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色的紙人在他的手中漸漸的露出了五官,眼睛,鼻子,嘴巴,最後季蘊還畫上了頭髮,這一切畫完之後,季蘊把毛筆扔給了我,自己皺着眉打量他的傑作。
我特麼直接看傻眼了,這技術完全有大家風範啊,季蘊何愁找不到工作,以後讓他出去給人畫畫,看風水,也能夠發家致富啊,我真是太笨了,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還好我現在發現了季蘊這個技能。
我偏着頭仔細的打量季蘊畫的這張臉,發現這張臉和昨天我們在暗室裡面看到的那個畫上的女人一模一樣,或者說更加的傳神,一個人的畫可以代表一個人的性格,季蘊的筆鋒細膩,足以說明季蘊是一個細心的人。
沒有想到他昨晚只看了一眼,今天就能夠完完全全的把這個凌如孀的臉完完全全的描繪下來,也算是一個神技了吧。
季蘊將紙人臉上的墨晾乾之後,開始拿起了那個凌如孀的八字,季蘊說他要做的這個紙人是用來代替的凌如孀的也就是她的替身,所以必須按照凌如孀的八字扎這個小人,每個人的八字是完全不一樣的,有的輕,有的硬,所以這個紙人就是按照每個人的八字扎的。
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成功的騙到季遠鬆,一切做完之後,季蘊便讓沈從修把他們從外面買來的東西讓我穿在這個紙人的身上。
我疑惑的接過他們的東西,沒有想到卻是一套衣裙,很明顯就是古代女人穿得那種,我屁顛屁顛的給這個紙人套上之後,還被說遠處一看,真的以爲是一個人的樣子。
我樂了,道,季蘊啊,你說你畫畫是畫得蠻逼真的,但是你也不能把季遠鬆當成一個傻子吧,這個紙人遠處看起來是挺逼真的,可是它不會動啊,而且這個明顯看起來就是假的,季遠鬆會上當纔怪呢。
季蘊卻沒有回答我的話,依舊在忙碌着,我也不知道他在準備什麼,好像是擺脫了那個鍾月瀾,讓她請一下天師鍾馗上身,請神上身我是知道的,畢竟童沐就是幹那一行的,但是我知道她請的神都是小神,專門用來爲威懾那些搗亂的小鬼的,實際上遇到一些兇厲的餓鬼並沒有什麼作用。
可是季蘊還要直接,居然讓鍾月瀾請鍾馗上身,麻蛋,要是鍾馗天師上身,我和季蘊兩個人絕壁是第一時間被滅啊!也不知道季蘊腦袋瓜子裡面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但是顯然季蘊的心思我是猜不到的,只能憑感覺知道今晚應該是一場大戰。
沈從修早就被我拉到了一邊,他說道,你放心吧,今天晚上一定會抓到那個季遠鬆的冤魂的。
我倒是不擔心能不能夠抓到,而是季蘊請鍾月瀾出馬會讓我感覺怪怪的,畢竟這個鍾月瀾算是來歷不明的,季蘊居然這麼信任她,還讓她幫忙一起抓鬼,我在心裡面想着確實有點不好受。
萬一鍾月瀾在中途坑我們一把的話,我們可就得團滅了啊,我一邊想着這些,季蘊依然在忙碌着,顯然這勸是勸不回來的,我也懶得勸他了,鍾月瀾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就回來了。
她的手裡面提着一大包東西,不知道裝着什麼,她一下子就扔在了地上,我看到地板上嘩啦出了一道血痕,猜測着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我越來越覺得這個鍾月瀾不但身份神秘,而且行事也很古怪了,不知道她的骨子裡面賣得是什麼藥。
她掃了一眼季蘊所扎的紙人,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湊近的看了看,驚歎道,好手藝,分毫不差,這可不是一兩年就能夠煉出來的,帥哥,你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季家的人有這麼厲害麼惡?怎麼我遇到的都是些窩囊廢啊。
她後面這句話說得十分的小聲,估計季蘊他們都沒有聽到,但是我的耳力好啊,聽得一清二楚,心想這這個鍾月瀾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她和季家的人接觸過?她究竟是什麼人,如果那個凌如孀是她的祖奶奶的話,爲什麼她又變成了鍾馗的後人,還知道我們的這麼多的事情?
我將一切都藏在了自己的心裡,並沒有表現出來,鍾月瀾見季蘊也不搭理她,也不生氣,只是吩咐讓管家老伯給她準備香湯,她要泡澡。
我知道道家的人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主持大型祭祀,或者主持法事的時候都要先沐浴更衣,還要靜心焚香,反正條件很繁瑣,一般都需要好幾個小時,季蘊說過晚上就準備對付季遠鬆,那麼鍾月瀾的時間還挺緊迫的,不過她不慌不忙的樣子確實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一切都有條不絮的進行着,很快就過去了三個小時,窗外的天空還沒有黑透,隱隱的還能夠看到亮光,基本上要完全黑下來的話恐怕還得晚上八點鐘的樣子。
而一直忙碌着的季蘊也終於把他手中的事情全部完成了,我趕緊湊過去一看,發現他畫了許多的符籙,這些符籙都被他小心翼翼的貼在了那紙人身上,然後用衣服蓋住,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
季蘊卻解釋道,你慢慢就會看明白了,這幾張符籙都染上了我身上的屍氣,待會還得借你一口氣,季遠鬆生性狡詐,如果光是凌如孀的魂魄出現在他的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懷疑的,說不定不會貿然上前。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相信,我們是從陰間將凌如孀的魂魄給召回來的。
我問道,具體要怎麼做?
季蘊卻笑了笑道,你親我一下就可以了。
我頓時惱怒的瞪了季蘊一眼,道,別玩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啊!
結果季蘊卻一本正經的看着我,說道,我沒有開玩笑,這是真的,你親我一口就好了。
說着他就把俊臉湊了過來,我見沈從修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們這個方向,這才快速的在季蘊的嘴巴上啄了一下,結果卻沒有注意被季蘊一把按住的腦袋,一個熱烈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我羞愧不已。
許久季蘊才放開了我,我滿臉通紅的看着他道,沒個正行!
季蘊臉上卻掛着滿足的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了一張符籙,嘴巴在那個符籙上吹了一口氣,我頓時傻眼,問他在幹嘛。
他說在給這個紙人渡陰氣,我頓時冷汗,感情剛剛吻我還真的是爲了借陰氣啊,我頓時興致全無的蹲在一旁,季蘊給那個紙人吹完陰氣之後,開始在那個紙人面前唸唸有詞,半響纔對我說道。
我待會用的這個術法只能狗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所以如果那個季遠鬆在一炷香之內沒有引出來的話,那我們這次就算失敗了。如果幸運的將季遠鬆引出來了,我們必須要在一炷香之類抓住他,你懂了麼?
季蘊耐心的和我解釋着待會一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我知道季蘊在擔心什麼,畢竟我現在還有身孕如果當誘餌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什麼意外,這些都是不能保障的。
季蘊抱了抱我,在我耳邊輕聲呢喃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傷的,我會用我的生命我的靈魂來守護你們。
我點了點頭我相信季蘊會做到。
黑夜逐漸的降臨,季蘊爲了讓這一切都保密未免太故意打草驚蛇,讓我和平常一樣吃飯睡覺,只不過在我的房間裡面早就擺上了陣法,就等着季遠鬆落網,我不知道季蘊爲什麼會那麼肯定季遠鬆今天晚上會來這裡,但是看他這個架勢似乎是實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