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冰涼的觸覺讓我身子變得硬邦邦的,好像各個關節都舒展不開了,呼吸也變的粗重了。
在這種相對安靜的環境中,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
凌翊的手指靈活的就好像手指能夠在鋼琴鍵上自由來去的鋼琴家,伸手就將我背後的帶扣解開。那一刻我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目光促狹的看着他,他的眸光在血液緩緩蒸騰冷凝水霧中那樣的魅惑人心。
氤氳中邪惡優雅,又帶着專注和深情。
我承受不住壓力,雙眼不自然的緊閉。
不知不覺間耳朵靠近了血腥味濃烈的血水,恍然間能感覺到凌翊的每一個細緻的動作。還有水波的聲音,似乎水龍頭的閥門依舊在浴缸裡注着水。
血水裡的鬼魂,繼續的看着熱鬧,喃喃細語着,“老闆和老闆娘好恩愛啊,他們兩個要幹羞羞的事情。”
“不許偷看,我們快把眼睛遮住!”
“笨蛋,老闆不能碰她,老闆現在缺天魂,不能操勞過度啊。”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我猛然睜開了眼睛,渾身都是冷汗。在這血水中,纔到水中那股子陰氣鑽進身體裡面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我都忘了凌翊,他依舊處在虛弱當中。
那些血水裡的魂魄,好像無數雙眼睛在看着我們,就連它們都擔心凌翊“操”勞過度。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凝視着他漆黑一片的瞳眸。
那一雙眸子威嚴而又冰冷,卻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池水,似乎還藏着與月光一般冰柔的情愫。
他的手輕輕的擡起我的脊背,將我摟在懷中,我只感覺自己的前胸和他的胸膛緊緊的接觸在一起。
那種極爲親密的貼合,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輕飄飄也如同被蜜蜂蟄了一樣,刺麻的感覺遍佈了全身。
那種感覺讓人陶醉,又有些害怕。
腦子裡卻一遍一遍的重複,剛纔那些陰魂說的話,凌翊現在需要的是天幻。
我的胸膛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空洞洞的前胸,腦子變得更加清醒,雙手一下就緊緊的摟住了他的後背,“相公,讓我去給你找天魂吧。”
“我不許。”他的回答斬釘截鐵,不容任何忤逆。
我知道他不會同意,氣哼哼的用牙咬住凌翊刀削一般的肩膀,“我就要幫你去找,難不成你要還要軟禁我?凌翊,我只是回學校不會有危險的。而且,爸媽也說了,我必須修完這個學期的課業。”
在我看來,我們學校的解剖專業,是最好收集天魂的地方。
人死之後命魂會消散,天魂會徘徊在屍體附近,而我們學校的停屍房裡擺放的遺體絕不會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鮮屍體運來可供學習。
凌翊眉頭也跟着我一樣,緊緊蹙在一起,眉心都要變成了川字型。
他凝視了我許久,眼神中終於閃過了一絲無奈。
可突然卻如同猛獸般發起攻勢,將我伸手控制住我的後腦勺,用自己如櫻花花瓣一般漂亮的兩瓣脣將我堵上,那一吻把我吻的幾乎要窒息了。
我極力在浴缸中掙扎,揚起了血花四濺。
可是這個傢伙的力氣實在大,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我,舌頭還挑釁的挑開我的牙齒在我嘴裡攻城略地,弄得我全無招架之力。
可我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應是強硬起來,推開他,“你到底答不答應?”
“今晚陪我,我就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