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扯了,她竟然會經歷這種事。
待有時間了定要找蕭奕澈確定確定,不知道他知曉後會不會像看鬼一樣看她。
中午,凌長舒嫌棄府裡的廚師做飯不好吃,於是非要邀請一家人去柳州的龍圖騰大酒樓。
“這個酒樓啊,是我們柳州最大最豪華的一座,裡面的大廚師傅聽說以前在皇宮裡做過御膳食,告老懷鄉之後就依着本業收了些親傳弟子,雖說皇上用的膳食不能隨便外傳,但這大廚師傅的手藝卻是沒得說,做出來的菜餚又好看又美味。”
黃先生一路聽凌長舒談天說地,下了馬車後就搖着摺扇氣定神閒的朝四周觀望而去。
酒店處於柳州繁華的中心,周圍都是酒家商鋪,街道乾淨整潔,並無擺攤的小販。
他朝三層高的的那座大酒樓望去,之間上面偌大的牌匾“龍圖騰”,果真龍飛鳳舞,極是霸氣威武。
他嘖了嘖舌,好傢伙,當真是天高皇帝遠,這等龍圖的名字都給搬上來了。
若是在京城,還不得招皇帝嫉恨啊,除非這酒樓背後的人就是皇帝。
蕭奕澈淡笑着擡頭望了望,神情舒暢,並未見多少驚異。
進入酒樓后里面裝修古樸典雅自是不說。
店小二出來賠笑着招待:“各位客官,二樓的包廂已經滿了,只有一樓的大廳靠窗戶邊有位置。”
地盤雖大,大廳桌子卻稀少,零零落落一些分廂的位置,反倒擺設玩物倒是奇多,通道很是寬敞明亮。
凌長舒皺眉:“今天怎地這麼巧?”他面色猶豫。請客讓人家跟平頭百姓一樣在大廳坐多不好意思。
可是三樓的貴賓席他們還沒有資格,那都是那些盤根錯節的世族包完了的。
“這......”凌長笙看向大廳,裡面稀疏幾座客人,沒地降了身份。
凌起善說身子不舒服,就沒有跟上了,方婉容笑着說就不跟他們幾位同輩湊熱鬧了,所以也沒有跟來。
凌向月沒所謂道:“沒包廂就沒包廂了。大廳還熱鬧。”隧笑着對店小二道:“你給我們找座乾淨的桌子。”
店小二笑着哎了一聲。自信的說道:“姑娘,您放心,我們龍圖騰在柳州那是數一數二。它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乾淨整潔,那是最基本的!”
說着帶領着他們到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
禮貌斯文的拿出了菜單。
黃先生環顧左右。心裡評價道,這小地方。也就這水平了,名字倒是起得響噹噹,這裡面的傢俱擺設,卻還是趕不上京城的一品香。
蕭奕澈拉着凌向月坐了下來。凌長舒開始點菜。
“這首先就要嚐嚐我們柳州的禾花魚燜餅子,腐乳上五通竹,袈裟......”他啪啪啪的點了一大堆。
名字都是罕見的。凌向月見一直氣定神閒的黃先生終於露出了一點驚異。
“聽這菜名倒起了興趣。”他搖着摺扇笑道。
蕭奕澈看了看大廳的環境,笑道:“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特色。”
正談笑間。二樓的樓梯忽下來了一羣人。
“少爺慢點慢點!”
“咚咚咚——”開先的那位錦衣男子醉醺醺的下樓,後面小心帖服着幾名小廝。
“你們滾開——”那男子不耐煩的將小廝攙扶他的手甩開,一臉橫意的嚷道:“我沒醉!扶什麼扶?”
黃先生一見那男子的長相愣了愣,然後扭頭朝蕭奕澈看去。
蕭奕澈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嘴角輕勾的看着手裡的菜單樣式,一邊詢問凌向月這些菜名的由來。
凌向月頗爲東道主的樣子,給他指着菜單上的名字詳細的介紹道:“就拿這道燜餅子來說,其實就是禾花魚上面燜上一片薄薄的經過發酵的麪皮,再佐也很多......”
“啊!美人!”
大廳裡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
靠窗的凌向月等人愣住了,他們均本能的將目光朝聲音處移去——
只見剛剛下了二樓來的醉醺醺男子搖搖晃晃雙眼發亮的朝他們這邊奔來。
凌向月見他看着她,嘴裡還嚷着“美人,我好想你”之類的污穢語。
長得難看粗獷就算了,還長了一張五大三粗的臉,再配上青年俊才才能穿出效果的花哨綢緞子,真是要把人生生噎死。
夫君就在旁邊,有男子公衆朝她奔來喊着美人,凌向月脫口就對蕭奕澈悄聲說道:“我眼光可沒這麼差。”
蕭奕澈笑了笑,摸摸她頭,表示他不會誤會什麼。
凌向月臉一紅,真是的,她幹嘛解釋,隧豎眉看着那男子垂涎三尺的走來。
“美人——我終於找見你了——原來你在這裡——”
那粗獷男子原來是昨天蕭奕澈剛下馬車時撞見的那男子。
身後兩名小廝見了凌長舒,凌長笙等人,再一看凌向月和蕭奕澈,頓時臉上有了笑意,湊近粗獷男子笑道:“少爺,那兩人我知道,就是個商賈的兒子而已——至於那妞——”
他搓了搓手,一副流口水的樣子。
凌長舒坐着沒動,斜着眼睛看向他:“我道是誰,原來是柳州的土螃蟹來了!”
