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我沒事。”看着她緊張的護着他,南蘊璞笑了笑說道,下一秒感覺天旋地轉的暈眩,身子支撐不住倒在糜右唸的懷中。
她心中一顫,捧起他耷拉下的腦袋,這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無比,伸手一探他的身子,發現他體~內的靈力幾近枯竭。
“只是那麼一會,怎麼體~內的靈力都沒有了?”她有些惱怒,立馬啓動吸靈術。
但是玉鐲中引出來的靈力隱約被四周的力量吸走,進~入南蘊璞體~內的靈力少之又少,糜右念也不放棄,把手上僅有的靈丹全部喂入他的口中。
“念兒,很快體~內的靈力就會被吸走,不要做這些徒勞的事情了。”南蘊璞阻止糜右念,他希望她可以保存玉鐲中的靈力,回頭有點情況好應付。
“就算把玉鐲中全部的靈力都吸入我的體~內,到時候還是會被吸走。”
“能撐一會是一會。”她倔強的繼續往他體~內引靈。
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去思考,等玉鐲中的靈力全部消耗完了會怎麼樣了?
至少現在,她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南蘊璞因爲靈力枯竭而痛苦,甚至是慢慢變的虛弱起來。
“念兒,怎麼辦?我答應你的事情或許又要食言了。”他一臉難過的望着她,眸底深深不捨。
“你給我閉嘴!我是你的,不管你去哪裡,就算灰飛煙滅也不許丟下我。”她怒罵。
眼下的情況他們都心知肚明瞭。
雖然不清楚白無桑口中說是爲糜右念好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傷害她。
現在白無桑的目標是南蘊璞,他心中早就已經清楚,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甚至在想,要是他早點灰飛煙滅了,白無桑會不會把糜右念給放出去。
突然在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明白白無桑的用意了。
“念兒,你真是個笨蛋。”他輕笑着語氣很無奈,心中也微微有些發疼。
糜右念再也剋制不住,撲在他身上緊緊抱着他,顫抖的雙脣覆在他蒼白的脣上。
南蘊璞心顫着抱住她,迴應着她的吻。
熟悉的氣息,溫~軟的雙脣,她的溫柔,她的深情,還有滴落在他臉上炙熱的淚滴,無不讓他心中刺痛,xiong口說不出的壓重,重的讓他喘不過氣。
猛的,糜右念起身,手中靈鞭一現,把僅有的一點邪惡之力包裹在靈鞭上。
泛紅溼~潤的眼眶中一片決然。
她想和南蘊璞在一起,一直一直,但是她做不到看着他痛苦。
就算沒有任何作用,她也不想放棄。
“念兒……”南蘊璞想起身,但是身體的無力讓他起不來,只能悲傷的看着她。
糜右念沒有吭聲,揚臂狠狠把鞭子揮向旁邊血紅的牆面。
隨着‘咔咔咔’碎裂的聲響,牆面一點點的被腐蝕破裂。
但是下一秒慢慢癒合起來。
氣的糜右念憤怒的揮鞭,直到手臂麻木的動彈不了,她才停下動作。
就在她停下來休息的剎那,從眼前的牆面中猛的涌出幾火團,她趕忙躲開,身子趔趄的摔在地上。
那原本攻擊她的火球忽然一變軌道,轉彎打向南蘊璞,他躲避不及,硬生生捱了幾下。
糜右念心中一驚,慌忙起身要過來,身~下猛竄起幾條火藤緊緊纏住她的身子,她動彈不得。
“南蘊璞,你個笨蛋,躲開啊。”她急躁起來,可是身上的火藤越掙扎纏的越緊。
南蘊璞緊皺着眉頭,身子本就無力,現在又被打了幾下,渾身痛苦不已,但是他只能咬牙忍着,儘量不要讓自己表現得太痛苦。
“念兒,雖然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不管生或死,但是一旦危險出現,我就私心的想把你護在懷中,不想讓你出一點,不想讓你死,想讓你好好活着。”
他翻身,吃力的一點點爬向糜右唸的方向。
他每動一下,她的心就狠狠刺一下。
“小心後面!”看到熊熊的火團砸過來,糜右念慌張的喊道。
但是南蘊璞恍若未聞,自顧自的緩慢的挪動着身子。
看着那些火團打在他身上,聽着他痛苦的悶哼,她心都碎了。
她狠狠咬破嘴脣,鮮血從脣上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一個血紅的陣術凝聚在身~下,但是光芒忽明忽暗顯得很不穩定。
“血離,給我力量!”她灑着眼淚用盡全力大喊了一聲。
糜右念不清楚能不能依靠血契,她和血離之間的牽絆得到力量,但是她沒有辦法了。
南蘊璞已經虛弱到極點,要是再被攻擊幾下他真的會灰飛煙滅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
“血離,我需要你,求求你快回來,血離……”
任由糜右念如何呼喊,身~下的陣術閃爍不停,最後消失的一乾二淨。
既然把他們都丟進了煉丹爐中,白無桑又怎會讓糜右念能有聯繫外界的機會。
他好不容易把血離從她身邊支開,整個煉丹爐中結界陣術數幾個封鎖着,甚至讓糜右唸的手鐲只出不進,這樣她就不能把南蘊璞收入玉鐲中保護起來。
那個鬼靈,必死無疑!
糜右念氣急攻心,喉間一陣腥甜,哇一口吐出一口鮮血。
“念兒……”南蘊璞疼惜的看着她,鳳眸中滿是慌亂。
他搖搖頭說:“念兒,不要亂來,我希望你好好活着,爲了我活下去好不好?白無桑不會傷害你的,你乖乖的。”
眼眶不禁泛紅,他含淚一臉微笑的看着她,那個他愛到骨子裡的女子,心中是那麼的不捨。
“娘子,爲夫……真的很捨不得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爲了我撐下去。”糜右念滿臉淚水,運用體~內的靈力掙脫身上的火藤,但是結果都是徒勞。
南蘊璞的身子已經到達極限,停在了她的面前,動不了。
“南蘊璞,你給我撐下去!不許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糜右念幾近崩潰,她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就這麼一小段的距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