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真的有奇蹟嗎?
我本來是不相信的,因爲奇蹟總要靠驚人的福澤,好到爆的運氣,還有天時地利人和等等吧,反正在我看來,這種奇蹟的東西,我從來不奢望。
但是,可但是,尼瑪的,我現在除了用奇蹟解釋自己遇到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解釋?
這就導至一個很操蛋的事實,我睜着眼,面對着一連串恭賀道喜的小夥伴,總覺得自己在夢中。
儘管我掐了又掐自己的大腿,甚至還讓小夥伴們一起掐,但是真的不疼啊?而且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接觸感,這纔是讓我懷疑這一切的原因。
胖子這個該殺千刀的,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吃了什麼大補的東西,一張臉又胖得圓滾滾的,那雙小眼睛又擠沒了。
正是這死胖子,說拿火烤一下我,準能讓我醒。
結果火盆來了,烤了半天,別說燒焦了,就連汗毛都沒掉一根。
這要不是夢,打死我都不信。我悻悻的看着小夥伴們,真想狠狠的扁他們一頓出口惡氣。
夢裡都折騰我,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生氣了,剛想動手,結果就感覺到頭頂上方的極遠處,突然多出來一個無比強大的意識,儘管在夢境中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我自己都無法揣度的層次,但是跟那個強大的意識比起來,就猶如太陽與月亮的差距。
“張啓山,老夫紀家未亡人,特來請教一二。”
那個強大無比的意識,遠遠的,就像我傳遞着這個意念。
這讓我愣了。
夢還帶這麼玩的?太稀奇了。
“說吧,什麼事?”
反正是夢中,我也沒打算當回事,不管結局怎麼樣,反正都是個夢,我也就無所謂了。
老者愣了,接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這讓他氣得吹鬍子瞪眼,多少年了,自從他成爲這個世界的守護者開始,就沒有一個人,甚至沒有一個生靈,敢這麼跟他說話過。
無數憤怒的意識,從他的方向傳來,但是這些意識相比較這個自詡爲未亡人的紀家老頭,差太多了,甚至讓我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我只是微微揮揮手,那種堪比葬天棺的力量,就瞬間消弭無蹤。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老者,並不是我的實力讓他震驚,而是我那種雲淡風輕的手勢,還有那種細雨潤無聲的技巧震撼了他。
這樣的舉重若輕,若換位相處,他自己能做到嗎?
老者原本還自傲的心思,慢慢淡去,他擡起頭,雖然彼此還相隔着無數個世界,但是他已經把我當成了平等的絕世強者。
我可沒空分析這老頭子到底在想什麼?在看到他那一瞬間,心裡就有些膩味,因爲這個人,跟紀伯伯長得實在太像了。
不管是五官,身材,還是氣質,都是那麼的相似,讓人感到不爽和僞善。
“哎……則安那小子不懂事啊,怎麼能把紀家門風敗壞到如此程度?倒是讓張先生笑話了,我這次來,是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可否找個僻靜的地方詳細解說?”
我瞪大了眼靜望着這個還在喋喋不休的老頭子,總感覺這事透着新奇,你家人都被我弄死了,你現在跟我商量?還有,這老頭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不是蓋得,一下就能猜到我的想法,老狐狸啊?
這麼一想,我也覺得這夢越來越有意思,於是點頭道“走。”
我倆一起邁步,同時穿梭無數個世界,但是腳力差了近一倍,在距離我邁出三分之一距離的位置,我們終於碰頭了。
碰頭的地方,是一個小世界,遠處已經化爲一灘焦炭的撐天巨人,以及大戰後留下的硝煙還未散去,這讓我很狐疑,難道夢中世界的時間是不對等的?要不然胖子都那麼胖了,這世界的硝煙怎麼還沒散去?
不提我的胡思亂想,老頭子自從見到我,就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我,那眼神審視中帶着得意,就好像看着自家的女婿。讓我感到有些發毛。
“人都來了,什麼事趕緊說,我正忙着呢。”對紀家人,除了紀天晴,我一概沒好臉色,管他是不是夢裡。
聽了我沒好氣的話,老頭就算涵養再好,也不禁有些生氣了,但是他深吸口氣後,強忍着怒意問我“你現在是不是很迷茫?不知道身在何處?不對?你根本就以爲這不是真實的世界對不對?”
老頭說到這,突然哈哈大笑,他突然明白了,我爲什麼沒好氣的原因。
這話,讓我真的震驚了。
一個是這老頭的觀察力,也太恐怖了。
另外一個就是,難道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剎那間,我幸福的都快昏厥過去。
我的實力,真的強到沒邊了?
天啊,讓我幸福死算了。
“別忙着高興,你小子收起那副蠢貨的嘴臉,我來是跟你說正事,這個世界馬上要毀滅了,你知道嗎?”
老頭子笑過之後,鄭重的看着我道。
“你快拉倒吧,拯救世界這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之前那什麼葬天棺,不都已經被我幹掉了,咦?對了,你來了我正好問你件事,咱們的世界被毀滅了沒?”
我急匆匆的話,讓老頭子真的傻眼了。
他覺得,我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這孩子是不是傻了?
我很不爽他看我的眼神,於是怒哼一聲,帶着我從未想過的強大意志,那可怕的氣息剛一涌出去,就讓老者臉色微微一變,接着揮手間,放出同樣強大的一道金光,抵消了我的氣息。
接着,老者才嘆息道“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一點,老夫不如你,紀家掃地人,正式見過張先生。”
老頭說着,竟然深深鞠躬,衝我施了一禮,接着不管我的震驚,繼續道“葬天棺,不過就是一切的楔子,你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一個事關於你我性命的可怕故事?”
又是故事?最近聽得鬼故事有點多啊?
從張十三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開始,我總覺得有些事,在按照某種恐怖的軌跡,快速的運行着。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