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我也餓了一天,於是直接去泡了個面吃。
景言笑嘻嘻的湊過來說:“好香啊,我也想吃!”
“想吃自己泡!”
景言果然學着我的樣子泡了面,只不過被他一口氣就吸了個乾淨,好好的一桶面就那麼沒了。
“蘇蘇,這是什麼?真好吃!”景言坐在我身邊討好的問。
我把方便麪解釋了一下。
景言又湊上來問:“蘇蘇,你想不想知道那扇門後是什麼啊?”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幾分好奇,不過我還是壓抑着自己強烈的好奇心說:“不想!”
必須和這個男鬼保持距離,最好是哪天可以把他送走!
“蘇蘇……”景言的聲音帶着幾分乞求:“蘇蘇你到底怎麼了?”
我長舒了口氣:“沒什麼!”
景言沒在多話,訕訕的坐在牀上,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吧,我想說,他這個樣子我實在看不下了。
我清了清嗓子,剛剛建立起來的堅定信念在美色面前變得似乎也沒有那麼堅定了。
“那個女鬼是不是魂飛魄散了?”我問。
景言點頭。
“你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要寄居在一個娃娃裡?而且……”我想起今天我居然爲了保護個娃娃落水就有點不舒服。感覺景言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景言看了看我:“蘇蘇怪我?”
我沒吭聲。
“我剛出世,魂體還沒有適應,必須要呆在娃娃裡,等七七四十九天後才能出來,給蘇蘇填麻煩了!”景言自責的說。
“沒關係!”我實在看不下去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於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我差點後悔死,因爲我從景言的眼睛裡看到一絲狡猾,果然,下一秒他就把我拉進了懷裡。
我掙扎了幾下完全沒用!
“好蘇蘇,不要生氣了!”景言在我耳邊說。冰涼的鬼氣撲在耳朵上,有點發癢。
“景言,男女授受不親,別總動手動腳的,不好!”我循循善誘。
景言卻完全沒有聽進去:“蘇蘇,我告訴你那個門後有什麼好不好?”
這個時候我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好!”
“我就知道蘇蘇想聽!”
是你想說好不好?
“那裡面放着一具屍體!”景言說。
“那是火葬場,不放屍體才奇怪好不!”
景言卻神秘的搖了搖頭:“那具屍體很快就會屍變!”
“你是說會變成殭屍?”我也來了興趣。
景言點頭:“那是一個孕婦,看着像是橫死的,本來怨氣就大,加上有人在裡面布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所以最多明晚,那具屍體就會屍變!”
“你是說有人在火葬場養屍?”我驚訝。
景言笑了笑說:“你看,我就知道蘇蘇想知道!”
我白了他一眼:“別賣關子,快說說!”
景言繼續說:“蘇蘇今天遇到的女鬼應該就是被那股陰氣引過去的,佈陣的人卻是個半吊子,這個聚陰陣也是被他歪打正着給弄成功了!”
真是夠驚悚的,火葬場養屍!
“那個屍體屍變了,豈不是有人要遭殃?”
景言點頭:“雖然那個陣法成功了,屍體也會發生異變。不過蘇蘇不用擔心,那裡的陰氣已經被我吸乾了,那具屍體也沒什麼用了!”
我看着景言,這男鬼絕對是故意的吊我胃口。
可我卻偏偏就吃這一套,又被他騙了,他走早就解決了的事還故意倒着說?
“蘇蘇放心,等七七四十九天後我就可以恢復自由保護蘇蘇了!”景言看着我變換不定的神情以爲我是聽到這個故事害怕了。
殊不知,我真正害怕的是你啊!
……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景言早沒了影蹤,只有身邊躺着的一個漂亮娃娃。
我捏了捏娃娃的臉,這傢伙的臉真有彈性!
“蘇蘇,我的髮簪丟了!”景言娃娃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我才注意到小娃娃的頭髮是披散着的,昨天掉進水裡的時候他頭上的玉簪子早就丟了。
我從抽屜拿了一個扎頭髮的橡皮筋,也沒給他綰髮髻。直接擼到後面紮了個馬尾。
景言抗議:“蘇蘇,這是什麼?一點都不好看!”
“簪子丟了我也沒辦法,先將就用!”我說完拍了拍他的臉:“乖,我去洗臉。”
我是不是瘋了,他可是一隻千年的老鬼……
洗完臉吃過早餐,景言倒是沒打擾我,估計是沉眠修煉去了。
我坐在牀上玩手機,突然來了個電話。
我一看,是我大學同學染小冉,小冉住我上鋪,雖然名字很動聽可人卻是個粗枝大葉的女漢子。
“小顏在哪呢?”小冉的嗓門挺大,震的我耳朵都嗡了一下。
“在宿舍!”
“你回學校了?”小冉有些激動!
“嗯!回來好幾天了!”
我疑惑,難道我人緣這麼好?才幾天小冉就這麼想我?
“正好,崔盈盈她們家明天開派對,你也一起去吧!”
崔盈盈是班裡很牛叉的富二代,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加上人長的漂亮,身邊總有一大羣男人圍着她。崔盈盈很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所以,時不時就會在她家的豪宅裡開派對。
我其實不想去,不爲別的就是不想湊這個熱鬧。
“小冉,我就不去了!”我委婉的說。
小冉當即就炸了毛:“蘇顏同學,你沒毛病吧?”
“啊?沒有啊?”我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問了一句。
“沒毛病爲什麼不去?聽說隔壁學校的蕭然也去,你想想這種場合肯定好多有錢多金的單身富二代。去了說不定還能吊一個!”說完她又疑惑的問:“我說你不會還想着那個袁渣男吧?”
我急忙搖頭:“當然沒有了,我只是……”
“好,就這麼說定了,明晚八點匯合!不見不散啊!”小冉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看來也只能是去了。
聽說我要去參加派對,景言一臉可憐的問:“我也想去!”
“你去幹嘛?派對人那麼多,陽氣太重你受的了嗎?”我不想帶他去。
景言歪着腦袋說:“我想見見世面!”
“以後有的是機會!”
景言又擺出他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來。
該死,我暗罵了自己一句,可惜自己真的就挺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