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爲什麼都不吭聲,怎麼感覺傻傻的?”血離湊在糜右念面前,看着那雙呆滯的眸子開口道。
山洞的一角已經鋪上了柔~軟的乾草和被褥,那就是糜右唸的chuang了。
就算糜右唸的情況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也不需要一直在靈池這邊養着,其實是可以搬到前邊弟子們居住的小屋中居住
。
不過礙於清淨,南蘊璞選擇留在這邊,他可不想到時候糜右念被那羣弟子東mo一把西捏一下的。
“別說是吭聲了,我都沒有聽她哭一下或是笑一下,表情一直這樣呆呆的。”南蘊璞淡淡開口,手中拿着一隻小勺子舀了口粥糊糊餵給糜右念吃。
也因爲她一直不哭不鬧,他們也不知道她想怎麼樣,生怕她餓着,這幾天母奶,牛奶,羊奶等等各種奶餵給她喝,估計是不喜歡喝她一直緊抿着小嘴不肯喝,到最後拿粥喂,這才鬆了小嘴吃了。
南蘊璞是一天好幾頓的喂,恨不得糜右念每天吃一大鍋快快長大。
“等到長大了,有了意識,慢慢會恢復過來的。”狐狸蹲在糜右念身邊,爪子輕輕蹭蹭她的小臉,她也都絲毫沒有反應,那雙呆滯的眸子一直盯着南蘊璞手中的碗勺。
南蘊璞點點頭,往糜右唸的口中餵了口,說道:“念兒現在還小,現在的她和普通的孩子無異,等長大了情況或許會好轉一點。”
以前他一直擔心糜右念要是失去了對他的記憶怎麼辦?而現在,只要她孵化出來,只要她這樣安靜的待在他身邊,怎樣都好,就算記憶失去了,他日後也會讓她全部想起。
現在任何事情都不急,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糜右念餵養長大。
南蘊璞不由得的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爲什麼我心中總會有種錯覺,這是我的孩子呢。”
血離和狐狸不禁偷笑起來。
“你就當是你的女兒養着好了,現在好好學點經驗,等到以後真有了孩子就不會這樣手忙腳亂了。”血離笑着打趣着。
他和糜右唸的孩子……
南蘊璞不禁進~入幻想狀態,毫無疑問,他們的孩子一定是粉粉的,肉嘟嘟的可愛無比,就像現在的糜右念這般。
想着想着,他的心情頓時燦爛起來,餵了粥糊糊後就抱着糜右念去外頭散步。
藍天白雲,鳥兒蝴蝶,陽光草地,這些美麗的風景都不能讓糜右念垂眸看一眼,那雙微微有些渙散的褐瞳一直看着南蘊璞,她的眼中只有他
“該死的!”
看到南蘊璞抱着糜右念在遠處經過,夜閻挑眉一臉不爽,低聲咒罵了聲。
蒼牧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你每天在不痛快什麼,念念這樣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你沒事別添堵。”
“我不是在添堵,就是看着南蘊璞霸佔着糜右念心中不痛快罷了。”夜閻憤慨的說道,別說是和糜右念玩了,就連接近一步的機會都沒有,南蘊璞那傢伙就像防色~狼,防人販子那樣的防着他們,他心中怎能不氣。
蒼牧默了幾秒,緩緩道:“她本來就是南蘊璞的。”
氣氛一頓,夜閻狠狠咬了下牙也不再說什麼。
雖說事實如此,但是心中還是不甘心。
不過相比夜閻的態度,蒼牧倒是顯得淡定多了,雖然他心中也很想去抱抱嬰兒姿態的糜右念,但是南蘊璞護的緊,他也只能就此作罷。
只要看到她好好的,這就足夠了。
隨即他眉頭緊擰,按壓下心中的不耐煩瞥了眼坐在他身後含情脈脈望着他的水魅,陣陣頭疼。
糜右念孵育後,水魅就沒事幹了,除了偶爾去靈池中修煉一下,剩下大多數的時間都像個跟屁蟲一樣黏在蒼牧的身邊。
也只能慶幸水魅只是安靜的跟在後邊,要是她吵吵鬧鬧的話,蒼牧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好歹是看在救過糜右唸的份上,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她跟着,不過時間一久也煩人啊,一點自由時間都沒有。
“水魅,爲了孵育念念你耗費不少修爲,趁着南蘊璞抱着念念在外頭,你去靈池休息一下,我等下和夜閻有點事情。”蒼牧扭頭對水魅說道。
她微微有些失落的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我跟着嗎?”
“該死的,男人的事情女人跟着做什麼
。”夜閻冷聲砸過去一句話,凌厲的眼神看的水魅心中一慌。
“死花妖,要不是看在你救過糜右唸的份上,爺早就滅了你,再給爺磨磨唧唧的讓你直接回原形。”
聽着夜閻霸氣的話語,蒼牧眉頭輕皺,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朝水魅點點頭,示意她離開。
她這纔不舍的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回山洞。
“那個死花妖既然喜歡你,那你收了不就得了,煩都煩死了。”夜閻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開始亂髮脾氣了。
“我不喜歡她。”
“那就直接拍死算了,省的麻煩。”
“那是念念從風鳴城帶出來的,如今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要是隨便動手不太好,念念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你別亂來。”蒼牧警告的看了眼夜閻。
目光無意落在他腰間慢慢紅透的皮膚上,他眉頭一緊。
“傷口裂開了,過去包紮一下,別到時候東西還沒有製作完成你就倒下了,到時候念念一定把你的屍體掛起來狠狠鞭撻一頓。”
聞言,夜閻這才注意到自己腰間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正緩緩流淌出來。
他一手捂住,整個人收斂了戾氣,沉沉的嘆了口氣。
“同樣是愛她,相比你們,我覺得我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一臉頹廢的呢喃着。
蒼牧輕輕垂眸說道:“有時候,或許正因爲你做的這些可以在危機時刻保她一命,我們幾個對她的付出沒必要相互比較,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比不上南蘊璞在她心中的位置。”
“事已至此,想開點就好,只要她好好的就夠了。”
夜閻點點頭,緩緩起身去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