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闆和趙雪出去不久,搓衣板也來了。搓衣板當然不叫搓衣板,當着面小姐都叫他崔哥,也是這裡的常客,經常週末來。小姐們背地裡叫他搓衣板,是說他瘦,他確實挺瘦的,脫了上衣能數出兩扇排骨來。但是人不可貌像,搓衣板雖然瘦可是力氣不小。俗話說“馬瘦毛長”,搓衣板那玩意也是大號的,上了牀幹勁也不小,通常一個鐘不夠都要加一個鐘(漢豪這裡四十五分鐘一個鐘,相當於學校的一堂課。)。
和尤老闆那種不喜歡用力氣只喜歡躺在那裡享受的調調不一樣,搓衣板的愛好是用力出汗,小姐背地裡管這種客人叫勞動模範。今天搓衣板點的是劉欣,進包間的時候她心裡有點打怵。說實話,她不是那種精力特別旺盛的人,在這裡呆長了雖然對那種事情已經麻木,但是歸根到底她還是比較“冷淡”的,最怕的就是這種從一開始到後來沒完沒了折騰的客人。
雖然心裡打怵,可還是得嬌笑着叫老公,做出一副春心動盪的樣子。搓衣板好像更瘦了,沒有太多的前戲,劉欣只不過用舌尖在他的上半身簡單的挑逗了幾下,他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將她推倒,很粗魯的進入。他的動作很用力,手按在劉欣的肩膀上弄的她很痛,劉欣只有配合着發出呻吟享受的聲音,希望他能快點結束,一邊還機械的哼着:“老公,你好厲害哦!”。搓衣板的動作更猛了。劉欣不敢相信那麼瘦弱的身體怎麼會有那麼旺盛的慾望,他的金鍊子垂下來,隨着動作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乳房上。
搓衣板加了一個鐘,打了兩炮。像他這種客人畢竟不多,否則這些小姐就沒法過日子了。下鍾後,劉欣覺得下身有點痛,連走路也有點發軟,回到休息室總算鬆了一口氣,從衣櫃裡掏出小本記了下來:三月十九日,300×2,兩個鍾。雖然前臺的統計很少出錯,但是還是自己還是留個底比較好,這樣每個月能領多少工資心裡有數。
劉欣下鐘的時候,趙雪也下鍾了,她們倆在休息室裡談論着今天的客人。這時候外面有人叫:“十八號、二十九號,有客人叫,趕緊過去。”
有熟客直接點當然高興,但是今天劉欣卻有點不太願意,畢竟剛纔搓衣板那兩個鍾讓她的身體有點受不了,但是這種情況又不能不去,只好和趙雪一起到了休息大廳。到了大廳問服務員是哪兩個客人,旁邊十六號指着大廳中間沙發躺椅上的兩個人說道:“就是那兩個,都是帥哥,早就來了,躺在那裡一直喝酒就是不要小姐,剛纔見你和十八號出來,馬上就問服務員你們倆是多少號,直接就點了你們兩個。看來是一眼相中了。”
旁邊的八號也插嘴:“我看那個小白臉不錯,這兩個人估計是公子哥和他的保鏢,小白臉旁邊那個肯定是保鏢,你看那肌肉!”
不理會她們的羅嗦,劉欣和趙雪走了過去。走到客人身前劉欣有點發愣,本來以爲是熟客,但是看清楚了才發現不認識。劉欣看了一眼趙雪,趙雪的表情告訴她也不認識這兩個人。這兩個人躺在那裡確實挺有意思,簡直是黑白分明。左邊那個“小白臉”確實很白,懶懶的躺在那裡,浴衣也敞開着坦胸露乳,看那膚色簡直比趙雪還要白上兩分,細皮嫩肉的。他的身材不錯,保養的很好很勻稱,但是並不怎麼結實,看樣子並不是很愛運動的那種人,難怪剛纔八號會猜他是個出來玩的公子哥。“小白臉”左手夾着一根菸嘴(好像是象牙的那種,用菸嘴抽菸的人很少,顯得怪怪的),右手端着一杯啤酒,一雙小眼睛隔着眼鏡片色迷迷的看着兩個小姐。這眼神讓劉欣很不舒服,雖然這裡的客人大多是這種眼神。劉欣第一感覺就很不喜歡這個人,也許是因爲他帶的那副眼鏡讓她想起了劉工。
而右面這個客人氣質則完全不同,他的膚色微黑,劉欣判斷是那種很健康的古銅色,但是在休息大廳昏暗的燈光下,尤其在他那個細皮嫩肉的同伴身邊,顯得特別黑。此人五官輪廓分明,濃眉大眼,胳膊和腿上肌肉很結實,呈現出漂亮的流線型,難怪剛纔八號會認爲他是個保鏢。他躺在那裡姿勢也很端正,連浴衣的帶子也打着一個方方正正的十字結,給人一絲不苟的感覺,眼神看過來的時候非常平和,就像在看一幅畫或者一本書,沒有任何其它的雜質。劉欣第一眼就對這個人很有好感。
其實觀察這兩個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在這裡見過的男人比每天吃的飯都多,很多小姐和對男人都有非常直接的第一感覺,說不清楚什麼道理。劉欣觀察的時候趙雪已經直奔那個小白臉,一扭身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而小白臉也毫不客氣的用手勾住了她的腰。趙雪夠機靈的,直接盯上了八號所說的那個“公子哥”,而把旁邊的“保鏢”讓給了劉欣,正合劉欣的心意。
劉欣坐在“保鏢”身邊的時候,他很客氣的收了收腿,留下一塊讓她坐下的空地。這時聽見趙雪嬌滴滴的對小白臉說:“帥哥哥,怎麼這麼面熟啊?以前來過嗎?”