土螃蟹是柳州郡守趙長清的弟弟趙長榮的幺兒子趙子祥,卻是嫡出。
之所以稱他爲土螃蟹,是因爲趙家本在柳州就勢大,趙長榮對他又極是寵愛,自小就養成了渾球的個性。
凌長笙覺得很沒面子,妹夫一來就讓他遇到了這種事。
他臉色很難看的站起來對趙子祥拱手道:“趙兄,久仰久仰,不如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趙子祥擦了擦嘴角,看向蕭奕澈和凌向月,壓根不裡凌長笙。
凌家在柳州雖然算不得大戶人家。可也是生意場上的能手。
凌長笙靠近他忍耐着脾氣道:“趙兄......”
誰知道趙子祥一揮手,瞪着他駁斥道:“誰是你趙兄?我壓根不認識你等羅羅。”
凌長笙笑道:“趙兄不認識我,我可認識趙兄,柳州誰人不識?若有興趣,坐下來談吧。”
凌向月黑着臉瞪向他哥:“與這等人談什麼?”
趙子祥嘿嘿嘿的笑了幾聲,好脾氣的看着凌向月說道:“你跟我沒談的,我可跟你......”
大廳裡有幾座人也是認識趙家的這位土螃蟹的。見他惹事。紛紛起身結了帳離開,又有一些膽子大的一邊看熱鬧一邊喝酒。
凌向月見他果然出言不遜,氣呼呼的就想推身旁的蕭奕澈叫他教訓他一頓。
蕭奕澈武功蓋世。不信還對付不了這幾個繡花枕頭。
誰知那趙子祥的手突然曖昧的撘上了蕭奕澈的肩膀,湊近他色眯眯說道:“跟你身旁這位有要談的。”
一句話令在場的人差點被口水嗆到。
“咳咳咳咳——”凌長舒看着渾然不知的趙子祥一副見鬼的模樣。
心下說道,這傢伙真是......真是......
他不知蕭奕澈會不會武功,算了算人數。若真打起來......
況且蕭奕澈是遠在京城的人,縱然蕭家再強大。也遠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他有些犯愁,惹惱了照家的人,以後也不好過。
他們有好幾條商道都是要郡守點頭的。
凌向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白癡......哈哈哈哈......他竟然。竟然想打蕭奕澈的主意麼?哈哈哈哈——
黃先生緩緩看向趙子祥那隻搭在蕭奕澈肩膀上的鹹豬手,再緩緩看向一臉鐵青的蕭奕澈。
“拿開。”他冷下臉吐出兩個字,看趙子祥像看一個死人。
趙子祥被他目光看得一懾。立時酒醒了一大半。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腦袋清醒些。
再一看凌長笙和凌長舒臉上氣憤的表情。他回頭對身後的小廝問道:“你們剛剛說他們兩個是誰來着?”
小廝立馬狗腿的上前介紹道:“那兩兄弟是商賈出身,上回我好像見過他們找大老爺的寧安通融關係。
寧安是郡守爺趙水清的管家,管一些商戶上的事情。
一聽找寧安通融關係,趙子祥立馬露出不屑的神情:“我當多大的事呢。”
又看向蕭奕澈笑道:“你只要跟了大爺我,大爺我立馬可以讓你一躍龍門。”
他見蕭奕澈長得俊美斯文,又穿着普通的衣着,雖說是跟商人坐一桌,卻沒有銅臭的味道,心下更喜,料定可能是書生之類的。
“怎麼樣?”他笑眯眯的扔出橄欖枝。
蕭奕澈手指一彈,也不知彈出的是什麼東西,就聽剛剛還得意洋洋的趙子祥哎喲大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的腿——”他嘶聲裂肺的喊了出來,臉都疼成了一團。
他抱着腿哎喲哎喲的喚着,一邊小廝已經臉色不好看的蹲下來察看他的傷勢。
他們剛剛眼花,真是沒看清楚是誰下的手,但肯定與蕭奕澈脫離不了關係。
幾名小廝紛紛擡頭看向蕭奕澈,大有大幹一場的架勢。
凌長笙和凌長舒袖子一挽。
黃先生得了令,站起來幾腳踹向趙子祥:“還不快滾!”
凌向月手按向蕭奕澈小聲說道:“適時收手,得罪了趙家,圖一時爽利,你們走了我兩位哥哥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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