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想說什麼?誇我漂亮之類的話就不必說了,這些話我天天都能聽到。”糜右念臭美的說道。
沐青萱輕笑一聲說道:“我向來只說虛僞的恭維話,至於事實我就保持沉默了,噬鬼人那邊大多都是異能者,你現在也不算是普通的人類,小心點被別他們發現了。”她神色一斂提醒道。
“我明白,你要是閒着沒事幹可以去調查下噬鬼人的底細。”
“以前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希望不大,不過我會想辦法看看。”
糜右念點點頭:“好,那接下來你去忙你的吧,剩下的一點路我自己過去。”
“小心一點。”
糜右念微笑着轉身,朝南糜鎮的方向步行而去,看着那道身影遠離視線,沐青萱這才讓司機發動車子,她則是前往糜右念遠處方向的相反處,往彎月村的方向而去。
往日的彎月村被建造成渡假村莊,原汁原味的大自然風情經過幾百年的擴建打理,已成爲知名的度假勝地。
這幾百年來,不管彎月村如何擴建,南糜鎮那邊都至始不曾驚動半分,一如既往隔着一個山頭的距離。
步行過去倒也花不了多久,只是坑爹的是糜右念穿着高跟鞋,走在那坑坑窪窪的石子路上夠嗆。
雖說大白天,但是這邊靠近陰氣森森的南糜鎮,大家也不會不要命的跑過來探險。
糜右念四下看看並沒有什麼人,立馬腳下一踩飛身過去。
那座熟悉的古鎮,白霧輕繞,寧靜蕭條,無不透着絲絲詭異,糜右念心中一觸,眼眶紅了起來。
她站在那看了一會,這才邁腳走了進去。
堆滿枯葉的青石路,高跟鞋踩在上面清脆無比,一聲聲迴盪在這座空靜的古鎮中。
一入南糜鎮,從此陽光爲路人。
進~入南糜鎮,外頭明媚的陽光都被隔絕,灰暗的光線陰暗壓重。
沿路的屋子中偶有幾抹遊魂飄過,糜右念只是不緊不慢的往前走,最後腳步停在那個十字路口,猶豫了下還是前往南府的方向。
遠遠的就看到南府門口幾個侍衛打扮的鬼靈守在那,糜右念走上臺階,他們上前幾步面無表情的攔在她面前。
糜右念眉頭不悅的一挑,正要開口說話,那幾個侍衛附身跪在她面前:“屬下見過王后,歡迎王后回府。”
王后?
糜右唸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聲問道:“南蘊璞在不在裡頭?”
“在裡頭。”
隨即不等那幾個侍衛再說什麼,糜右念閃身進~入南府。
幽靜的院子中,那道灼灼鮮紅的身影站在那盯着空氣發呆着,估計是想得比較入神,並沒有察覺出現在身後的糜右念。
糜右念一臉的不痛快,她以爲侍衛們喊她王后是南蘊璞指使的,在諷刺她成了冥寒的王后,自己又隱瞞他懷~孕的事情,他心有不滿這麼打擊她倒也是合情合理。
她微微散發出殺意,無聲的靠近南蘊璞。
身後輕微的殺意讓南蘊璞立馬回神過來,垂了下眼眸,下一秒烏月劍一現揮斬過去,可是一轉身他就止住了動作。
但是凌厲的劍氣還是把糜右唸的帽子給‘一刀兩斷’了,幾絲髮絲也幽幽飄了下來。
直到轉身南蘊璞纔看清是糜右念,不禁怔在那。
糜右念驚魂未定,臉色都黑了下來,她壓根就不打算攻擊他,他倒好,一劍過來了。
“南蘊璞!你賠我頭髮!”她一臉咬牙切齒。
南蘊璞立馬回神,臉上漾起魅惑的笑容,一把把糜右念抱進懷中,安撫炸毛的她。
“我的念兒還是不戴帽子漂亮,只是一ding帽子而已,無礙。”
“你特麼是在睜眼說瞎話嗎?”糜右念被氣瘋,她說的是頭髮好嘛,頭髮頭髮!不是帽子。
“那麼多年未見,不要一回來就與我發脾氣。”南蘊璞收斂臉上的笑意,鳳眸滿是深深的眷念。
糜右念心中一觸,抱住他說:“我跟你鬧着玩的,爲什麼門口的侍衛叫我王后?你故意的?”她撇着嘴巴抱怨道。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暖,讓她的心都變的軟軟的,貪婪的吸取着專屬於他的味道。
“不是妖族的王后,是鬼族的王后,是我的王后。”他嘴角含笑說道。
糜右念愣了下,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鬼族?你……”
她仔細想了想,很肯定廉伯並沒有告訴她這些事情,到底什麼個情況?
“爲了抵抗噬鬼人,南糜鎮的鬼靈都被聚集起來成立鬼族,而我就是鬼族的鬼王,感覺如何?念兒是喜歡做妖王后還是鬼王后?”南蘊璞笑眯眯的看着她問道。
糜右念楞了楞,隨即偷笑了下說:“這妖王后我是當過幾天的,至於鬼王后今天開始纔算是,到底哪個好一點我還需要考察考察。”
南蘊璞贊同的點點頭,低頭在她脣上深深一吻,霸道的說道:“那作爲你的夫君我替你決定吧,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就是鬼族的王后,擁有號令所有鬼羣的權利。”
糜右念看着他,不語。
望着那張俊柔的臉龐,心中積壓的思念涌了出來。
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他低頭緊緊吻住她,炙熱的吻告訴着她這些年他對她濃濃的思念,她亦是深情迴應。
“念兒。”南蘊璞放開微喘着氣臉色漲紅的糜右念,心中說不出的柔~軟。“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不要再隱瞞我了。”
“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孩子的事情的,我只是怕你知道後會阻攔我參加計劃。”糜右念一臉歉意。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難過在你一個人咬牙保護孩子,生下他們的時候我身爲你的夫君沒能陪伴在你身邊。”他只是心疼她。
隨即臉色一變,冷聲說道:“我不跟你計較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完了。”
“你都說了不計較了,這事怎麼還不能完了?”一看南蘊璞那陰沉的臉色,不好預感涌上心頭,糜右念趕忙說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現在開始……”
在糜右念緊張的注視下,南蘊璞一字一句堅決的吐出話,到最後開始猶豫了,話說,怎麼處罰好一點呢?他不禁開始低頭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