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駱家一共煉製了六條七彩靈藤,三條落入魔族手中,剩下的三條,駱家的後人一代代流傳着,並且每隔幾年加強七彩靈藤的力量,駱雲婭手上的七彩靈藤力量完全壓倒孚霧手中的那幾條。
魔王試圖掙扎了下,最後皺眉一臉難受,他還是放棄無畏的掙扎,擡眸看向孚霧讓她想辦法。
一邊是七彩靈藤,一邊是魔族的魔王,糜右念不禁好奇孚霧準備怎麼做?偷偷投給駱雲婭一個‘你好樣’的眼神。
一般正常情況下,按照眼前這樣的發展,孚霧一定會交出七彩靈藤換魔王,又或是想出其他的辦法引開駱雲婭的注意力,到時候在趁機把魔王從她手中救出來。
怎麼想都沒有料到孚霧居然把魔王華麗麗的給拋棄了,甚至神情都沒有一絲猶豫。
“你要想要魔王那就拿去吧。”
孚霧面無表情的丟出話,話一出,全場都寂靜下來。
那些魔族守衛們看着孚霧並不像是開玩笑的神情,不禁茫然的面面相視。
孚霧這樣的反應讓駱雲婭愣了下,她默了幾秒說道:“怎麼?你是選擇留下七彩靈藤割捨你們魔族的王了?”
孚霧雙臂抱xiong,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看着臉色陰沉下來的魔王說道:“王,他們幾個也沒有那個能耐把你怎麼着,你就暫且委屈一下做一下人質,等到我得到聖嬰再接你回魔域。”
“魔王,你還真是養虎爲患啊,真不知道當初這個繼承人你是怎麼挑選的,在她心中你連一條七彩靈藤都不如,不,確切的說你是該下臺了,孚霧雖是魔王的繼承者,但是她窺視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反正遲早都是她的,她自然會不損失一絲一毫登上那個位置。”糜右念不禁幸災樂禍的說道。
魔王的臉色別提多嚇人了,但是礙於身上七彩靈藤的壓制,他使不出任何力量,天知道他心中是有多憤怒。
孚霧的性子他心中很清楚,當初以爲,按照她乾脆狠戾的手段可以帶領魔族走向更高的顛覆,但是萬萬沒有料到她會無視自己深陷危境之中,心寒啊。
“孚霧,我命令你救我。”魔王陰冷的吐出話,看着孚霧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了。
孚霧卻是不以爲然的一笑:“事到如今都無所謂了,只要我手中有糜右念,一切都好說。”
糜右念瞥了眼臉色很煞白的幻烏,悠哉的開口說道:“我之前都說了孚霧有叛變的跡象,你還不相信,現在我在她的手中,她用我跟閻王做交易,她和閻王聯手把魔族滅了,到時候她就可以重建新的魔族,什麼魔王啊繼承者都無所謂了。”
孚霧微笑着扭頭看向她:“越來越覺得你很聰明。”同時,她也很欣賞糜右唸的膽識和遇事的淡定,只可是那是敵人,不然她一定拉到自己身邊做知己。
“多謝誇獎啊,不過我一直都是這麼聰明的。”糜右念回了一個無力的笑容,身子撐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我累了,你要是想把我交給閻王,最好讓他過來把我抱過去。”
“糜右念,你當真不怕?”孚霧完全把還在駱雲婭手中的魔王拋之腦後,一臉趣味的問道。
“怕啊,你別看我如此淡定,其實心中都亂成一鍋粥了,我啊,膽子最小了。”糜右念漫不經心的應道,渾身的無力讓她忍不住身子一斜靠在了孚霧的大腿上。“別動啊,讓我靠一會。”
孚霧有些無語,不過也沒有動,任由糜右念靠着。
“孚霧!”看着自己被華麗麗的無視了,魔王咬牙怒斥。
“我們真的不管魔王了嗎?”幻烏猶豫了下上前幾步到孚霧面前,輕聲問道。
下一秒,孚霧臉色一寒,一掌把他給拍飛了。
毫無防備的幻烏身子撞在空間壁上,滑落摔了下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你真以爲你有那個資格管我?你也只不過是低賤卑微的走狗。”孚霧閃身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無力吐着血的幻烏,面色冷若冰霜,語氣是那麼寒徹、諷刺。
幻烏撐起雙臂起身,眼底一片灰暗,心痛,寒心,莫過於此刻了。
但是沒等他站起身,孚霧一腳踩在他背上,使得他再次跌趴在地上。
糜右念眉頭輕皺,如此心狠手辣纔是孚霧的真面目,看着她猙獰的面色,心中不禁嘆息。
隨着孚霧和幻烏在那邊折騰,糜右念擡眸一個眼神掃過遠處的狐狸和血離,以及繼續挾持着魔王的的駱雲婭,他們瞭然的點點頭。
糜右念收回視線後,不經意間對上了閻王別有深意的目光,看的她心中一緊。
魔族這邊雖然狀況不斷,但是慶幸的是閻王至始至終都站在遠處,動都沒有動一下。
其實糜右念心中還是有點擔心,閻王會不會趁着這個時候過來抓她。
正擔心着這個問題,遠處站立的那道黑影緩緩邁腳走過來了。
糜右念下意識的趔趄起身,可是沒動一下,幾把銀閃閃的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隨着孚霧一離開糜右念身邊,那些魔族的守衛們幾乎是目不轉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稍有動靜,立馬制止。
閻王走了幾步就停下了,因爲孚霧回到了糜右念身邊。
“閻王,表面看你和孚霧之間的交易各取所好,很完美,但是你想啊,孚霧在魔族中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說是深受魔王的chong愛,魔王未來的繼承人。”
“現在她爲了自身利益捨棄了魔王,雖說是歸順於你,但是難保你不會成爲第二個魔王,閻王你可得謹慎啊。”糜右念不禁幽幽開口對閻王說道。
“糜右念,挑撥離間的話你還是不要說了,浪費口舌,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是我們魔了。”對於糜右唸的挑撥,孚霧倒也沒生氣,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語氣很是無所謂。
閻王的神情也是很平淡,絲毫不擔心糜右念所說的那樣的事情會發生。
“若是她安分,我們自然可以相互融洽着,若是不安分,我隨時隨地可以把她處理了。”這句話他是對糜右念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