末離幾分,更何況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也只能悶悶的去睡覺了,相信他的念兒可以處理好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係。
“主人,秦末離真的是蒼牧嗎?百分百的肯定?”狐狸扭頭看着遠處那道楓紅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問道。
“開玩笑,你個小綠毛是在懷疑小爺的能力嗎?小爺說他是蒼牧他就是蒼牧!”旁邊的血離一臉不爽的開口。
本來糜右念看了西雅的信後也只是懷疑秦末離會不會是蒼牧,因爲到目前爲止她身邊認識的人中也只有秦末離可疑,想到之前他怪異的話語答案七七八八了,但是那也只是猜測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直到血離肯定那是蒼牧這才百分百的確定秦末離就是蒼牧。
不過糜右念並沒有捅破窗戶紙,因爲一旦捅破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她可以和秦末離和平共處,但是卻是不能和蒼牧一起和平共處。
至少在現在她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處理辦法前只能按兵不動,畢竟現在的那個人是秦末離的身子蒼牧的靈魂,在那個身子中秦末離的靈魂還在,只是被蒼牧封印了起來,她要是動起來會傷害真正的秦末離,會很麻煩。
“但是主人,你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姑爺嗎?”狐狸隨即問糜右念。
血離不客氣的白了它一眼說:“別那麼多嘴,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主人是主人,姑爺是姑爺,分清楚主次。”
“我自然知道主人是主人,姑爺是姑爺。”
狐狸是糜右唸的守護靈,同樣和南蘊璞有一絲的牽絆,他們同在玉鐲中沉睡過,相互之間是有感應的,糜右念和南蘊璞的心思它都一清二楚,可以說這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毫無秘密的。
這要是在南蘊璞不知情的情況下糜右念出點什麼事它的罪過就大了,一來它是擔心糜右唸的安危,畢竟藏在秦末離身體中的是蒼牧,二來它也怕南蘊璞察覺到什麼後對它嚴刑拷打的逼問,它怕啊。
“既然清楚,那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理會,你是主人的靈,主人的話就是命令。”血離一臉冷然。
對血離來說主人就是它的天,孤傲的它根本就不屑除此之外的一切人物。
而狐狸則是不同,它是守護靈,心底善良,想的也比較多,南蘊璞是自家主人的夫君,同樣也是在守護的範圍內,它做不到像血離那樣那麼決然的不把南蘊璞放在眼裡。
“現在你也是主人的靈了,一切以主人爲首,姑爺是主人的夫君,也是保護的目標。”狐狸撲到血離面前,不爽的瞪上了那雙赤紅泛冷的眸子。
“保護歸保護,不一定要言聽計從,你要怎麼樣隨便你,反正我只認一主,姑爺什麼的跟我沒關係。”血離冷冷開口,略微顯得有些不耐煩。
“你真是個固執的東西。”
“你纔是個東西,小爺我是地府的陰獸,比你這隻綠毛狐狸高貴多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的。”
吵着吵着,相互之間開始扭打起來。
看着它們孩子氣的模樣糜右念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眼底卻是濃濃的寵溺,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打鬧玩耍一樣。
“血離,狐狸可是妹子,是你的小媳婦,你可不能一直欺負它,大度一點。”糜右念冷不防吐出這麼一句。
什麼!
扭打在一起的兩小東西瞬間停下,一臉震驚的看着糜右念,隨即異口同聲的吼道:“我不要!”
“抗議沒用,這是主人的命令,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們是不好意思了,沒事的,主人我不會笑話你們的,感情是靠培養的,打是親罵是愛,你們這不是很恩愛嘛,現在呢,你們好好的培養下感情,我去找我家的南哥哥培養感情了。”糜右念丟下話立馬閃進了葫蘆中。
徒留血離和狐狸在屋頂上相互死死瞪着眼,對於自家主人這麼不顧它們意願的亂點鴛鴦譜也是無奈了。
藤樹頂上,柔軟的獸皮上,那道鮮紅的身影安靜的躺在那,一襲紅衣容顏俊美,依舊是那樣的風華絕代。
糜右念蹲坐在旁邊靜靜凝視着那張孩子般純靜的睡臉,眼底浮過一絲柔意,更多的還是疼惜。
就算南蘊璞還是和以往那樣笑着,但是她知道他並不開心,他一直都在強顏歡笑怕她擔心。
現在的處境跟以往不一樣了,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就連簡單的保護她都做不到,不能時刻陪伴在她身邊,他的心中一定很沮喪也很懊惱。
“以前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都是你出現保護我,現在就讓我保護你一下,我不想你心中有任何芥蒂,我們不分彼此的不是嗎?”她俯下身緊緊抱住他在他耳邊輕柔呢喃着。
【哭死,今天丟稿子了,白天寫的沒了,晚上又得重新寫,等下還有一更晚點奉上,十點半這樣,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