小白臉:“當然面熟啊,我們幾年前就認識啊,你叫陽陽對不對?”
聽這小白臉的話趙雪有點吃驚,這裡只叫號碼很少叫名子的,這個客人以前沒見過,怎麼一上來就叫自己在這裡的名子陽陽呢?趙雪又撒嬌道:“你好壞呀,是不是問服務員我的名子了?”
小白臉:“沒有,我可沒問,是我自己猜的,看樣子猜對了。”
看樣子這小子很喜歡窮吹亂泡,在那兩人說話間,劉欣身邊的那位也突然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子?”
“我是二十九號,很高興爲您服務。” 劉欣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這是陳姐教的標準用語。
“保鏢”沒說話,那邊小白臉倒搶着插嘴:“二十九號?你是南方航空還是深深房?我們不喜歡代碼,只喜歡名子。你叫什麼名子?”
劉欣當時沒清楚他在說什麼,倒是聽明白他問她叫什麼名子。“我叫星雨,” 劉欣在這裡的名子叫星雨,告訴他也沒關係。
“大哥,你是第一次來吧,請問您貴姓啊?” 劉欣沒有理小白臉,還是問身邊的這位客人。在這裡小姐一般不主動問客人的姓名,但劉欣想既然他們問了我也問。
“我姓風,風流的風,他姓常,經常的常,你們就叫風哥和常哥吧。”這次還是小白臉搶着回答。他說的話劉欣一點都不信,哪有姓風的!就沒聽說過。不過這裡的客人沒有幾個說的是真話。小白臉說話的時候,他的同伴似乎擺了擺手,在劉欣看來意思是讓他不要撒謊(真是個實在人)。既然他們報了家門,不管是真是假,劉欣和趙雪就叫他們風哥和常哥了。
聊了一會兒,風哥用詢問的口氣問常哥:“常哥,我們是不是進去?”
常哥似乎有點猶豫:“小風,要不然你進去吧。”
這一句話就露了底,劉欣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八號所說的公子哥和保鏢,公子哥不會這麼和保鏢說話的。見常哥猶豫,風哥有點不高興:“老常,你這算什麼,入鄉隨俗不知道啊。想當年一起同過窗,而如今一起來嫖娼,這點面子你要給吧?”這小子說話口無遮攔,當着婊子的面說嫖娼。
常哥看上去有點不情願,但是還與劉欣一起進了包間,而風哥與趙雪進了隔壁的那個包間。看樣子常哥並不經常到這種地方來,劉欣脫去他的上衣讓他躺在牀上時他的神情明顯有點緊張。劉欣告訴他去打兩杯水(一冷一熱),然後通知前臺記鍾,回來的時候發現他還是那個姿勢,連雙手都沒有動過地方。
這樣的客人劉欣比較喜歡,他們隨你怎麼擺弄,而不是在擺弄你。先含了一口熱水,在他的胸前抿過,明顯感覺到他的肌肉緊繃,劉欣吐掉這口水,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胸膛:“放鬆點,你的肌肉太緊了,沒必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會真的吃掉你。”常哥笑了,笑容也有點靦腆。
接下來劉欣儘量把動作放的很慢很輕柔,一方面是希望常哥放鬆,另一方面也是拖一拖時間。畢竟剛剛經過搓衣板那兩個鐘的折騰,下身還是有點不舒服。後來劉欣脫掉他的短褲時,常哥的表情明顯很不自在,看樣子想阻止但是又覺得不合適。他已經勃起了,當劉欣用冷水和熱水交替含了幾下之後,就感覺到他衝動的很厲害,這從血脈跳動就能感覺到。火候差不多了,開始給他戴上安全帽。
常哥的身體非常健壯,這種健壯和搓衣板那種虛亢是完全不一樣的,給人一種很充實的感覺。看着他健壯的身體,劉欣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輕點好不好?”
常哥聽見了,沒有動,說了一句:“你不舒服嗎?”
好細心的男人,劉欣不知道該不該點頭。不料常哥又說了一句:“那就算了,我們聊天吧。”
這怎麼可以,箭已經在弦上,怎能不發?再說如果他出去之後投訴小姐沒有做活,劉欣不僅沒有小費,可能還要被罰款的。就在她轉念間常哥又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照常給你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