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推着我的輪椅一直沒有說話,終於還是我沉不住氣了,按住了把手。
仰頭看着季蘊說道,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季蘊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將我推到了一個安靜的走廊處,這裡嗮不到太陽,他坐在我的面前,說道,你想要談什麼?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叫什麼嗎?不是早就訂好了嗎?
我啞然失笑,握住了季蘊的手,臉色變得遲疑起來道,你剛纔聽到童珂說的那些話了嗎?他說……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什麼魔胎。
季蘊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然後才道,所以呢?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不管他是魔胎還是什麼胎,他現在是我們的孩子。
我靜靜的看着季蘊,其實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東西來,童珂說我肚子裡面的孩子是魔胎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不季蘊設計的,畢竟一開始是他說去陰間借一個陰種回來,後來也是他在那片田地唯獨找到那個花。
但是我現在看季蘊,卻發現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心虛和遲疑,於是我打消了季蘊設計這個魔胎的念頭,或許季蘊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吧,如果他真的有什麼目的的話,早就行動了,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拿這個事情開玩笑。
我選擇相信他,但是這個魔胎已經被確認,上次張芸也是爲了這個而來,黑衣組織的人顯然也會那麼容易的放過我們,現在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我死掉了,卻把一切的爛攤子丟給了季蘊。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我一定要想到一個辦法,但是打掉魔胎?呵呵,先不說這個魔胎非同尋常,光是帶了一個魔字就讓那些妖魔鬼怪競相爭搶了,那有那麼容易就讓人給打掉的,上次我懷的那個陰胎最後是請了沙曼姑的秘術才得以打掉的,這個孩子別說我不會打掉他,就算是要打掉他估計也找不到那個人。
我相信無痛人流對它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似乎感覺到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我突然肚子一痛,感覺到肚子裡面被人踢了一腳,季蘊看我皺眉的樣子,趕忙問我怎麼了。
我下意識的掀起了自己肚皮上的衣服,發現圓鼓鼓的肚子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腳印,這個腳印的印記還沒有消散,看起來很小,但是卻十分的可愛。
顯然是它感覺到了我這個作爲母親想要打掉他的想法,所以它在抗議了,我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孩子還在肚子裡面就這麼逆天真的好嗎?如果出生一定是一個妖孽級別的啊!
季蘊也俊臉抽了抽,挑眉對我說道,你是不是說它壞話了,這小子再踢你報復呢。
我對着季蘊扯了一個鬼臉,然後才把衣服放了下來道,這個孩子這麼妖孽,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們,我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辦法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但是我想說的是別太爲難了,好好的活下去,照顧他長大成人,這就是我現在的願望。但是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你要小心,完事遇到事情一定要躲開,不要硬碰硬。
我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和季蘊說着這些,說這平常我要是一開口,季蘊一定會賞我一個大白眼的話,這一次他異常安靜的聽着,沒有反駁,沒有說話。到時候最後我自己有些不習慣了,擡頭看了一眼季蘊。
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粘在我的身上,我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季蘊卻古怪的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我卻覺得季蘊他一定想到了些什麼。
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色的物體飛快的朝着我和季蘊的方向奔跑了過來,最後又在我的腳邊停了下來,一開始我還嚇了一跳,結果一看卻發現是小狐狸小妖,它蹲在我的腳邊,白色的尾巴在它的屁股後面搖擺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而司雪刃此刻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小妖在我的腳邊,忍不住現行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信封呢?
我和季蘊兩人都奇怪的看着司雪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司雪刃見我倆盯着他瞧,忍不住乾咳了兩聲,站直身體說道,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兩個的啊。
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司雪刃,他平常確實不是這麼一個冒冒失失的人,這次這麼急匆匆的是幹什麼?
季蘊卻皺了皺眉頭將目光移到了蹲在我腳邊的小妖身上,因爲此刻它的嘴巴上卻叼着一個淺綠色的信封,它盯着我,擺着腦袋。
我不解的伸手將信封從小妖的嘴巴里面扯了出來,結果卻發現信封外面只有三個字,許願收,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寫。
我拿着信封問道,這是給我的?什麼人寄過來的。
小妖搖了搖尾巴,然後將目光轉移到司雪人的身上,可是司雪刃卻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好像是在隱瞞着什麼,我眼睛微微的眯起,笑着看着小妖說道。
小妖你說,是什麼人送來的?
小妖這才用鼻孔出氣般的哼了哼道,這是一個壞女人送來的,就放在門口被我發現了,司雪刃還上前和那個女人攀談,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好人,妖里妖氣的,看起來纔不舒服,所以我就把信封搶過來了。
在小妖的敘述中我才搞懂了究竟是什麼事情,門口來了一個奇怪的女人,然後交給了我這個信封就離開了,而這個女人和司雪刃認識,是這樣嗎?
我和季蘊兩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司雪刃身上。
司雪刃卻驚得跳腳道,你們兩個幹嘛用這種目光看着我,那個女人我是認識,你們也都認識,這是那個以前藥老的大徒弟啊,那個叫蘇什麼來着,蘇樺對吧?我覺得她出現得很奇怪,上次我被黑衣組織擒住,就在哪裡見到過她。
現在發現她在我們大門口徘徊,我當然想要問問她究竟是要幹什麼了,結果她只是把這個信封交給了我就走了。
蘇樺!這個女人我還真的有點印象,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說,亦正亦邪的,關鍵時刻都是她搗亂,重要的是上次我和季蘊去黑衣組織的窩點救司雪刃的時候看到蘇樺被那個神秘男人扔到了棺材裡面,還說她是什麼純陰命的人,要用來做容器,讓九子鬼母附身她之類的,可是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