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陷入了昏迷所以一時半會也問不了什麼事情,季蘊吩咐道,先把他送到醫院去吧,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我咬了咬牙,還是默認了,如果早知道來翠娥的家裡面會是這樣的結局的話,我真的不該來的,現在害得他們一家慘死,最重要的是那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也無辜慘死,就是殺害他們的人是誰,爲什麼會那麼惡毒?
不過還好車子我們就停在翠娥家外面不遠處的地方,季蘊扛着季宸回到了我們的車上,我十分擔心車子也被人做了手腳,不過還好車子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問季蘊的身體怎麼樣,他說沒有大礙。
我知道他是強撐,但是現在沒有辦法,必須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個紅衣女鬼肯定是逃了,而且還是被人給救走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他們用那個紅衣女鬼的屍體和魂魄幹什麼?
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麼怪事,我以前經常開車走夜路,所以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季宸頭上的傷口看起來很重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一個小時之後到了市裡,我和季蘊兩人將季宸送入了最近的一家的醫院,然後想了想本來是打算給張芸他們打電話的,但是想到季蘊說這張芸和慕斯兩個人身份十分的可疑,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通知他們爲好。
我憂慮道,但是顧瑤還和他們在一起的啊,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季蘊坐在醫院的那個椅子上,頭靠在牆上,臉色蒼白如一張紙,我見他許久沒有回話,才詫異的回過頭去看。
便發現季蘊的嚴重不對勁,於是我緊張的抓着他的手問道,怎麼了?季蘊,你可別嚇我,你快說話啊。
季蘊許久才掀開眼皮,嘴脣都沒有了一點的顏色,看得我十分的焦急,他緩緩的舉起了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指着我手腕上的那一串檀香珠說道,你戴的是什麼?
我諾諾道,這是季宸借給我防身的,怎麼了?
季蘊白了我一眼道,你將它取下來,這東西被高僧開過光,具有一定的靈氣,我是餓鬼之軀,有些受不了。
我聽聞瞬間明白過來,點了點頭趕緊將檀香珠取了下來,這季蘊的臉色才稍微的好看了一點,但是我還是堅信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受了上,那小腹上的傷口不知道需不需要處理一下。
但是季蘊非說沒事,還讓我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張家那兩人,我不知道季蘊爲什麼會如此的忌憚兩人,於是把兩天之後的鬼門關大開的事情告訴了季蘊。
季蘊聽聞好看的眉頭又一次皺起,然後重複道,你是說,他們主動找上門來和你們合作,並且還能幫助對付餓鬼?
我點了點頭,反正張芸他們是這樣說的,其他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雖然我也覺得這兩個人很可疑,但是人家確實也沒有幹出什麼威脅道我們的事情啊。
季蘊沉默了一下道,總之我現在還不能出現,但是我會用隱身符跟着你的,我現在沒有氣息,憑他們兩個人的道行應該看不出來,你等會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兩天之後的鬼門開我會在場,這些餓鬼……必須由我來引。
我不知道季蘊爲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爲什麼餓鬼要他來引,那些餓鬼如此的兇殘,而且現在背後還以批神秘人不知道在計劃什麼,但是肯定沒有好事,難道是和宋臨越他們一夥的嗎?季蘊要冒險的去引餓鬼,我絕對不答應。
但是我藏在心裡面沒有說,按照季蘊的脾氣肯定是不會理我的,我依言給張蘊他們打了電話,表示季宸受傷了在某某醫院,張蘊接到電話後,只留下一句話,馬上過來。
季蘊休息了一會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不過他卻看着我的臉皺眉道,你的臉怎麼了?
我的臉怎麼了?我摸了摸臉,發現右臉起來了很多的小疙瘩,我將信將疑的用手機照了照,結果差點把我嚇尿,不知道何時我的臉上已經長滿了一大半的紅色顆粒,這些顆粒有大有小,順着臉的輪廓長了一圈,看起來簡直太嚇人了!
怎麼會這樣,我木愣愣的看着季蘊,難道畫骨粉的作用根本不能解除了嗎?沒有無根之水,我的臉還需要洗最後一次啊!若是不洗恐怕真的會變成季蘊說的整張臉皮都要掉下來。
季蘊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然後才收回手道,你沒有用無根水洗臉嗎?
我哭着搖頭,道,那水早就洗完了,現在沒有無根水了,怎麼辦。
季蘊抿着脣沒有說話,我以爲是他也沒有辦法了,頓時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這個害人精宋臨越要死也不給我一個痛快,老是拿我的臉來折騰。
季蘊道,其實應該還有一個辦法的,只不過這個辦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
我趕緊問道,什麼辦法?現在已經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你再不用的話,我的皮都要掉一層了。
季蘊沉默了許久才道,那就是忘川河中的忘川水,傳說這忘川水可以腐蝕一切骯髒的東西,擁有邪氣惡劣的鬼魂死後都是要趟過忘川河的,壞人會被腐蝕的只剩下白骨,相反好人的話就會相安無事。
這忘川河水陰氣十分的重,一定可以洗去你臉上的畫骨粉,這個畫骨粉再厲害也不過是凡物,但是這忘川水洗過之後會受到了那些河水中曾經喪命的幾千條冤魂影響,你的身體本來就陰氣重,我一定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可是我反問道,要是一直天不下雨怎麼辦?無根水去哪裡取?沒有人會接無根水來玩吧,況且我也沒有看到什麼明顯的效果,恐怕這無根水也沒有辦法解決我臉上的畫骨粉。畢竟宋臨越這個人心機深沉,肯定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讓我安然無事的。
季蘊說不過我,只好張了張嘴脣道,哎,那就試一試吧。
於是我高興的摸出了秦封給我的木牌,要問去哪裡取忘川水,自然是身爲鬼差的秦封比較方便啊,雖然季蘊臉色不太好,我想恐怕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礙於秦封和我前世的關係,堵着一口氣。
我躲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還是對着木牌滴了一滴鮮血,只有這樣用血爲引,秦封才能感覺到我在什麼地方。
很快我就感覺到了古樸的木牌傳來了一聲顫抖,很快我背後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我轉過頭,便看到秦封在我身後,我將這件事情和他說了一遍,沒有想到他答應的異常乾脆。
不過他道,丫頭,這忘川水我可以給你取,但是這水陰氣極重,有冤魂在裡面,你用的時候必須要我在場,我怕你出事。
我看秦封滿目的擔憂,只好點了點頭,這關係有點尷尬,我藉着自己前世的身份或許秦封的幫助,怎麼看都像我是在利用他一樣。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比起我再也不去見秦封對他來說恐怕纔是最殘忍的事情吧,而我現在只是當他是一個大叔,維持這樣的關係就很好了。
秦封給我取忘川水的時候我等來了張芸等人,顧瑤也趕了過來,我看她沒有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季蘊早就用了隱身符站在我的身邊,偏偏張芸卻一點的感覺不到,而那個慕斯卻好幾次看向我的背後,鼻子也不知道在嗅些什麼。
看來吸血鬼比起人類果然要敏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