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它們也有些躍躍欲試,不過沒我的同意,它們也不敢放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胖子跟張鏡兒在福報堆裡大呼小叫,那個羨慕嫉妒恨。
“會不會是胖子他們家留下的?”我不搭理仨鬼,反而開口問貓大人。
“不會,賈家自己的福報都不夠用,怎麼會這麼大手筆?這裡的福報,都足夠一個普通人完全進階成造福高手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咦?等等。”貓大人說着話,彷彿發現了什麼,一閃從我面前消失,進入了金色福報的下方無盡深淵中。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拱橋下方金燦燦的福報都消失了大半,而金算盤都吸飽了搖搖晃晃的回來,貓大人都沒現身。
我仔細打量着金得發亮的算盤,見胖子跟張鏡兒也回來了,一臉的意猶未盡,我才把算盤收起來,顯然剛纔金算盤獨得了大頭,而他們倆獲得的好處有限,更深一些的地方只能看着乾瞪眼。
胖子有些憤憤的嘀咕,說一定要把浮屠塔在慢慢升起來,把所有福報都搶光。
萬幸,沒等胖子一溜煙的跑向密林控制室,貓大人終於回來了,一身的狼狽,彷彿在泥裡打了幾個滾,它嘴上的鬚子更像是被人燒過,一臉的氣憤。
它爬上我頭頂,沒等我開口問就解釋“深處有一個洞穴,很大,裡面很陰森,彷彿還有人的求救聲,我也是剛剛看到裡面隱約有人影閃爍纔下去的,沒想到真的大有收穫。”
它說着,又從嘴裡吐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東西。
又是福報,不過這次的福報太驚人了,已經成了實體形狀煙盒大小,雖然外形有些凹凸不平,卻帶着一層層莫名的花紋,雖然被隨意打磨,但這塊小東西顯露出來的氣息,比外面所有漂浮的氣體加起來還要多。
我們看着我手上這塊實體福報,更吃驚了。
“該不會,是那個傳說成真了吧?我滴個媽,這要是真的,我們可就發達了。”鬼王望着實體福報眼神貪婪。
白無常跟巨眼更不堪,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之前賈妙魚手裡那塊比這塊大多了,也沒見他們這麼激動啊?
我暗自腹誹。
還有,傳說,到底是什麼傳說?我看着鬼王,等待它的答案。
它艱難的擡起頭,骷髏眼眶裡閃爍着莫名的色彩說“張大人是不是對本王的吃驚很不理解,因爲之前賈家小姐那一塊更大?我只能告訴張大人,這兩塊福報根本就是兩種東西,簡單說,賈家小姐那塊成色太差,而這塊純度太高了,高的我都忍不住想要。”
它說着真的伸手去拿,卻被貓大人一爪子打開,惹得鬼王訕訕的縮回了鬼手,眼睛裡依舊帶着不甘。
“喂,我哥們是問你傳說呢?誰讓你動手了?”胖子不甘心的等着它,顯然他對傳說更感興趣。
“先別說這些,那個洞我們必須要去,我剛剛只說了一半,被你們一打岔,本大人差點忘了正事。”
貓大人吩咐着,緊跟着就讓鬼王施展那個縮地成寸的手段,萬幸我們來時的那道金光還沒消散,它激動得連連點頭,鬼手都顫抖起來,弄了半晌才架好。
見我們都在望着它,貓大人才凝重的開口“剛纔我在下面,碰到了一個很強很強的對手,它應該到了鬼債前段,已經能施展鬼族不少絕學了,其中有一種本大人認識的,叫福報殺戮決。”
“福報殺戮決……”鬼王跟張鏡兒竟然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
我問張鏡兒怎麼了?她搖搖頭,一臉的凝重,顯然有些事情,她現在還不想告訴我。
“怎麼?聽到這熟悉的鬼技你想到了什麼?”貓大人斜視着鬼王,小爪子又亮起來,鋒利的讓人害怕。
“不是,不是啊貓大人,並不是小王想起了什麼,而是咱們這萬鬼坑,根本就是最差的那種,根本就容不下那種鬼技的存在,否則這萬鬼坑早就被毀了。”
鬼王言辭閃爍的解釋,讓我們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解,難道這種鬼技很厲害,都到了萬鬼坑都容納不了的地步?
“哼,你最好沒騙我們,走吧咱們下去,雖然它很厲害,但是吃了本大人幾十爪子,估計躲在哪個角落療傷去了,那底下盡頭,這種東西多的是。”
貓大人說着,又一口把我手裡的實體福報吞了下去,接着吧唧着小嘴,一臉的滿足。
我們這個激動,連實體福報都多的是,誰還在意貓大人吃掉這點?
腳步變得輕快,胖子一溜煙的走在前面,就算有在強的敵人,都阻擋不了他前進的步伐。他的身後,是激動的鬼哭神嚎的仨鬼,我跟張鏡兒走在最後,貓大人在我們前行的時候,又衝進了深淵替我們探路去了。
我們剛走到金光的盡頭,就看到了一個黑黝黝的巨大洞穴,洞口左右堆着無數的枯骨,一個個骷髏頭冒着幽光的望着我們,更讓我激動得心變得冰涼的,是洞穴頂上又出現了四方碑上我看到的那種碑文。
這一塊不大,但是卻很鮮豔,彷彿剛剛被刻上,上面僅僅幾個大字“救四叔地。”
近距離看,彷彿金鉤鐵劃,十分的鋒利,帶着一種銳氣,更有着一種捨我其誰的霸道。
我頭皮發麻的看着這幾個字,半晌無語。
這個張慕玲到底是人是鬼?怎麼我的每一步,她都算計得這麼狠?雖然我很想救四叔,但是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實在太不爽了。
她之前碑文上不是說北派餘子一人嗎?這又怎麼解釋?
“你在看什麼?怎麼還不走,大家都在等你了。”胖子一溜煙的從洞裡小跑了出來,看我站在門口,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好奇開口問。
“你……”我剛想開口對他說難道你沒看到碑文,可是等我猛然一擡頭,碑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刺骨的寒,從我腦海深處不斷的冒了出來。
難道是我眼花了,絕對不會,因爲那碑文上舍我其誰的霸氣依舊縈繞腦海。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我內心的疑惑簡直到了極限,很有種把張慕玲抓出來問個清楚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