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一個神秘恐怖的人物,我也不敢再多說話了。嚇得拔腿就跑,纔沒跑出兩三步距離,肩膀就被一隻冰冷的手牢牢的抓住了。
手指牢牢的扣住我的肩胛骨,讓我的骨頭有一種被勾住了一樣的疼痛。
他陰鬱的笑道,“芒芒,你不是要我幫你嗎?”
“我不用你幫我了,放開我……”我拼命的掙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我遇上了我這輩子所見最恐怖的事兒。
我真是太笨了,我居然相信一個陌生人會無緣無故對我伸出援助之手,幫我解決掉陰胎。
這個男人,他比那個看來無害的,甚至還有些可愛的陰胎可怕太多了。
“寶貝,別嚇壞了芒芒,我要幫她對付陰胎呢。嚇跑了她,她被肚子裡的陰胎害死了怎麼辦?”那個男人笑得有些猖狂,指尖撓撓那蛇的下巴,先和那詭異的黑蛇說了話。
他嘴角帶着殘酷邪魅,又慵懶的看着我,“芒芒,你別怕,這就是隻靈蛇,是半靈體。”
因爲是半靈體,所以纔會由人的形態變成蛇嗎?
還有它可以在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鑽進人的心臟裡,由內而外的殺死對方。這已經和傳統的鬼祟殺人不同了!
聽着窗外面遊客們驚慌的尖叫聲,還有咖啡廳裡哥特式的音樂,我盯着那條黑鱗長蛇,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胸口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我本來狂跳的心臟在一瞬間都好像要停止跳動了一樣,張着嘴不自覺的僵硬道:“那些水鬼是你放養的?這蛇……這蛇……是你讓它去害人的?”
“我家寶貝餓了自然要吃東西,不然怎麼長身體?”那個男人理所應當的說着,又用妖異的目光看着我,“芒芒,你看你多討人喜歡啊,我養的靈蛇寶貝喜歡你。屍妖寶貝也對你念念不忘,老是想着你呢。”
“屍妖寶貝?”我腦子裡面最後一根脆弱的神經崩潰了,腦子霎時間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出現的穿着軍裝的屍妖,“那個軍裝的屍妖,是……是你養的?”
“它可愛吧?芒芒……”男子挑起我的下巴,臉上帶着迷人的笑意。
我卻感覺像是吃了一萬頭蒼蠅一樣噁心,伸手用力的掰開他扼住我肩膀的手,卻怎麼也掰不動,“你這個變態,放開我,我……”
我乾脆揮舞着拳腳反抗他,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這些不斷落在他身上的花拳繡腿就跟打在冰雕上一樣。
我自己的手痛的要命,他卻紋絲不動。
“芒芒,我是不是變態,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男人好像被我的話激怒了,用力掰過我肩膀,將我肩膀壓倒在一張咖啡桌上,冰冷沉重的身子直接覆上來。
我幾乎都快透不過起來,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最近可真是出門沒看黃曆,老是走背字,我甚至萌生出了咬舌自盡的想法。
卻見他的眼睛變成了全黑的沒有眼白的眼睛,粉紅的舌頭舔了一下脣,“想不到,他喜歡的就是你這種貨色,品味也很一般嘛。不過,還是要嘗過以後,才知道各種滋味。”
他……
他是誰?
說的是那個千年古屍嗎?
怎麼聽着兩個人像是死對頭呢?
我沒空想着這兩個人的恩怨,很多想法只是一閃即逝,腦子只想找機會自救。
這裡是咖啡廳啊,他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
我想向四周的人求救,卻看見那些服務生,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都爬滿詭異的青色的青筋,瞳孔裡散發出嗜血的紅光。
他們!
全都不是人!
我有些絕望,掙扎的更加厲害,後悔自己走進這家咖啡館。
可他的冰冷的手卻如同寒鐵製造的鐵鉗一般堅硬,將我手腕部分生生的就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淤青。
他肩頭的黑色,慢慢的遊走下來,纏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瞬間窒息,額頭上爆出了青筋,臉漲的難受,說不出半個字。
我要死了嗎?
那不是正好可以解脫了!
“鷙月,你怎麼又想不開,敢來招惹我的女人?想來是日子過得太自在了,想嚐嚐地獄冥焰的滋味。還有,我品味如何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一聲更加冷酷陰沉的聲音撞破了咖啡廳裡哥特式的音樂,霸道的口氣帶着一絲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