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同樣的木門,猶如幻景,從天際飄落,像雨滴,無聲無息。
最奇的並不是這些門,而是門前方星星點點的星光,跟星光上,一層層飄渺的雲。
門、星光、雲,都很普通,顏色更是千篇一律的灰,但是這三者結合起來,卻給人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震撼,就彷彿看到了絕對不應該出現的極致美景。
在雲和星光的映襯下,每一道門都顯得高大無比,巍峨聳立。
雲,無聲無息的從一道道門裡涌出來,又從另外一道門中涌進去,這讓所有的門,都組成了一個奇怪的整體,灑滿了我們視野的極致,偶爾有些許的雲從我們的身邊溜過,都會帶給我們一種奇妙的體驗。
那感覺,就彷彿春風拂柳、陽光和煦。
最奇的是,我們被身後那道門包裹着,彷彿一個氣泡,也在不斷的降落,不斷的拋灑着雲,不斷的從我們周圍,出現一個個星辰的縮影,讓我們都忘記了身在何處,腦海裡就剩下一個感嘆——太美了。
門裡面的咆哮聲,已經越發若不可聞,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宏偉的梵唱,這是一種從未聽過的佛偈聲,聽着聽着,我們就熱淚盈眶,差點萬事皆空。
萬幸,這時候胖子終於反應過來,“呸呸……”的又吐了幾口後,這才說“咋辦?一道門就夠嗆了,我可不想被億萬個鬼東西惦記上,那樣還不如直接給我來一刀的痛快。”
這廝的話把我們都逗樂了,也從那種奇怪的感悟中甦醒了過來,在一聽哪還有什麼奇怪的梵唱聲?估計是種心靈的感悟,可遇不可求吧?
反正我是抱着沒所謂的態度,還有點慶幸,慶幸自己終究沒梵唱迷惑住,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有太多的使命要完成,有太多的重擔壓在我的肩膀上。
我可沒空玩什麼四大皆空。
紀無常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繃着個臉,好像誰欠他兩百萬似得,嘴裡也念念有詞“太早了,這不應該是我們現在就接觸的。”
我問他什麼意思?他這纔回過神,搖搖頭來了句“走錯了。”
我愣了,沒錯啊,來到這也是大家都同意的,更何況當時還有別的選擇嗎?能不減員,不缺胳膊少腿的來到這,怎麼能說走錯了?
這讓我無法理解。
“哎呀哥,你告訴小山哥又有什麼?反正他遲早得知道,你啊,就是老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藏着掖着,小山哥又不是外人,你這樣下去以後誰還能真心幫你?”
紀天晴看不下去了,一張口就把自己哥哥賣了,好一句小山哥不是外人,把胖子逗得樂不可支,盯着紀無常,等看笑話。
紀天晴的埋怨,把紀無常臊了個臉通紅,他知道在不解釋清楚,恐怕以後我們真對他有隔閡了,於是無奈的攤攤手說“這裡,就是所謂的一雲天、一星辰了。以前聽老頭子講起過,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現在要走的路,而是一個修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