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心臟!”唐俊堅定道。
血庫管理員咕噥了一聲,“老子要你心臟幹嘛?”
“你他媽耍我啊,是你自己說要心臟的……你要什麼就說,不要跟個娘們一樣磨嘰好伐?只要能把我小妹的血包換出來,你喜歡什麼就拿走什麼。”唐俊一臉的不耐煩。
血庫管理員在裡面突然就陰笑了一下,“俊俊,我什麼都不要你的。我就只要你一顆腎,行嗎?”
“你要腎幹嘛?”唐俊隨口一問。
血庫管理員突然就把厚重的血庫大門給打開了,“唐俊,我喜歡你,難道你不知道嗎?我要你的腎一直一直……在這裡陪着我……”
血人站在門口,血液遮住了他的臉。
但是他紅色的眼瞳中燃燒着灼灼的火焰,好似隨時能將唐俊燒成灰燼一樣。
這尼瑪是多狂熱的愛。
才得出這樣的眼神!
沒有了一顆腎,我想唐俊以後想要找個妹子,可能都要考慮考慮。
這個血人,好像也是個心機boy麼!
唐俊和我都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呆立在原地。
過了好半晌,唐俊才僵硬的動了動脣,“我不喜歡男人。”
“不喜歡男人也可以掰彎啊!”血人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沒有任何感情,像臺機器一樣,現在眼睛裡全都是傲嬌和喜歡。
就跟個懷春少女一樣。
“小妹,救命!”唐俊摟住了我的胳膊,是真的被嚇得魂飛魄散了,他委屈的蹙眉,“我還要娶老婆。”
“不許娶!你將來是要在這裡陪我的!”血人又恢復了之前的那種陰沉和冷漠,他在血庫裡的一張舊椅子上坐下。
那張椅子的椅子腿早就爛了,一屁股坐下去。
重心不穩,居然是栽了個跟頭。
聽到血庫管理員如此堅定的語氣,唐俊低下頭解開自己的襯衫釦子,淡淡的說道:“血人,你喜歡我的腎就拿去吧。只要你肯把我小妹的血包還給我,但是……”
“但是什麼?”血庫管理員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他揉了揉摔疼的地方,一臉希冀的看着唐俊。
唐俊將襯衫脫掉,露出了滿是排骨的身體,將血庫管理員的手放在了腎的位置,“但是阿血,我真的沒那麼容易掰彎。”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血庫管理員一把就抱住了唐俊消瘦的腰肢,將自己結了血痂的頭靠在唐俊的胸膛。
唐俊有些手足無措的站着,嘴角都要抽壞了。
就聽血庫管理員非常詭異的說道:“俊俊,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親手掰彎一個人,你是直的,我還沒有徵服欲呢。”
這下輪到我渾身石化,感覺石化的身體都要裂開了。
這血庫管理員他倒不像個壞人,他……
他是逗比嗎?
“那你就征服我試試,我只喜歡妹子,明白嗎?”唐俊抓了血庫管理員的手,強行讓他鬆開。
然後趴在旁邊的躺椅上,低聲說道:“阿血,你拿走吧。”
“俊俊我可不會在這裡拿走你的腎,跟我去a區手術室。我讓你小妹也親眼看看,你的腎是怎麼離開身體的。”血人鮮紅的手摸了一下唐俊的下巴,笑得有些詭異。
唐俊回過身來,眉心促成了一團,“我不許你這樣。”
“哥,血包我們不要了,回家,好不好……”我拉着唐俊的手,想讓他跟着我離開。
我有點害怕看到唐俊失去一個腎的樣子,他沒有了一顆腎,身體肯定會比從前差上很多。
唐俊一把摟住了我,“小妹,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你應該懂我,哪怕今天他不要我的腎,我等你離開這座大樓以後,也會找機會把你的血包換出來。”
心頭微微一痛,唐俊的確是這種人。
我摟着他,我心酸到眼淚流個不停,“哥,一定要這樣嗎?”
我好害怕唐俊受到傷害,怕他因爲我身體有殘缺。
“這件事,你沒的選擇的,因爲我纔是哥哥。”唐俊這時候的態度無比的強硬,他目光冷冽的看着血庫管理員,“你不是要去a區,通過手術拿我的腎嗎?那就去a區吧,動作快點……我想多些時間,和我小妹單獨在一起。”
血庫管理員看着我的表情,一開始還有些吃醋。
看的時間久了,居然也產生了一種寵溺的眼神,他摸了摸我的側臉,溫笑道:“既然她是你的小妹,那也就是我的小妹。我會愛護她,如同愛護我妹妹一樣。”
“當真?”唐俊披上襯衫,拉着我的手往a區走去。
血人就站在我的身邊,他也牽住了我的手,溫柔的一塌糊塗,“當真!”
“如果是這樣被掰彎,那還有點合算。”唐俊咕噥了一聲,好似陷入了沉思。
從e區到a區的確要花點時間可是跟着他們兩個走。
時間好像就過的很快,輕易就到了a區的手術室門前。
唐俊脫掉了披在身上的襯衫,趴在手術檯上。
血人在旁邊準備手術的器具,唐俊回頭看了一眼,居然有些眼淚婆娑,“阿血,我怕疼。”
“我給你做,不會疼。”血人居然低下了頭,在唐俊的額頭上輕輕吻了。
唐俊臉上的表情,就根本豬親了一樣,手緊緊的抓住了手術臺的邊緣。那種捶胸頓足,一副輕生的樣子,我站在旁邊看着,好像能夠理解他這種心情。
可憐的哥哥,怎麼就被一隻這樣霸道腹黑的鬼喜歡上了?
唐俊擡頭看了一下我,又說:“讓妹妹給我消毒手術用具吧,血人,你從來都不洗手術用具。我會被你害死的……”
“活人就是矯情,不過小俊俊矯情我喜歡。”血人還是一副傲嬌的樣子。
我立刻過去接過血人手上的活計,將手術工具,包括手術檯周圍,已經手術環境麻利的做了一個全面的消毒。
我當然清楚,唐俊是人。
他要是用生鏽的刀做手術,很可能就細菌性感染,導致發熱死亡。
這在戰爭的時候,沒有強大的醫療消毒措施的時候,那都是給過全人類血的教訓的。在那時候,一盒消炎藥的價格就是天價。
也是生命。
我做的仔仔細細,就是爲了防止唐俊在手術過程中受到任何傷害。
我做完了這些,蹲在唐俊身邊,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哥,小妹在這裡陪着你。”
“小妹,你把耳朵湊過來。”唐俊對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