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也折騰了那麼久,先去休息吧。”金葫上仙點點頭,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目光微微一凝。
“你在半路可有遇到什麼?”
糜右念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心的石頭,茫然的擡頭看着金葫上仙答道:“回來半路上遇到破靈山落下來,差點被壓扁,逃出來之後就立馬回來了。”
“看來是我多心了,你回草塢好好休息一下,後續事情等你師尊回來再說。”
“好,弟子告退。”
糜右念行禮告退,回到草塢,整個人無力的癱在‘牀’~上,血離也依偎在她身邊半眯着眼眸休息着。
一夜的折騰,都累的夠嗆。
“在我們遇上破靈山,你失蹤那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總覺得金葫上仙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夜閻難得一次坐在了‘牀’邊,看着閉眼休息的糜右念疑‘惑’的問道。
他是上上下下把糜右念打量了遍,並沒有察覺什麼異常。
血離挑了下眉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睬,它一開始也是沒有察覺,一離開破靈山的範圍,靈力恢復,它就察覺到糜右念手心的那塊散發着奇異力量的石頭,不過她沒說,它也就不問。
“你可以當他是看上我了,畢竟像我這麼如‘花’似‘玉’,資質又好的弟子全世界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糜右念幽幽答道。
夜閻有些無語。
“雖說那是事實,你稍微謙虛點行不行?”
“你要知道過度謙虛就是驕傲了,所以我還是發揚我最淳樸的‘性’格,實事求是吧。”
他無言以對,對糜右念,他向來都是拌嘴不過的。
“好了,你也休息一會,回頭等師尊回來了,估計又有大~‘波’的任務落到肩上,好好休息,好好休息。”糜右念呢喃着,實在是困的不行了,把手中的石頭收入‘玉’鐲中,翻身抱住血離進入了夢鄉。
夜閻無奈的看着她,無視她渾身的髒兮兮,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然後坐在旁邊就這樣看着他,目光有些神遊。
“你該不會還想着去風鳴城拿那個東西?”血離睜開一隻眼睛,看着他問道。
“嗯。”他也大方承認了。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那麼執着那個東西,現在吸靈軌道已經擴大,主人不需要依靠其他的東西提升修爲。”
“我只是想爲她做點什麼。”
“討好她不需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安安靜靜的當好她的徒弟就好,不然到時候連師徒都做不成。”
血離的話語中有那麼幾分威脅,卻也是事實。
夜閻低垂着眼眸,沉默不語。
“按照主人的話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因爲你沒有往前看,你沒有看到其實前方還有一大~片美麗的‘花’朵,全世界並不只有你眼前這一朵‘花’,就算是真的喜歡的不得了,無論如何都捨棄不得,那就發揚愛的真諦,讓她待在別人的懷中幸福,只要她幸福,什麼都不是問題了。”血離難得一次,心平氣和,耐心的勸導着,當然也是在幫糜右念分擔麻煩事,爛桃‘花’什麼的只能狠心摘除。
沒辦法,它已經被狐狸洗腦了。
維護姑爺,隔離桃‘花’。
夜閻滿嘴苦澀,血離的那些話他不是不明白,他也努力的那樣做,但是都是徒勞。
或許是因爲自己只接觸過那麼一個‘女’人。
當初自己是被她身上獨特的氣息吸引,想想要是就這麼吃了她太可惜了,所以纔會萌發把她佔爲己有的念頭,並且這個念頭一發的不可收拾。
“行了,感情的事情順其自然,你會遇上你的天命之‘女’的。”血離伸出爪子,安慰的拍拍夜閻的手背。
夜閻除了嘆氣別無他法了,就坐在旁邊靜靜看着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糜右念。
糜右念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就進入葫蘆中,跳進那潭溫池中把自己收拾了乾淨。
“念兒,你如今的所作所爲越發讓我不滿。”南蘊璞把她從池中抱出來,面‘色’不悅道,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當日在無風鎮,她不由分說把他收進葫蘆的事情。
糜右念轉身擡臂抱住他,有些撒嬌的說道:“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情急之下就把你收進來了,好了嘛,不要這麼斤斤計較,我家南哥哥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眼了,來嘛,笑一個。”
她‘揉’着他無溫的臉龐,輕扯着他的嘴臉,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看着她這般,南蘊璞心中有氣也消散了,果然是一個撒嬌就被她吃的死死的,也慶幸她安然無恙。
他輕嘆了口氣,拿下那雙在他臉上肆意蹂躪的雙手,緊握在手心。
“以後不許再這樣,我不需要你事事擋在我面前,我也不需要你不顧危險擋在我面前,現在的我已經不像之前那般虛弱了,現在的我可以保護好自己,可以保護你。”
他神‘色’肅然,語氣很強硬,也隱約透着幾分怒意。
“念兒,我寵你疼你,但並不代表可以縱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我的話當回事。”
她心虛的撇撇嘴,緊緊抱着他說道:“因爲我承受不起你再一次受傷,我可以受傷,我可以死,但是你絕對不可以。”
“你怎可如此自‘私’,若是你受傷了,你死了,我怎麼辦?你怎不爲我想想。”他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怒意深深。
可是,她是人啊,她死了還可以變成鬼,他要是再出點什麼事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頂嘴,不辯解,任由他訓斥着。
低垂的眼眸微微一閃暗淡。
“吶,南蘊璞,要是有一天我出了什麼事情,你會怎麼辦?”
“你能出什麼事情?你敢出什麼事情?”南蘊璞忍着怒意反問。
“比如煉身失敗了,煉丹爐爆炸了,我被炸死了。”
“念兒,我真想打你一頓。”他都快被她氣瘋了,這算個什麼事?煉丹爐爆炸,她被炸死,這種壓根不可能的事情虧她說的出口。
“休要胡說,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身子煉製失敗,我也不許你出任何事情,聽明白了?”他挑眉看着她,鳳眸中滿是不可抗拒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