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終於還是恢復了本來的模樣,憔悴的讓我心疼。
該死的敵人,該死的張慕玲,該死的精絕女王,果然在我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能威脅到她們後,集體上演了一出逼宮大戲。
是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我身旁,只有精絕女王的永恆之光。
但是她們爲什麼要逼着劉佳,讓她殺死我,我估計這纔是她們陰謀最狠的地方,她們明知道命運之子很難殺死,特別是九世境之後,所以準備了一招攻心爲上,讓我心力交瘁之下破綻百出,這才能永絕後患殺死我。
我承認,張慕玲之前演的太好了,計劃的也太周詳了,甚至就連之前忽悠我的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樣的敵人想想就太可怕了。
我看到劉佳的嘴張開,想的口型剛成,結果嘴突然閉上,導至牙齒咬到了舌頭,發出“咯噔”一聲輕響,接着劉佳的嘴脣裡噴出一股鮮血,偏偏她的眼神帶着笑意的看着我。
那彷彿再說,我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我的愛人。
這讓我心痛的無法呼吸,讓我暴怒得無法呼吸,讓我就像瘋了一樣,最後剩下三成的九世福報海洋被我瘋狂的潑灑了出去,喉嚨裡發出憤怒至極的狂吼。
我的憤怒,夾雜着極爲可怕的九世意志,這種意志本不應該這麼早的出現,但是就因爲我實在太憤怒了,竟然導至九世意志出現了。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就彷彿原本的意志之上,出現了一種更超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被我控制,一念可以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我控制這股九世意志,第一個判決張慕玲——死,而且是最慘最可怕的萬魂吞噬死法。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就彷彿九世意志告訴我,那種死法是最可怕的。
接着,一陣陣神奇的光輝,灑向劉佳。
從劉佳的額頭中央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着從劉佳的身上突然飛出去一抹灰色的灰燼之光,這光逃的飛快,快得我無法形容,眨眼間就消失在突然出現的時間長河盡頭。
精絕女王被我的變化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永恆之光一閃,沒等我的意志降臨她身上,就消失在無盡琥珀世界的盡頭。
那裡,是時間斷流的狂暴中心,有着連我都膽寒的可怕未知。
我不知道精絕女王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要知道自從撥亂反正過後,整個世界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秩序,但是狂暴的時間亂流依舊出現了。
這讓我憤恨不已,沒想到我這麼神奇的大招出現,依舊沒能殺死任何一個大敵。
讓我驚喜的是,那種九世意志並沒有消失,反而在向我傳遞修復水晶棺中女人的意識,這讓我顫抖的心情同意了,接着所有的神奇意志消失,再次撲向了劉佳。
九世意志一消失,我只覺得精疲力盡,就像是幾天幾夜沒睡眠一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陣陣發昏,接着就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接着一雙小手,輕柔的撫摸着我的臉頰,這雙手讓我如此的熟悉,以至於我的精神一陣,漆黑的世界陡然出現了一抹光芒。
光芒昏暗,但是我終於看清了我朝思暮想的人,她依舊巧笑嫣然的看着我,接着笑容消失,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向下劃去,找到我胳膊裡面最軟弱的地方,狠狠旋轉起來。
我疼得呲牙咧嘴,內心卻很快樂,很滿足。
她舔了舔猩紅的嘴脣,舌頭被咬的刺痛,讓她眉梢一顰,卻讓我心疼極了。
“別碰我。”看着我伸出去的手,她呵斥道。
我伸出的手距離她美麗的臉頰只有咫尺,但是我卻乖乖的停住,內心有十分的慚愧,讓我羞恥的低下頭去。
我承認,對劉佳我虧欠得太多太多了。
“我是不是要該感謝你拯救了我?讓我有幾分鐘的時間清醒?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想你?我多期盼你能早點把我救回來?可是你看看你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孩子有了,女人好幾個,等我下次醒來,我是不是該面對一個加強排的小孩子管我叫大媽?”
劉佳說着說着,突然哭了起來,那是一種無聲的哭泣,讓我更難受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這應該是她真正的心聲,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她應該也恨透了我,是我的沾花惹草,我的魯莽惹得她不開心了,再多的藉口也掩飾不了我對不起她的這個事實。
所以,我只能沉默,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蒼白的語言去解釋,那樣更會辜負她的一片芳心。
我懊惱慚愧的模樣,讓她的心裡好受了一點,這才止住輕旋我軟肉的手,把我伸出去的手放在她臉頰上,肉升問“想沒想我?”
我點頭,猶如小雞啄米,事實上我真的非常想她,很想的那種想。
看我如此真誠,她這才長吁口氣道“哎……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怎麼攤上你這麼個花心大蘿蔔,還念念不忘,你真是好運氣。”
她說着又生氣了,狠狠的旋轉我胳膊裡的軟肉,這一次可是真疼,可見她生氣程度。
我裝作呲牙咧嘴的樣子,讓她笑了,那一笑猶如百花盛開,說不出的美麗。
見我癡癡的望着她,她這才滿意道“你現在有幾個女人,給我老實交代。”
我知道這話不能說,否則丟胳膊丟腿都是輕的,於是我急忙轉移話題道“劉佳,我到底該怎麼救你?”
這確實是我最關心的,劉佳到底怎麼才能救回來,一直是我最頭疼的一個問題。
她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因爲我現在的記憶已經缺失了,丟失的那一部分是最重要的,我只知道我能清醒幾分鐘,幾分鐘後繼續會變成活死人,或許有什麼極端的辦法可以讓我重新甦醒,但是依舊只有幾分鐘。”
這個回答,讓我內心涌起一股絕望。難道我真的只能接受這樣的殘酷現實?