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扇大門處處透露出了一絲古怪,我摸索了一遍,纔回頭問身邊的沖田司衣。
這個鐵門該怎麼打開?要密碼麼?可是我們不知道啊。
沖田司衣搖了搖頭道,這扇門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不能硬闖,不過剛纔我就已經打探清楚了,那些殭屍就是從這個鐵門裡面被放出來的,看來是有人掐好了時間,將這些殭屍放出來咬人。而到了一定的時間又將這些殭屍給放回去。
我皺眉道,到底是誰會那麼做?他們這樣不是多此一舉嗎?如果他們真的是想要用這些鬼月生的人煉製成爲重生的辦法的話,又爲什麼要把他們變成殭屍,還到了一定的時間又將那些殭屍給關回去。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而沖田司衣顯然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樣,但是我們要是想要出去,恐怕也只能找出真相了,看看到底是誰在作怪。
這件事情不能夠逃避,我已經在漸漸的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了,必須要疑難而上,季蘊的離開和我前世的身份已經把我打擊的夠嗆。
我相信,這一切一定都是有原因,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我們直接找了附近的一個工作室藏了起來,等待那些殭屍下一次出來,不過沖田司衣果然沒有說錯。二十分鐘之後,鐵門居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依舊是我們之間見到的那些殭屍,只不過這一次的人羣顯然壯大了許多。
有新的殭屍成員加入了,看來已經有其他的人遇險了。我現在終於是明白了在剛剛沖田司衣爲什麼不要我和這些殭屍正面相擊,主要是這次來參加這個所謂的比賽的都是陰陽師中的佼佼者,這些人都被克服。那說明這個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殭屍一定是有什麼特點,我們三人在房間的窗戶裡面看去,發現這羣殭屍的人羣末尾鍾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這個男人手和腿似乎都被人撕裂了,流了許多的現鮮血,看起來十分的殘忍和可怕,可是他卻沒有死,有一個殭屍拖着他完好的那隻腳在緩慢的跟着殭屍羣移動着。
他就這樣血玲瓏的被拖在地上的白色瓷磚上,我看得有些不忍心,好不容易再次見到一個活人。可是他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回頭對衝田司衣說道,把這個男人就下來。
沖田司衣二話沒說,點了點頭就按照我吩咐的偷偷的打開了門,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沒過一會,他真的把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拖進來了。
不過他很快就忙着擦拭地上的鮮血,一邊道,鮮血的味道很容易引來殭屍,主人你想要問什麼就趕快問吧!
我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沖田果然很聰明,知道我要他救這個男人並不是大發善心。
我蹲下身,看着眼睛瞪得其他,渾身是血的男人,皺眉問道,你怎麼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喊了好幾聲才喚回了這個男人的神智,他顯然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只是喃喃道,我還活着……我居然還活着!
我不想和他廢話,他雖然活着,但是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死了。
我擡頭摸向了他的額頭,卻發現他的身體裡面空無一物,居然感受不到式神的存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說是有人奪走了他的式神,可是這玩意真的能夠奪走嗎?可是不能的話,他身體裡面怎麼會沒有。
那男人終於發現了我,將腦袋緩緩的轉到了我的這個方向,然後顫巍巍的告訴我說,沒……沒用的,我的式神被人給分隔出去了,門的那一頭……那一頭有人專門設下陣法進行祭祀,我們一起來的人全部……全部都被困住了,千萬千萬不要過去,嘔……
說着他終於支撐不住,口吐了一大口鮮血,頭一偏死了。
我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人死法太過於血腥了,看來我們所有人下來的時候被放在了不停的地方,而其他的陰陽師被抓住了,我剛纔看了這個男人一眼,他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陰氣。
說不定他不是鬼月出生的人,所以才被那些人用來餵養殭屍麼?而其他人呢?有利用價值的都被抓起來了,用來祭祀?看來沒錯了,我知道了,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我就想不通他們爲什麼偏偏要選擇這個地方,又都是陰陽師,難道這裡面也有什麼陰謀嗎?我不敢再想象,沖田司衣一直在看着我,似乎隨時等待我發號司令。
我皺眉看了一眼,那大開的密碼門,門後邊似乎是有人在守候着,現在已經在這個地步了。如果不過去看,恐怕永遠不知道這些人想要幹什麼?反正已經進入了這裡,我恐怕也逃不了,早晚都是被人算計。
那還不如現在就魚死網破掙扎一下,我還要出去等季蘊,所以我現在不能死。
我伸手拽過漓兒,抱着他就低頭往那鐵門裡面衝,沖田司衣卻把我攔住了,自己走在了前頭,這樣也好,我帶着漓兒手腳始終是有點不方便。
進了鐵門之後,發現空無一人,也是一條長長的隧道,只不過這些隧道都放着燈,似乎是爲了照明用的。而且這周圍都有些黑洞洞的屋子也不知道關着什麼東西。
我不敢亂看,一直跟在沖田司衣的背後,我們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一個圓形的祭祀臺,這周圍佔地上百平米,四周通向各個方向的通道,顯然那些隧道最終通向的地方就是這裡,而此刻這裡站滿了不少的人。
這些人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楚臉,但是我卻知道這熟悉的裝扮來自於黑衣組織,果然是他們,黑衣組織和素屍派的人勾結在一起?我和沖田司衣偷偷的藏在一個角落。
現在不能夠暴露自己,不然這些人圍攻上來,恐怕我們都不是對手,只能被虐成渣渣。
於是我當機立斷的躲進了旁邊的一盞黑漆漆的屋子裡面,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只能在黑暗中摸索,不過卻摸到了一個書架,我感覺讓他們過來,我們三個一起龜縮在這個書架後面。
不過很快我就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糟糕好巧不巧的,我們居然躲進了一間有人用的屋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我頓時屏住呼吸,沖田司衣沒有我的指示自然也是不敢動的。不過還好這個書架看起來很大,我們三個躲在這裡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況且憋氣對我們三個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很快屋子裡面的燈就被人打開了,我從書架的中的縫隙往屋子裡面看去,發現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辦公室的模樣。究竟是那個變.態居然在地下修建那麼龐大的一個地下迷宮,還造了一個辦公室真是夠匪夷所思的。
這進來的是兩個人,第一個走進來的人應該很年輕,因爲看那個身材就看得出來,從我這個地方居然能夠看到他的側面,我記起來了這個身影,不是我們曾經在那個鬼母祭祀的時候我和季蘊躲在棺材裡面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身影嗎?
他就是那個黑衣組織的終極大boss,上次沒有機會,棺材裡面能夠看到的視線也小,所以我一直覺得這個人的身影有點熟悉,但是卻記不起來。現在透過書架上面的縫隙我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側臉。
沒錯,很熟悉的側臉,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