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難道你這個唐門後人會聽不明白嗎?”凌翊的脣瓣好像是不經意之間揚起的一般,將手中的空碗放進了水槽中。
龍頭的水嘩嘩的流出,他白皙的手指頭伸入水中,嫺熟的居然在洗碗。
我咬了咬脣,接過他手裡的碗,低頭清洗起來,“凌翊,讓我來吧。別說你曾經是幽都之主了,現在還是曜日集團的首席,不應該做這些……”
說起來我就想做個妻子應盡的義務,只是他極少讓我來承擔家務之類的事情。一開始住進連家,有小紅那些傭人幫忙照顧着。
回到凌翊自己的別墅,還有一半鬼魅以供驅使。
現在只剩下我們了,反倒成了凌翊在照顧我,而我依舊是以來神飯來張口。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是個平凡的女孩。
“首席就不能刷碗?”他眉頭微微一蹙,從我身後摟住了我的腰,“小丫頭,我並沒有大男子主義,況且,一會兒還有藥罐洗,裡面的藥渣你不會想看到的。”
一想到藥罐裡的藥渣,我就忍不住直噁心。
就連手指頭伸進洗手池的動作也是一滯,他的下巴依舊輕輕的靠着我的肩膀,似乎是在等我的反應。
我抑制住內心的噁心,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能忍得,我就不能忍得嗎?凌翊,我……我真想做個好妻子。”
“那從今天開始就由你照顧我,反正那幫討厭的傢伙也都不在了。”凌翊好似很享受那幫人走不在了,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光。
我臉上微微發燙,將碗清洗乾淨,又伸手去拿裝滿藥渣的藥罐。
藥罐的蓋子輕輕的這麼一掀開,就能看到裡面煮的暗紅的藥渣,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腥臭味。
在裡面是能夠看到眼球,手指頭輪廓的藥渣。
真不知道凌翊是有怎樣的勇氣,把那些東西熬出來的湯全都給喝下去。反正我單單只是看着這些藥渣,我就能把去年的飯都給吐出來。
不過我是學解剖的,這些東西並不能徹底的擊敗我。
看着那些東西觀察了一會兒,逐漸的也就適應了這個古怪而又讓人覺得噁心的氣味,“這東西的皮肉熬出來的藥渣,恐怕也不能直接丟掉,陰氣太重。假如說被野狗野貓吃了,後果也不堪設想。”
“那你說應該怎麼處理?”凌翊的手依舊勾在我的腰肢上,似乎是刻意要考驗我的水平和能力。
不過就這玩意,並不能難倒我。
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環在我腰上的手,“都處理掉,應該就沒問題了。”
我從廚房抽出了一張垃圾袋,裹了三層之後,纔將藥渣從藥罐裡倒進去。最後打了一張火符,將藥渣徹底的焚化乾淨。
又用破煞符,將藥碗裡的血水淨化徹底。
這才放進水槽裡清洗,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血水會從水槽中流入下水道里。裡頭的陰氣怨氣會污染水體,導致水生物變異。
兩個人相互依靠的時間,也許是世界上最溫馨的時刻,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有彼此之間的陪伴,他摟着我,我能感受得到他靈魂深處的眷戀。
甚至希望時間能夠靜止,不要繼續走下去。
清洗完了之後,本以爲大功告成了。
脊背上凌翊緊貼着的胸膛,忽然帶了一絲灼燙,這種感覺讓人立刻感受到了一絲害怕。他是靈體,身體裡從未有過溫度。
僅此一次,還是超過常溫的灼燙。
我猛的一回頭,就見他雙目有些疲憊,手指頭揉了揉太陽穴,“別擔心我,就是喝了藥之後,會刺激到經脈。拿一隻乾淨的碗,然後扶我回客廳。”
“你不該爲了我傷了靈體。”我架住了他的胳膊,並沒有去拿碗櫃裡的碗,任性的把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羋凌翊,我才……不要喝你的血!”
他虛弱的躺在沙發上,睜開了一隻眼睛,是那種帶着壓迫感的目光,“你必須喝,既然你不喜歡用碗。那我只好讓你用別的方式喝,小丫頭,現在的你沒有資格任性。”
“可是你喝山魈的血,身體會變弱,更加……更加沒法對抗他。”我退後了半步,誰知道他的手更快。
有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進他的懷中。
他此時此刻的氣息非常穩重,只是將我的臉摁進他纖細白皙的玉頸上,語氣有些曖昧的說道:“不用心疼我,只是不良反應,並不會變弱。張嘴……”
張……
張嘴?
我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他的手就已經不安分探進了我的衣服裡,趁着我無比震驚的情況下各種揩油吃豆腐。
猛然一個襲擊,身子酥麻無比。
我大喊了一聲:“凌翊,你做什麼?”
“你懂我意思的,唐家後人的牙要想刺破靈體很容易的,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凌翊抿住了我的耳垂,語氣越來越輕佻也越來越浪蕩。
身子卻因爲他手指頭的挑逗,肌肉痙攣着。
我急忙摁住了他的手,“別,我受不住。”
“想讓我停手也行,你張嘴試試。”他那個聲音溫軟綿長,簡直就像是誘惑人犯罪一樣的性感。
我實在受不住了,眼淚都要繃不住被刺激出來了,只能服軟,“我咬,我咬,你別……別繼續了,求你了。”
他的靈體有一股誘惑人心的氣息,沒有這樣的挑逗我都忍不住想要吻。
現在讓我像吸血鬼一樣的咬開,品嚐他靈體中的血液,除了一種作爲人類的牴觸和排斥心理。
心裡面居然有一種正中下懷的感覺,張嘴輕輕的咬了一下凌翊。
那一下很輕,並沒有將他咬破。
之前我也咬過他,根本就咬不動。
此刻,他的懷寬闊而又舒適,他安靜的等待讓我狠下心來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我其實是捨不得咬他的,但是一點點的,牙齒卻如同墜入了某個深淵一樣。
被誘惑的不斷深入,最後便感覺有一絲冰涼的液體進入了口中。
清涼的滋味,好像是冰鎮過了一樣。
我心頭一緊,沒有敢繼續這樣下去,總覺得自己是在掠奪某種對我來說無比重要的東西。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想讓凌翊受傷啊。
他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十分了解我的說道:“別緊張,你繼續,這樣不會傷害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